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梅建邦一家三口住在学校的家属楼里,因为他是主任,分的房子最大,三室的那种。
梅青酒他们都没来过梅老二家,还是问了人才知道梅建邦家住在三楼三零八室。
看着那门牌号,梅青酒暗想,门牌号都在讽刺梅建邦两口子,真是三八!
“砰砰砰”
“……”
她愉快的敲响了梅建邦家门。
敲了三下梅建邦才来开门,一见梅青酒站在门外,他下意识的就想关门。
梅华深手快的推了上去,“二堂哥,好久不见,弟弟上门,你就是这个态度?”
“混账东西,还教书育人呢,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你还育什么人?好好的学生都被你育坏了。”梅良平跟在后头说。
老爷子到跟前了,梅华深就让开了,梅建邦没见过梅华深,可他见过梅良平,哪怕十多年没见了,他也还是一眼认出眼前的老人家是他定居南省的大伯。
“大,大伯!”
梅建邦心道,情况不妙啊,大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怎么一点不知道?还和小酒一起来,说话又这么冲,这是替小酒来要钱的?
“你还知道我是你大伯?”
“大伯您这说的什么话,虽然咱们多年没见了,可大伯的样子我一直记得呢。”梅建邦忙让开,“大伯,你快进来,里面坐。”
他这个大伯可是退休干部,虽说是南省的,可谁知道他有没有朋友在安省。
不能得罪,他恭敬的把人请进去了。
又连忙去倒茶,梅良平没喝,他坐下后,就干脆直接的问他,“建邦,你欠小酒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
梅建邦听说这事,眼睛就瞪向梅青酒。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这点小事,我们自己解决就好,你干什么还劳烦你大爷爷?你不知道你大爷爷年纪大了,哪还有精力管我们这些事?真是不孝顺。”
“哎呦喂二叔,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搞笑?还一点小事,既然是一点小事,麻烦你把欠的八百块钱立刻给我,哦对了,还有二婶欠的。”
她刚说完,梅良平就接着说,“我说你小子是不是不会说话?什么叫我年纪大了,没精力了?你这是骂我老呢,还是咒我老呢?你还有脸骂小酒不孝顺,说起这事,我就问问你,你妈的养老粮食,你给了没有?
逢年过节,你该给的孝敬有没有给?一年到头,你回过几次老家?你爸死的时候你闹腾什么?”
说完就一巴掌拍在桌上,“你给我说,不说清楚,我一巴掌糊你上墙。”
他来的路上,没少问梅青酒这些年,梅老二夫妻干的事。
越听他越觉得手痒痒,想抽人,一个个实在太混账了。
“大伯,你不要听小酒乱讲,我怎么没给我妈养老钱了?上个月,我不是才回去给她十块钱。至于我爸死的时候,那也不算闹腾……”
“你放屁!你当我不知道,你给你妈的那十块钱,是让她去给你做假证的?”梅良平骂道,“你他娘的还真长出息了!两个大人伪造欠条去骗人家一个小姑娘,你怎么这么有脸?华深,江恒,把他给我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