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居然软硬不吃,依然冷笑道:“我当然不会让你好好的活,因为你一定得死!”
“那我就不明白了,我这么一个好看的人儿,你为什么非要让我死?”
那女子提起他床头的轩辕剑,道:“你的生死我不会放在心上,我问你,这把剑你是如何得来的?是你杀了这把剑的主人?“
岳青君点点头,那女子脸上现出十分的痛苦的神色,竭力的压抑住怒火,喝道:“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你为什么要杀了他?”她像是疯了一样。
岳青君不语,看着她似乎不知如何作答,那女孩子半天才缓下来,冷笑而诡异的看着他,犹如侩子手看着一个押赴刑场的死刑犯,“这个贱人叫什么?她是什么来历?”
“我不知道,你那么恨她,又和她一起,难道你不知道?”
那少女道:“本教不准擅自打听或是乱说自己经历,或是问别人,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死么?”
“仅仅是因为我见了你那出水芙蓉白日照耀明月绿波的脸么?”
岳青君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夸赞这个女孩子。
那少女居然笑了出来,看上去一脸天真,道:“真的么?我长得真的很好看么?”
岳青君道:“我从不欺骗女孩子。”
那少女长出一口气,道:“实话跟你说,我并不知道自己长的如何,因为大约自我有记忆开始,我便在圣教,我没有照过镜子,甚至不知道见了水顾影自怜一下。教主说,一个人长的如何并不重要,性命也不重要,建立我们的天堂才最重要,我们的力量无穷无尽,我们圣教的继承者追随者会前赴后继,所以这把剑的主人死了之后,又有人补上他的空缺。”
岳青君用他超乎常人的判断力道:“你很爱这个人?”
那少女瞪着一双明亮中又略显呆滞的眼道:“是又如何?你杀了他。”
岳青君以为那个少女该流泪,可是她没有,甚至没有一丝悲哀的神色,他的心开始发沉,如堕冰窟,尽量没话找话,道:“你知道他叫风玉?是崆峒派最有名的剑客。”
那少女道:“崆峒派,那是什么?我不知道”她一脸迷惑,是她不知道岳青君说什么,什么是崆峒派。
“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管他是谁,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说一句很不中听的话,我不知道他长得如何。因为在他和我欢好之时,我也不曾见过他的脸,至于我说你好看,那也是瞎说的。事实上,我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好看,怎么是不好看。只是感觉你长得还顺眼而已,教主说过,我们除了为本派尽力,尽忠教主之外,还有一个任务便是
:造人!”
“本派人与本派人欢好,才能保证造出的人永远忠于教主,血统高贵纯正。这也是我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原因。”
岳青君道:“但是你为什么说我长得好看?”
那少女幽幽道:“这是我的感觉,就像是这把剑的主人那样,我以后再遇到他,也感觉到是他。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脸,可是这两个月以来,他不见了,也是感觉。”
“没有人问他的生死,所以我以为他死了。”她神色黯然。
“我们是不准流泪的,流泪是最肮脏的举动,最可耻卑鄙软弱的行为,这是本教的明训,你看”,她忽然撕开前胸的衣服,那本该是洁白如玉光滑饱满坚挺的胸膛上尽是刀痕。
岳青君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那少女也不再掩饰前胸,道:“这都是我再一次想和那个男人欢好而不能时候自己划的。那种感觉真是太诱人,太使人发疯发狂,我们在一个被窝,一张床上的时候,他说我的胸好美,我的胸好让他冲动,孔武有力,可是他已经死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那种让人发狂痛快的感觉再也没有了,我觉得他真是个威猛无敌的男人,可是你杀了他。”
她像是疯了一样,又说不出的冷静镇定,岳青君觉得她流泪了,她也应该流泪,但是她根本没有,她只有叙述,而没有多少表情的变化,不是“多少”,而是根本没有哪怕丝毫一丁点。
岳青君本来的心就沉在冰窟,这时候忽然发疯似的泪水再也止不住,道:“世界上难道还有比这更邪恶的教派么?”
那少女也不太在意自己的身体,并不刻意去掩饰自己裸露的上身,淡淡道:“你猜我为什么不折磨你,不打你,不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