“对了，等等，把小姑娘带上。”秦玥说道，“要是可以的话。”
“她和观察者走了，观察者说要带她熟悉熟悉这个世界，至少不要让她什么都不知道。”赫梅斯说道，“应该是会去虚空圣殿转一圈的。”
“不管……我现在只是要找你有点事而已，能带上就带上，带不上我也不强求。”
“我知道，知道。”
“那么……我去中枢塔了，楼底下等我……我上不去。”
“？”
“笨，还以为谁都会飞行啊，反重力我整的来飞行我真的不会。”秦玥说道，“就酱紫吧，接我上去。”
“你不会从正门进去……”
“……”
……
半小时后，中枢塔。
“为什么在这里？这里……”
“这边。”赫梅斯转身朝着走廊深处走去，“过来，跟我来，这边比较安全。”
innergarden里面说了好久之后，现在这两个人又换了个地方聊天。
只不过这里更像是一间审讯室。
“很抱歉有些简陋还有点不好看……但是这里真的是唯一能用的地方了。”赫梅斯说道，“将就一下……委屈你了。”
“我倒是没什么问题。”秦玥说道，“但是……这里没人窃听吧？”
“你大可出去试试，我在里面放虚空丧歌外面的人都不会有事。”
“明白了。”
“那么……你有什么事？”
“我们……为什么那么容易就给那个元灵小姑娘带出来了？”秦玥托着下巴，组织着自己要说的语言，“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在那里一定是一个优质的研究素材。”
“……不知道，可能是鱼死网破？”
“那，送我们一个元灵，你确定他们是认真的？”
赫梅斯轻轻笑了一声：“和谁做对都别和这个世界作对，元灵永远是元灵，永远只会发挥元灵的作用。”
“……”
“所以，我们不必要去想一些别的，这件事情没什么可担心的。”
“但是……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你是审判者的这件事，我看过档案，虚空审判者这个称号曾经你使用过。”
“是，没错。”
“那么……关于你是元灵审判者的这件事，我想所有人都应该知道。”秦玥说道，一点一点地去捋这件事情，“那么……既然知道对方有个元灵，为什么还要去冒险把一个元灵放出来，给你看。”
“我也不知道。”
“根据那些研究人员的初步交代，这个元灵放出来意味着万物的死亡，他们也是被放弃的那一批。所以……放出元灵，应该不是研究人员的想法。”
“那么，元灵既然会造成巨大的破坏，放出来有可能是为了销毁证据，用攻击的余波……销毁真正的资料以及证明这个研究所所属的证据。”
“……有可能，我得到的情报只能说明哪两波人是一起的，指向谁，我不知道。”
“那么……”
“答案就只有一个了，回去看看？”
“你不是说让我走之前把星球炸了么？”
“……没事，我不后悔……我只是觉得我当时为什么这么傻。”赫梅斯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出去之后我去抓一下碎片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信息，然后……你还有什么猜测么？随便说说。”
“关于她的。”
“说吧，见招拆招就行了。”
“既然放弃了她……那说明控制着她的这个组织无法真正控制她，或者她身上有缺陷，又或者这是个陷阱。”
“陷阱排除吧，虚空圣殿可不是什么能被窃取信息的地方。”
“那你确定，这个女孩不是个内鬼？”秦玥说道，“这也是一种可能，牺牲自己人取得一个中立或者友方的立场。”
“……有可能。”
“所以我——”
“但是她单纯的有些……怎么说呢，真的像是刚出生的样子，我们说什么信什么。”赫梅斯轻轻点着头，“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我觉得……”
“嗯？”
“不，没什么。”她的眉头皱了起来，“你的猜想很有用，我会去和观察者聊聊确认这件事情。那你……先回去吧，就这样……”
“还有还有，关于之前那个网络病毒，我抓出来了这个。”
秦玥展示了一小段核心代码，而赫梅斯一眼就认了出来。
“几进制？”
“6。”
“……明白了。”赫梅斯眉头皱得更紧了，“哎……为什么事情都这么麻烦……”
“这个……你能不能解决掉。”
“解决掉它倒是不难。”赫梅斯说道，“但是……这个东西，关于如何将其完全解除，我认为是个问题。”
“什么问题？”
“就是……它会变异，自我变异让它可能还会传播下去。”
“但是现在范围已经很广了，无法根除的话……恐怕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拔掉了。”
“我倒是有个办法……可惜执行起来有些麻烦。”赫梅斯叹了口气，“关于这些……早就有准备，很快我去开发出这个病毒的应对软件，并且广播到全域。”
“行……”
“没别的事了吧？没别的我走了……顺便，感谢你的分析。”
“等等，先别走。”秦玥拦住了正要站起来的赫梅斯，“还有一件事……请问一下，为什么每次你都能知道我们的敌人想要或者将会要干什么，然后每次都是在你的掌握之中。”
赫梅斯重新坐了下来，上上下下打量了秦玥好几圈，看的她都有些发毛。
“怎么了？”
“没怎么，我只是……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上次行动我就想问了，看似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但是还是出了一点点差错。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方式之类的。”
“就是你想的那样，单纯的诱导。”
“但是诱导的太准了点……”
“这才能说明问题啊……做两手准备，你又没看我的东西，你怎么知道我到底准备了多少方案去应对这件事情？”
“……难道说……”
“每种分支都有每种分支的解决方法，干嘛一棵树上吊死。”赫梅斯说道，“总而言之……相信我，真的，目前来看……除了你说的一些还有其他的一部分之外，大部分都在我的计划当中。”
“……”
“那，顺便请你知道也不要说太多。”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