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隐见状大喜,张开双臂,紧紧抱着阿琪,生怕再次失去美娇娘,心中百感交集,柔声问道:“阿琪,对不起,我来迟了,让你受苦了。”他初见阿琪身体完好无损,心头巨石这才落下地来。
阿琪紧紧抱着聂隐,将脸伏在他肩头上,只是低声哭泣,并没回他的话,仿佛要把所有委屈与屈辱全部哭了出来。先前那时候她是多么地希望聂隐来救自已,但又清醒聂隐是不可能知道她的状况,当几个男人同时进*入房间的时候,她连死的心都准备了,只待那些人一近来对她进行性侵,就准备以死相拒。幸好有范扔拥军出面,才让形势急转,柳暗花明。
聂隐知道阿琪受了不少的委屈,心中一痛,也不说什么,只任她在自已怀中放泄情怀,抚着她的头发,无比愧疚地说:“阿琪,对不起,我来迟了,让你受苦了,现在你不要怕,一切有我在。”当他瞥见阿琪身上穿着崭新的白色连衣裙,以为她必定已遭人侮辱,心中如同遭刀绞般,那口恶气如气球般在心中迅速膨胀,见段鹏飞和肖剑站在张东泽身边,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睚眦欲裂,怒火万丈。
他轻轻松开阿琪,对谢军良说:“良哥,你带阿琪上车。”
谢军良依言走近来。不知怎么回事,在聂隐面前,他好象变得如同一个下属般,对聂隐的一言一行很是服从,而且是那种不知不觉的潜移默化般的变化。要知道,他才是聂隐的大哥呢,不过,他也是算是老江湖了,在此时情形当中,以他久经江湖的阅历与见识,眼前对方几个人无一不是善荏,观其穿着打扮与价值不菲的座驾就可判断,这些人必有一定的社会地位或不同一般人的身份。
听聂隐这么一说,阿琪这时才瞧见谢军良叶行强子三人同时来了,又看清聂隐身上的血渍,惊道:“隐哥,你身上有血……”
阿琪是个一见血就头脑发晕的胆小女孩,心上人一身血渍,让她既害怕,又担心,急得不知所措。
聂隐望着她,微笑着摇摇头,示意她不要管自已,更不说话,快速奔向段鹏飞,一脸的腾腾杀气,怒道:“姓段的,今晚我要是让你活着走出这张门,我就不姓聂。”说话间身形如一头狂奔怒起的雄狮般奔过来,挟裹着一股劲风掠来,让人为之气夺。
“你敢……”张东泽早就戒备,从聂隐一出车门,凭借多年的临战经验,第六感告诉自已,这个聂隐绝对是一个可怕的对手,此时他感觉聂隐如一头噬血的猛兽般奔袭而来,大喝一声,一把将段鹏飞一掌推开,跨步上前,伸出双拳,要截住聂隐。
范拥军和后来过来的那两个俊男靓女急忙站到一边,避免殃及池鱼。不过,那一对男女津津有味地瞧着场中情景,仿佛看得很起劲,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看来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
范拥军的炯炯目光却关注着走向卡罗拉轿车的阿琪,一脸凝思,眉目之间隐有不舍,心事重重,只有他一个人仿佛置身于战斗场面。
他身边的女孩发现他目不转睛瞧着阿琪,一双秀目狠狠地瞪着阿琪的背影,脸上忌恨之意一览无遗。显然,她与范拥军的关系非同一般,绝不允许别的女人接近身边的男人。
段鹏飞乍见聂隐那杀人的眼光,早就心虚,趁机向旁边躲避。
现场几个人当中他算是最清楚聂隐的实力,根本就没有胆量与其正面对抗,他将阿琪掳至此处,就是想引聂隐上钩,让好兄弟张东泽好好教训聂隐,给自已出一口恶气。至于阿琪他一向垂涎其美色很久,能有此机会对阿琪进行色侵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聂隐不与张东泽对打,身形一展,快速避开张东泽,但哪里又能轻易避得开狼王张东泽的阻拦,否则他也不配称尊北野军区特种大队的狼王。
聂隐见张东泽老是挡着自已的去路,心中烦燥,暴喝道:“滚开,我与你没仇,不想跟你打。”
“但是段鹏飞是我兄弟,你打他,就是打我。”张东泽呵呵笑道,好整以暇地在聂隐面前不停地游走着,看似很休闲放松,其实全身肌肉绷紧,精神高度戒备。
因为聂隐给他第一印象就是一个难以对付的人,他当然不能掉以轻心。
聂隐才懒得与张东泽废话,一心只想扑到段鹏飞身边,将他置于死地,方解大恨。敢动他的女人,唯一的选择就是死。
他加速迂回奔跑,想避开张东泽的那战术般截拦。
张东泽不愧是北野最出名的狼王,对于各种殂截敌人的战术了然如指。聂隐这般杂乱无章的奔跑冲突根本就跳进了他的饭碗,他想击阻聂隐于原地,易于反掌。
