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你在看什么?”
六子见姜思伊只转头看着楼下,但向下看的时候却是熙熙攘攘,满眼的都是人,倒也不知道姜思伊到底在看什么,遂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吃饭吧。”
姜思伊听声便收回了视线,垂眸夹了一块油焖茄子放在嘴里细细的咀嚼,这才慢悠悠的说道。
“哦。”
六子虽然还想问什么,但是瞄了一眼只沉默安静的吃着饭的姜思伊,想了想也还是将快要冒出来的话咽了下去,沉默的端着饭碗弱弱的吃起了自己的饭。
这一个不想说话,一个看眼色不敢说话,所以一顿饭下来倒是吃的有些安静。
姜思伊吃的比较快,所以后来全然是在等对面还在吃饭的六子,那六子见姜思伊在等自己,心中也莫名的有一种压力,吃饭的速度也不由之主的加快,到也没有让姜思伊久等。
待六子吃完,见饭菜还剩下很多,姜思伊便让那服务员打了包,正准备让六子跟着一起回酒店,却见门口突然进来了两人。
自然是张亦竹和韩安安。
诚然,在姜思伊注意到韩安安和张亦竹前,韩安安便已经凭借着自己身为女人的直觉敏锐的发现了坐在油腻的饭堂中也犹如坐在那雅堂之上,高雅淡漠如仙人一般似的姜思伊。
本来只是想来客套一番,哪里知道居然看到姜思伊在让人打包剩菜剩饭,顿时便觉得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把柄,嘴角不由的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才故作惊讶的问道:“思伊,你怎么还打包这些剩饭剩菜啊,云鹤大哥和明兮姐没有给你生活费么?怎么过的这么拮据?要是真的到了伸不开手的地步,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我也会对你伸出援手的。”
韩安安说的痛快,表面内里都在讽刺姜思伊是个穷人,还要打包剩菜来维持生存。
“上一次思伊你在咖啡店为了和我姐姐斗气花了这么多钱,我还以为你过得很富有呢,现在看来生活并不是你所在外人面前所表现出那样。”韩安安见姜思伊并不回应,只默默的看着服务员打包着饭菜,只以为自己戳中了姜思伊的伤心事,说的更加的带劲,嘴巴滋遛滋遛的就不带停的:“做人虽然啊要有梦想,但是却也不能总是做不切实际的白日梦,有时候麻雀就要认了自己麻雀的命,再伪装自己也终究不是真凤凰,所以啊,我也是看在我们俩朋友一场的份上才对你说的,什么命就该过什么样的日子,一时的打肿脸充胖子换来的可就是未来的节衣缩食的苦不堪言。”
韩安安又捂嘴笑了起来,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已经被服务员打包放好的饭菜又“噗呲”一下笑出了声道:“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韩小姐,想来什么样的人脑中就有什么样的事,这句话说得还真的没错。”姜思伊见服务员依然价格饭菜打包完成,拎起袋子正要无视韩安安从门口走出,望了一眼捂嘴笑着的得意洋洋的以为自己抓到了姜思伊什么大把柄的韩安安终于还是勾着嘴角笑了笑道:“打包对我来说只是一种环保的生活方式,没有想到在韩小姐眼里却是一件节衣缩食的事情,看来这样的事情韩小姐也经常做所以并不感到陌生,更加在看到这样的画面时第一印象想到的便是节衣缩食。”
“而且——”姜思伊转眸施舍般的瞄了一边听了姜思伊说的话脸色僵硬的韩安安嘴唇轻启,缓缓吐出一句话:“而那句什么命就该过什么样的话我也同样送给韩小姐你,想来韩小姐更加的适合这句话不是么?”
“你——”
韩安安看着姜思伊淡漠的好像根本不在意的模样,心中更加恼火,本想反驳什么却苦于找不到反驳之处,毕竟,那句话可是她自己亲口说的,如今反驳什么岂不是打自己的脸?也真真是进退两难,但却也真的无可奈何,只能咬着唇一脸怒气的看着姜思伊得意骄傲的走出了饭点。
“你怎么也不知道帮帮我?”
韩安安看着身后站着的一动不动的张亦竹,火气便直接上来了,怒气冲冲的质问道:“你可别忘了,如今我们才是一条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要置身事外,哼,我告诉你已经晚了!”
“韩安安,我真是受够了。”
张亦竹却是冷冷的看着面前像个泼妇一样在乱发脾气的韩安安斥责道:“你也别忘了,你只是张家的养女,我才是张家的正派大小姐,我不是你的丫鬟!你最好记记清楚,这是我忍受你最后一次颐指气使的命令,再有下一次我不会再有这样的好脾气这样放过你!”
