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铁砚点头说道:“好吧,那就爹去吧,只是到时候硬气点,别弱了气势,那杨维盛要敢把爹和大哥如何,我不会饶了他!”
姜伯贵已经在那边穿衣服,说道:“行,这个我知道,你放心好了。”
霍铁砚便弯腰把许赶生提了起来,到外面扔在车上,帮姜盛喜套到好马车,家里的两辆都赶着,看着姜盛喜和姜伯贵、杨里长一起押许赶生出去。
孔氏看着孩子没出来,姜采月到外面和霍铁砚一起送他们走。
两人看着马车出村,柳翠香从她家院子里出来,问姜采月和霍铁砚:“月儿,霍大哥,家里没事吧,刚才可吓死我了,许赶生硬把我家前门踹开了,提刀跑进来,我还以为要到我家行凶呢。”
姜采月说道:“没事没事,我家人多,没让他得手,你们也没事吧,你和语儿吓没吓到?”
“我没事,语儿也没事,那会她都睡了,哦,对了,刚才潘景芬来拍我家的门,叫许赶生的名字,估计是在找他。”
姜采月道:“这时候才想起来找,也太后知后觉了,不用理她,把你家门关好就是,估计她没许赶生那本事,应该踹不开。”
霍铁砚也问道:“柳大叔回来没有,如果没回来,我到你家院里看看,帮你们把门再挡一下。”
柳翠香说道:“我爹回来,他已经把前门封上了,架了好几根木杆子,这回谁都踹不开了,再过一会儿熙存也就回来,肯定没事的。”
三人说着话,潘景芬却从村东小跑过来,老远便叫道:“赶生,赶生!”
柳翠香见了害怕,说道:“行了,我不跟你们说了,你们自己应付她吧,我先回去了。”
她大着肚子,姜采月和霍铁砚也担心潘景芬发起疯来伤到她,说道:“你快回吧,我们这里没事,你家要是再有事让春儿和冬儿来找我们。”
“好的,知道了。”
柳翠香说完进院,顺手把院门也关了。
潘景芬跑近前,看清站在门口的是姜采月和霍铁砚,问道:“赶生呢,我家赶生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姜采月见她还算老实,没扑上来又抓又挠的,说道:“能怎么样,他到我家来行凶,当然送官府了!”
潘景芬听完站在那里发愣了,愣了一会转头就跑,竟然没出村去追,跑回家去了。
霍铁砚站在姜采月身边冷眼看着,说道:“这女人果然薄情,听说自己丈夫被送官府,一声不吭就走了。”
姜采月说道:“对她来说,这反应也算正常,人被抓走了,回去想办法就是了,不然她追去也做不了什么,只能说她还挺冷静的。”
“冷静是应该,但是冷静里少了几分人情味儿。”
说完他抬手搂着姜采月的肩膀,说道:“走吧,咱们也回屋,屋里人少,两个孩子又该害怕了。”
夫妻进屋屋里,姜采月把厨房里剩下的碗洗完,进到屋里和孔氏一起哄寻儿和顺顺睡觉。
看到顺顺睡得不踏实,睡梦里还在莫名抽泣,孔氏心疼道:“唉,我这苦命的大孙儿,以后就成没娘的孩子了。”
姜采月也叹气,说道:“可是那能怎么办,咱们能为顺顺做的都做了,要不是为了他,你也不能让大哥忍许春姑这些年,现在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大哥又找了六红姐,她早就和顺顺熟悉了,以后直处起来摩擦能少一些,孩子适应了也就没事了。”
孔氏又叹气,说道:“唉,这么看还不如前几年让你大哥把她休了,那时候顺顺小,记事少,直接再给他找一个后娘,孩子就把后娘当亲娘了,现在都懂事了,肯定会一辈子都为他亲娘抬不起头。”
姜采月心中暗想,现在后悔了,可是又能怎么样,都已经到这一步了,根本无法更改。
两个孩子睡了之后孔氏也躺在炕上伤心,姜采月在屋里陪着,霍铁砚回到家有里去喂狗,再看一下窗门有没有关好锁好。
过了二更天,东子和姜采莲、张熙存也都回来了,全都到姜家来打听消息,姜采月又和他们讲了半天,张熙存听完担心柳翠香,便回家去了,东子和姜采月也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许春姑偷人被姜盛喜休、许老瓜被气死的事便传遍全村。
昨天东西两院的姜仲贵和姜叔贵家便都听到点声音,碍于这一家子正在气头上,这两家都没敢过来问,直到今天才过来打听消息。
孔氏嘴巴敞,说是觉得丢人不想说,结果还是巴啦巴啦都说了,只是这次小心了一些,背着顺顺,没当孩子面儿说。
柴氏听完惊讶得不行,眼睛瞪得老大,说道:“哎呀我的妈呀,真没看出来,许春姑还是那样人,你说来来回回的,到我家都挺好啊,尤其这阵子,跟谁都好得不得了,跟我家采艳也聊得来,对林子也可好了,全村人都说她像变了个人似的,你说咋就出这事了!”
姜采月听了暗想,跟姜采艳聊得来?姜采艳也是个傻缺,还不如当初的翠香呢,翠香好歹能看出苗头来,姜采艳这二货,竟然还把许春姑当好人,被骗也是活该。
孔氏那边气愤地说道:“装呗,装好人谁不会,她干活还不是为了朝我要银子痛快,前后都从我这儿要出去一百多两了,真是恨死我,我就是瞎眼,怎么没看出来……”
姜采月听了更气,眼睛瞪得老大,说道:“什么?娘你竟然给她那么多银子了,你不是告诉过你,一文银子也不能到她手里么!”
孔氏尴尬地说道:“那个……我不是觉得都是一家人么,跟自家人还藏那心眼子干什么。”
“你拿她当自家人?你就没看出来,她打一进咱家门,就不把咱们当一家人,后来都闹成什么样了,她这回头给你两句好话,你就把她当好人,你这可真是……气死我了!”
柴氏见了暗笑,钱氏因为姜采莲的关系,现在跟姜采月家倒是一条心,劝道:“行了月儿,你娘不就是这样,直心眼儿子不拐弯,你就别怪她了,现在你们赚钱了,不差那一百两,就当打发叫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