段鹏飞站到远处,一脸得意洋洋,哈哈笑道:“聂隐,你就认栽吧,你是打不过狼王的。”
不料强子与叶行冲过来,他们当然知道眼前的情况,见有人敢对元龙公司三当家夫人动坏心思,当下气得不行了,连想都没想,奔过去要围殴段鹏飞。
肖剑与段鹏飞站一起,两人二话也不说,动手就与叶行两人打起来。
很快四人混战一团。
很显然,段鹏飞作为特种兵退役下来的人,其身手远非强子与叶行他们两人可对付的,不一会儿强子与叶行相继被打倒在地,饱受段鹏飞和肖剑两人的拳打脚踢,抱着头躺在地上躲闪不已。
谢军良想过去帮忙,又想保护阿琪不遭受第二次的侵犯,不禁左右为难,心下着急万分。
阿琪瞧着叶行与强子惨遭毒打,焦急地叫道:“你们别打了……”她生怕段鹏飞他们将叶行两人打死,这两人都是聂隐的好兄弟,她当然要维护已方的人员。
但她的呼声改变不了什么,反而更加促使段鹏飞与肖剑的嚣张气焰,挥拳如狂风,落拳如雨点,狠狠砸在叶行强子两个人身上。
范拥军实在看下去了,过去一把拉开段鹏飞,以免他下重手打死人。虽然他很瞧不起段鹏飞,但其是狼王张东泽的兄弟,再看不惯也没办法。不过也不允许段在自已眼前杀人,见他这样下死手打着强子与叶行两人,当然看不下去了。
聂隐被张东泽如老鹰抓小鸡般缠得心烦意乱,心中大怒,又瞥见这边叶行和强子被段鹏飞毒打,更是暴跳如雷,大喝一声,快速使出泰拳组合拳,一阵拳打脚踢肘击膝ding,压迫得张东泽连退几步,出手招架,口中直赞道:“好厉害的泰拳,果然是高手,名不虚传。”
聂隐甩开张东泽,施展全身力气,疾步奔向段鹏飞。
张东泽见状,大吃一惊,心道不好,折身追来,却也晚了,急叫道:“拥军,救他。”
聂隐几大步跨到段鹏飞身边,猛的一个剌拳,攻向他后背。
他已是用上全力,若是这一拳打中,段鹏飞必定脊梁骨都会被打断,若是大难不死,后半辈子也会与轮椅chuang榻为伴。
段鹏飞没想到聂隐这么快,心中大骇,他早就被聂隐打虚了胆子,哪有勇气再与他打,慌忙侧身闪避。
但聂隐杀心已起,出手更不留情,施展全力,速度极快,一拳击出,必要奏效,眼看要打在段鹏飞的背部。
这时范拥军一条毒蛇般的快腿朝聂隐脑袋踢了过来,只听腿风呼呼的声音,就知是一位武术高手,见其出腿的姿势与破风劲力就知。
如果被踢中,聂隐不死也是伤,更不怠慢,收拳变肘,狠狠击向那条腿。同时,飞起右脚,朝段鹏飞臀部无情的踢去。此时两者距离较远,再打他背部,却是鞭长莫及。
范拥军的长腿后发先至,快速与聂隐右肘相击,呯的一声,两者快速分离。一阵剧痛从小腿部迅速传来,弥漫整个身体,让范拥军有种痛彻心肺的感觉,心下骇异万分,急忙退下,伤腿竟然使不出半点力量出来,情知小腿骨被聂隐打断了。
与此同时,又是呯的一声,段鹏飞被聂隐一脚踢中,站立不稳,向前扑去,幸好肖剑在前边探过身子,双手将他扶住,才没撞至那些废旧设备上面,否则必头破血流,不死便重伤。这回他可吓得亡魂皆出,心下更是痛恨聂隐。
这时候,叶行与强子两人从地上站起来,欲要冲过来再次围攻段鹏飞。段鹏飞不和他们打,直接朝阿琪跑过去,他想再次要挟阿琪,迫使聂隐就范。
但叶行两人哪里会让他得逞,三人又打作一团。
肖剑要过去帮忙,谢军良看了一眼一直在旁边作壁旁观的那对男女始终没有一点儿动静,反而饶有兴味地观战,知道他们非友也非敌,遂要阿琪坐起车里面,将车门关紧,快步跑过来截住肖剑,对他一阵痛扁。
那名气质女孩发现范拥军的异常,叫上那男孩子,两人急忙走过来搀扶范拥军走到墙旁边椅子上坐下休息。
一切电光火石,张东泽这时才赶来,快速出拳攻击聂隐脑门。这回他也不讲客气,要拿出在部队所学的全部武技对付聂隐,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聂隐,这才不辱他北野军区的狼王称谓。另外他也看出好友范拥军的脚受伤了,急需送医院治疗。
聂隐知道若不将张东泽这块绊脚石解决,定难伤得了段鹏飞,当即更不避身,出拳格档。
两人拳来脚往,大战在一起。
张东泽越打越心惊,面对聂隐的泰拳,颇感压力,要知道他的武力值也是千里挑一的好成绩,极少遇上真正的对手,不料今天居然就遇上一个,其实力似乎比自已还要稍胜一筹。
聂隐也越战越惊,张东泽的拳脚功夫竟然不弱富豪俱乐部的宏一,又见谢军良和叶行他们都参与了战团,阿琪则坐在车里面焦急万分地观看。那个范拥军一脸痛苦,似被自已打伤,正和两男女交谈,作壁上观,似乎虎视眈眈,他怕阿琪再受伤害,心想只能使出龙象般若功身形与步法,以求速战速决,否则,老婆与兄弟们都会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