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保镖缓缓移动步子,逐渐将包围圈缩小,其中一名体态魁梧肤色同样黝黑的中年人似乎是这群人的头目,冷冷瞧着聂隐,“说吧,你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为什么要打伤我们的人?是谁指派你来的?有何目的?”
这个人一连串的提问让聂隐听了都头晕,尼玛,当老子是犯人啊,问这么多问题,就算问有也是一个个地问啊,哪有这样子问的呢,看着这人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怎么办事跟毛头小伙子一样不稳重呢。聂隐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于是说道:“我干嘛要告诉你,你又是谁,别以为你们仗着人多势众,就可以吓唬老子啊,切,老子可不是吓大的。”
他心里窝火极了,本来是抱着好心情来赴师傅的宴,没想到了师傅门口,还让人给堵在门前,这真他妈太让人憋屈,这群人也真他妈太嚣张了,咦,莫非咱师傅有难,进来这么多保镖,肯定是什么大人物进来要为难咱师傅。
想到这儿,聂隐心里一紧,口气也不善了,着急地问道:“你们把我师傅怎么样了?”
“谁是你师傅啊,别在这里胡闹,从哪儿来的,滚哪儿去吧,今天这儿休园一天,闲杂人等一概禁止入内,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小子,你快走,否则我会叫人把你扔出去。”中年保镖头目冷冷道,把手一挥,示意聂隐身后的人让开一条路,好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黑脸小子出去。
“他妈的,是不是你们将我师傅怎么了,快让开,让我进去。”对于这群保镖们的强势与嚣张,聂隐更相信自已师傅出事了,不由又急又气,怒火中烧,也不顾许多,移步就要向里面冲去。
“别急,你师傅叫什么名字,住哪儿?”其中一名年岁稍大的保镖摊开双手拦住两个蠢蠢欲动的年轻保镖,询问着聂隐。
“我师傅叫什么名字要你管啊,好狗不拦路,快让开,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了。”聂隐怒道,以为这些人是在故意拖住他,好让里面的人有时间对付师傅,不由更加着急,不顾一切地要向里面闯去。
“他妈的,比我们还嚣张,还啰嗦什么,大家一齐上,拿下他。你看他大腿两侧鼓鼓囊囊的肯定有家伙,说不定是某某人派来行剌江董他们的杀手,大家先把他抓住,再严刑逼问。”中年保镖头目大手一挥,对手下人下令道。
登时有两名保镖移步快速上前,要施展手段拿住聂隐,他们也不敢大意,因为能大摇大摆毫发无损地通过大门口那三个身手不弱的保安一关,肯定是高手,而且不是一般的高手,只有真正的高手,才会这样明目张胆走进来。若换成其他人进来行剌则会选择翻越围墙进来,隐匿身形走密*林接近目标。
“要打就打,谁怕谁啊。”聂隐将礼盒放在一旁,一脸无惧,主动向那两个保镖迎上去。
那两名保镖不敢大意,分左右两侧向聂隐同时进攻,瞧他们的步法身形及出拳的速度与招式,就知比门口那三名保安的身手高得太多了,要知道能给大人物当保镖的人都是一些身手不凡的人,看来聂隐这次遇上了硬茬。
经过碧岚山庄一战后,聂隐对敌手的观察能力更有经验,直觉告诉他,这群保镖个个身手不凡,看来今天碰到铁板上了。
但他也无惧,仍勇往直前,很快与两名保镖打在一起。
聂隐担心师傅的安危,不想拖延时间,欲速战速决,所以一上手就施出凌厉凶狠的泰拳,那拳飞腿砸飞肘ding膝等动作如流水行云,快畅无比,让所有保镖们倒吸一口气,他们都是练武之人,一眼看出这可是正宗的泰拳,打得如此有神韵,看来这个小子来头不小。
那头目阴沉着脸,又将大手一挥,“再上两个人。”
在这种充满危险和剌激的保镖生涯中,没有那些以多胜少或以众敌寡就会损坏名誉的臭规矩,只有如何采取最快最有效的制敌方式,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对手擒下,以保证老板们的生命财产安全及已方工作人员的人身安全。
一阵眼花瞭乱的拳打脚踢,毫无悬念,先前那两名保镖被聂隐毫无留情打倒在地,不是残肢就是断腿,这还是聂隐手下留情,没下重手,否则两人早已一命呜呼,他也是想尽快结束战斗,所以只能以弄残对方人手再没有战斗力为重点。
后上的两名保镖一阵胆寒,仍硬着头皮冲上去,若因畏惧敌手的厉害而退缩不前,很快就会被头领清理出这个保镖团队。