“只是一个视频而已,年代久远,我与母亲答应你只是不想失去闹大,如果你执意要靠着这视频来威胁我们,那么我只能说你失算了。”
“呵呵。”
韩安安楞了一下,没有想到这一路上一直对她言听计从的张亦竹竟然在这个时候开始反驳她,良久才低声“呵呵”了一声笑道:“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以后我会记住的。”
“呵,你最好记住你现在所说的话。”
张亦竹上下打量了一眼韩安安,撇了撇嘴:“我可没有空陪你玩这些幼稚的游戏。”
说完,转身拉开包厢的门并不怎么愉快的走了出去。
“得意什么!不就是仗着自己投了一个好胎么。”待张亦竹走后,韩安安脸上原本还显得满面的笑容顿时敛了下来,阴测测的看着张亦竹离开的地方不满的说道:“真是狗仗人势,摆什么清高的模样!”
“不过也是。”韩安安又想到了什么,眼眸闪过什么,嘴中念念有词道:“明知道自己母亲讨厌哪个女人,还一口一个亲切的桐姨叫着,看来心里是将那女人当做偶像的啊!”
想到在视频中看到的那个无论何时都温婉可亲的女人,韩安安眸子中闪过一抹沉思,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却又快的抓不住:“就算是刻意模仿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那如今也只是画虎不成反犬类罢了,徒有表象,哪里来个一丝一毫的内涵!”
韩安安心里忿忿不平的骂道:“算什么东西!我要是——”
说到这里,话音却戛然而止,韩安安蓦然想到了什么,只惊讶的捂着嘴感慨于自己的这个想法。
这一路上,她因为想要了解更多张家的把柄,所以也旁敲侧击的问了许多关于张家或者那个女人的事情,但是张亦竹自然也有防备,她问了一大堆,张亦竹也只是零零散散的说出了一些构不成思路的信息。
其中便有张亦竹对于那个桐姨的小时候的印象,可问题就出在这里,那个被张亦竹称作桐姨的女人在张亦竹五岁的时候便如同消失了一般,虽然张亦竹打心底对那个桐姨尊敬,但是可以模仿那个桐姨?开玩笑,一个五岁的孩子能知道模仿什么?
就算要可以模仿也只能是了解那个桐姨细微的一举一动的人,至少一定得是一个思维缜密的成年人,而当年与那个桐姨情同闺蜜的便有一人,而这人又跟张亦竹又密切关系。
那人便是张亦竹的母亲,如今的张家夫人郑婉柔!
当年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恐怕连当事人都说不清当年自己复杂的内心,韩安安这个只看过一遍视频的人自然也不知道,可是韩安安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那个被称呼为桐姨的女人的消失于郑婉柔有关,张亦竹无意识在学习或者说模仿桐姨的动作一定也和郑婉柔有关!
韩安安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突然觉得那个在外人面前一直端庄大方没有一丝一毫不对的张家太太,其实是一个心思深沉可怕的人!
你想想,一个人怎么可能这样几十年如一日的温婉可亲,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就算是泥巴捏的人那可还都有三分火气,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有着血肉之躯的人!
而且还不要说,处心积虑的让自己的亲生女儿潜意识的学习和模仿自己之前情敌的一举一动,这样深沉缜密的心思怎么让人想起来不遍体生寒?
“这张家夫人想起来还真的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如果是真的话,那可就是处心积虑的谋划了多年,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亲生女儿,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学习自己丈夫心尖上的朱砂痣的一举一动,她这是想要干什么?”
虽然还没有事实依据,但是韩安安却已经判定郑婉柔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至少绝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这样温柔无害!
突然觉得耳尖有些痒,韩安安漫不经心的抓了抓自己的耳尖,而同时,一只泛着荧蓝色颜色的蝴蝶却从韩安安的耳尖缓缓的飞开,飞向了窗外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郑婉柔?”
姜思伊此时已经回到了酒店,正练习巩固着刚刚从青龙宝盒学习的几个实用性强的阵法与炼丹术,可刚刚才摆完一个屏蔽阵法,却见自己刚刚放在韩安安身边的灵蝶悄然的飞了回来,扑腾了两下翅膀,又在自己的指尖上卖萌似得摩擦了几下,这才化为一道灵力将刚刚所听到的话转播给了姜思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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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居然忘记更了,我还以为我已经存在草稿箱设置定时更新了呢…。汗…。原来是我在做梦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