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则反过来和她感谢,多亏他们帮忙查他叔叔的消息。
听两人感谢来感谢去的,梅青酒头大的看了梅良平一眼,梅良平问,“你听不下去了吧?”
“您也听不下去了?”梅青酒也问。
然后两人同时扭头,说,“别来那些虚的了,咱们吃饭吧!”
说完祖孙两人又同时问:
“大爷爷您怎么还学我说话呢?”
“小酒你咋抢大爷爷话讲呢?”
“……”
这默契,让梅华英直笑,“不说了不说了,吃饭,江恒坐。”
梅华英厨艺还不错,一个人就包了三道菜,剩下的则是梅青酒来。
一顿两荤四素的丰盛晚餐后,梅华英把自己的大箱子拖出来整理,里头有她给梅良平以及公婆带的棉衣,还有她给梅家姐弟和江恒的礼物,梅家姐弟是帽子围巾,还有秋衣秋裤,江恒的则是钢笔,听说钢笔是她老公准备的。
看完礼物,梅华英将蒋大爷夫妻两的东西另外放出来,“小酒,这个回头得麻烦你帮我送牛棚那去。”
“姑你这衣服,可不能这样送过去,得在上面弄点补丁,他们穿的衣服越破越好,您弄这么好的去,会惹事的。”
“小酒说的对。”梅良平说,“先给被弄皱点破点,再送去。”
梅华英一阵无语,她是没有被外面风雨吹打过的人,还真不知道有这么多不成文的规定。
随后她就见梅青酒找来针线和布头,肩膀上、衣襟上、后背上各处都缝上一块,尤其那好好的棉鞋,还非得把鞋面上给挑毛了。
“这,这,这还怎么穿?”她问。
梅青酒说,“姑您不知道,在我们这,别说这种挑毛的了,能有一双不露脚趾的棉鞋,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小聪接着说,“我姐没有骗人,我之前穿的鞋子,就露三根脚趾,冬天可冷了,脚趾都会被冻的长疙瘩,疙瘩长熟了,就淌脓。”
梅华英,“……”
见小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再幻想下,自己儿子脚趾被冻的淌脓,表示不能接受。
她一把抱过小聪,“小聪,以后冬天姑姑给你弄棉鞋穿,咱再也不冻脚趾了。”
“谢谢姑姑。”小聪憨憨一笑。
没一会梅青酒把东西弄好,才放进包袱里。
“等再晚一点,我再送过去。”
“哦好,小酒麻烦你了。”
“没事。”
到九点多的时候,生产队的人上床了,梅青酒才和江恒提着包袱出门,梅华英想跟着一起出去的。
梅青酒却没让她去,不然万一那蒋奶奶看见她,再激动的搞出点动静,可就不好了。
两人也没进牛棚,直接敲了蒋家后窗,蒋大爷开了窗,彼此都没说话,直接把包袱从窗户里塞进去,江恒和梅青酒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梅青酒又皮了下,她说,“小江哥,黑漆漆的我看不见路了,我怀疑我眼有问题。”
“你说错了。”
“哪错了?”
“你不是眼有问题,你是脑有问题。”
“完了,小江哥你完了!你z国好对象的称号没有了,你竟然说我脑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