“点子扎手,快上,多上几个人。”保镖头目脸色一变,还没见到这样恐怖的对手,才一二个照面就打伤已方两人,他自然知道这两个手下的身手,绝不是一般的练武者,都是身经百战的战斗好手。
不过他对于聂隐这种变*态的身手,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仍是沉着镇定的指挥着手下们,他就不信聂隐一个人能对付他们这么多人的车轮战,不说别的,就说每个人打一拳,也够让这个黑脸小子好受的。
顿时,其他保镖愤怒的冲上来,对聂隐进行群殴。
貌似群殴现象很久没有发生过,因为大家觉得对付一个人就用群殴这种方式,似乎太没有面子。
不过,前程和性命有时比面子更加重要,尽管此时大伙心里有些惭愧,但仍不顾一切冲了过去,就算以叠罗汉的形式,也要就聂隐擒下。
见着众多如狼似虎的保镖们冲上来,聂隐不但不畏惧,反而豪气顿发,哈哈大笑,“来得好,你们全部上来吧。”
他身形一变,展开龙象般若步法起步式,整个人如猛虎一样在众保镖群中横冲直撞,气势凌人,锐不可挡,其一拳一腿击去,必有一个人惨叫倒地不起。
他这才明白,原来龙象般若步法最适合打群架,不过他很快又收回这种步法,而换成泰拳搏击中随意的步法,毕竟师傅江天都曾对他说过,不得轻易在外人面前施展龙象般若步法。
但哪怕他是那种泰拳中的随意步法,杀伤力巨*大。
众保镖一阵心寒,从没见过如此恐怖身手的高手,一拳一腿之下,无不有人被打倒地痛嚎,但是他们明知是如此下场,仍要硬着头皮冲上前,对抗聂隐那如狂风暴雨般的反击。这就是他们做保镖最基本的心理素质,勇往直前,永不退缩,就算前面刀山火海,也无所畏惧。
忽然一个大喝声响起:“都给我住手。”声如春雷,响过每个人的心头,俱是一震,不约而同停手,循声望去。
但见东面林间小道上,一位白衣白裤须眉全白的老者如标枪一样矗立在路中央,双目炯炯有神,威严无比地扫视着众保镖,此时地上已躺下八九名失去战斗力的保镖。
“师傅,你来了啊。”聂隐乍见江老安全无恙,心中大喜,忙叫道。
一脸严肃的江老转怒为喜,“聂隐,你这小子怎么才来呀,我可盼你好久了。”
原来江老今天九十五岁生日,谢绝儿子们要在开远融城大酒店摆宴,只叫他们来无为山庄小平房里小聚,吃一顿家常便饭,但是他最渴望的聂隐能来,却又迟迟没见人影,心中郁闷,脸色阴沉,遂将儿孙们都丢在屋里不闻不管,自已独个儿站在平时练功的阔坪朝无为山庄大门方向眺望。众儿孙们也不敢打扰他,又不敢问,都在小平房时忙着上厨房准备饭菜。
江老等了一个多小时,忽闻前面大门口有打斗声,情知是儿子们那些保镖与人发生了冲突,便赶过来看看,没想到却是聂隐在与众保镖打斗,见爱徒几天不见,身手竟然如此了得,不禁满心欢喜,又怕他继续伤人,便出言喝止。
那些保镖们见了,大吃一惊,没想到聂隐居然是江老爷子的高徒,都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还是保镖头目王伟出面,满脸愧歉对江老说:“老爷子,对不起了,我们不知……”
江老哈哈一笑,大手一挥,“不怪你们,不知者无罪,但若不是我来制止你们,恐怕会要倒下更多的人啊。”上下打量着聂隐,怜爱之情溢于脸上,丝毫不忌他一身民工形象。
“谢谢老爷子相救之恩。”王伟连忙称谢,心道,难怪此人身手如此变*态,原来是老爷子的关门弟子。他们都知道江老已有几十年没收过徒弟,这一次收徒必定是天赋异禀之人,否则根本入不了江老爷子的法眼。幸亏有江老爷子出言制止,否则他们受伤的人将会更多。
同时,王伟又向聂隐陪礼道歉。聂隐更不会计较这些,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打伤他们几个人。王伟笑着说没事,安排手下人打120来,让伤者准备去就医。
“师傅,这个给你。”聂隐从地上提起茶叶大礼盒,一脸敬意对江老说。
“看你咯,来就来吧,还花这个钱干嘛呢。”江老笑嘻嘻地也不推辞,接过礼盒,一手挽着聂隐朝小道里面走去。
众保镖见了不禁要晕倒,这礼盒也太他妈的隆重了吧,打满也只值百来元,用它来贡献老爷子,也太客气了吧,但若要是让他们知道聂隐花了八百多元大钞,更会喷血。
“对了,师傅,这些保镖都是你家请的啊。”看这场面,是个傻子都可看得出来这些保镖是江老家请的人,可聂隐还是不敢相信,出言问道。
“咳咳,这些小子们没事做,不就是来吃一顿便饭而已,显什么摆呢,还带这么多保镖,我一看就恼火,不想跟他们说话。”江老有些不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