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轻响,府门从里面被打开,门后倒了两人,显然被典韦干掉了,李大胆赞道:“身手不错。”
典韦嘿嘿一笑,李大胆大喝道:
“兄弟们,上啊,为将军报仇!”
身后敢死队众人呼喝着报仇两字,随李大胆冲杀进去,“杀……”
连续的喊杀声,打破了寂静的范府,李大胆见人就砍,如同疯狗,大喊报仇,这一下突然杀入,让范府护院猝不及防,有些护卫带着睡眼刚出来,立刻便被人一刀砍死,兵器相击声响起,“咣咣咣……”
显然范家护卫,开始组织起来抵抗,范府和外面不同,是有火光的,可以清楚的看见两波人互相厮杀着,范府护卫也大喊起来:
“快护卫郡守大人,黄巾兵杀进来了。”
这时只见范府左侧大门,冲过来一波护卫,前来支援,带头者手持朴刀,大叫道:
“何处毛贼胆敢夜闯范府,活腻歪了,快来赵爷爷刀下受死!”
此人正是范府少有的高手护卫赵湖了,看来那日被张飞打伤,差不多恢复了,也不知用了什么良药,看来范家可是挺稀罕他们啊,也难怪他们愿意供范家驱使。
李大胆明白,突袭,必须要快,否则让他们反应过来,战斗胶着下去,府外官兵反应过来,杀到的话他们就完了。
“大言不惭”想明白这些,大喝一声,李大胆杀向赵湖,两人两刀,咣得一声,相击到一起,李大胆好歹也是随柳琪多年,这武艺在柳琪的熏陶下,也是有所进展,这一下力量的拼斗,两人各退一步,随后马上又冲上去厮杀,李大胆一刀横斩,夜中如一条白色银链,晃人双眼!
赵湖虽非范府第一高手,可也是二三号的人物,岂会如此轻易被斩杀,一个收腹,让那一刀,擦着腹部而过,险险得割破其腹部衣服,旋即后击,一刀挑向李大胆面门,李大胆头一歪闪过,手中刀势一换,一刀削向赵湖大腿,赵湖心中怒道“难缠的家伙!”
一脚踹向袭来的刀背,将李大胆这一刀击开,两人你来我往,武艺在伯仲之间,一时竟难分出胜负,李大胆心中越打越急“该死,这范府还有这样的高手!”
就在两人拼斗中,另一边,在护卫和‘黄巾兵’杀成一片中,一人叱声一喝,声音清脆,却气势不凡:
“何处肖小,敢来范府撒野!”
一听这声音,赵湖大喜,声音他并不陌生,来者乃是府中第一高手玉无邪!
只见火光中中,玉无邪身穿一袭白衣,矫健的身影,手持利剑,在黄巾兵中纵横,没有一人能挡住他一剑,剑法犀利,一剑扫出,三分光芒,如分三道剑影,让人眼花缭乱,“噗嗤噗嗤……”利剑入肉之声下,众多黄巾兵倒在他剑下。
战圈之外,典韦始终没有出手,一见此人,典韦终于提起了兴趣,手提双戟杀过去,“呼”得一声,双戟合并,一击当头而下,
“好快的身手”玉无邪对这当头一击,不敢硬接,侧身躲过,随后一剑三分影,分别刺向典韦左右中三路。
“哈哈哈,不错啊”典韦狂笑一声,两戟扫出,“咣咣咣”三声爆鸣,玉无邪被震得倒退三步,“好可怕的力量!”
未及其从心中震撼落下,典韦如夜中降临的罗刹,一跃而起,两戟向玉无邪斩下,玉无邪急退而开,“轰”地面石砖,被典韦砸得粉碎一大片,典韦脚尖刚落地,尚未提起击在地面的双戟,只见玉无邪急退的身影,脚尖一点地面,如弹簧一样,让其身体弹射前冲,一剑刺向典韦喉咙。
典韦大喝一声,双戟分叉向上,如同剪刀一样斩上去,玉无邪之剑,被双戟直接斩断,典韦没有任何停顿,斩断其兵器,双戟戟尖向其胸口刺去,然而玉无邪身法却是无比灵敏,闪身躲开后,将断剑抛出,射向典韦,典韦一戟,将断剑击开,插中旁边一倒霉鬼,再看后者,只见玉无邪跳转间,闪出战圈,跑得极快,跑到墙边,借着冲刺之力,脚尖点在墙壁上,翻出范府逃去!
“可恶,此人要不是力量不如自己,说不得还得好一番厮杀!”典韦来不及去追,眼见他翻墙跑了。
与李大胆厮杀的赵湖,分神瞥见玉无邪战败,逃跑的一幕,大吃一惊:“什么,怎么可能!”
这一分心,被李大胆瞅着一个破绽,被削到手腕,疼痛让赵湖手中兵器掉落,“嗤……”得一声,李大胆不给对手缓和的机会,朝其脖颈补了一刀!
厮杀还在继续,不过没有人带队的护卫,不久便被典韦李大胆他们带人杀散,厮杀中典韦还斩杀一个不自量力,向他杀来自称张隆的家伙。
内院之中,范康惊慌失措得叫道:
“发生什么事?该死!你们都干什么吃的,怎么有人杀进来了!”
范康一边揉着额头宿醉未醒,一边叫骂着身边下人和几个护卫,范剑从外面,在几名护卫的保护下跑了进来,喊道:
“父亲,不好了,黄巾兵杀进来了,我们快跑吧!”
范康怒道:“岂有此理,城门守卫的官兵是死了吗,怎么让人杀进郡守府了。”
范剑惊魂未定道:
“孩儿也不知道啊,现在前面死了好多护卫,他们支撑不了多久,父亲我们快跑啊。”
范剑肥胖的身躯,一身是汗,手中还抱着个盒子,挺重的样子,似乎是金银玉器。
范康也知事态紧急,命人去取官印,谁知官印没取来,黄巾兵却杀进来了,范康假装镇定道:
“你们要干什么,老夫可是朝廷命官,你们……”
李大胆此时满面血污,倒不怕被认出来,骂道:
“狗官,死吧!给我杀!”
众人一拥而上,剩下的几名护卫,根本无法抵挡,不消片刻,范家父子,被乱刀砍死。
随后李大胆令人将值钱的抢走,作出一副劫掠的景象,撤出范府后,放了一把火,烧了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