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有云,人非草木,孰然无情。
听了聂隐对齐凤说的那番发自肺腑的衷言,在场的每个人表情不一,各怀心思。
老高与桑道明桑天行两叔侄则慢慢阴沉下了脸,用冷淡而陌生的眼神瞧着聂隐,默然不语,仿佛聂隐那话一出,就将他们彼此的关系对立起来,这个时候的聂隐已不是他们天峰会的利益盟友,而是即将要阻碍他们发财的竟争对手。
对于竟争对手,他们一向采取最冷酷最无情的手段,给予对手以致命的打击。
虽说他们的关系还没有走到那一步,但聂隐的直接拒绝,对于一向逐利的他们而言,这意味着从此以后将会少一条生财大道,一条让他们可以赚得盆满砵满并且轻松自如的康庄大道。
现在既然有着主持天峰会黑拳业务身份的三当家厉云飞都还没有发话,他们更不可能对聂隐表示什么不满的情绪,都望向仍然低头喝酒的厉云飞,希望他有办法能让聂隐改变初衷。
张恒与谷城连他们两人则表情凝重,眼眸深外隐隐闪过一丝忧虑。
虽然他们与聂隐相识不久,毕竟曾在碧岚山庄有过一段共御泰国拳手为国争光的光辉历程,那时候他们几个人同仇气恺,共同御敌,彼此之间很有些好感与友谊基础,再加上他俩还曾教过聂隐的初级拳击套路,这使得他们的关系较其他人更为近密。
现在他们对于聂隐拒绝去泰国打拳没有表示任何不满情绪,心里面却十分认同聂隐作出拒绝去打拳的英明决定和理智选择,换作他们也会这样做。
毕竟泰国那边可是龙潭虎穴之地,凶险异常,在如此丰厚酬金的强力诱*惑之下,届时风云际会,高手如云,相信更会有那些从不世出的绝世高手会来参加,搏取那普通人几辈子也赚不到的巨额酬金。
聂隐的恐怖身手大家有目共睹,但若碰上真正的绝世高手,可能还是有一段不小的差距。
与其去泰国曼谷打一场没什么把握并且有着生死危险的拳赛,不如在原处的英皇会所好好上班,过些清安平静的日子。
何况以聂隐现有的武力值,不足以对抗那些被泰国人尊称为泰拳国宝级别的绝世高手。
这是张恒与谷城连两个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基于两人都是天峰会内部拿着丰厚年薪的职业拳击手身份,他们不可能将自己想法表露在脸上。
在座的十来个人中,只有齐凤与厉新雅两人心里有股压抑不住的高兴得意,不过厉新雅是个冰雪聪慧的人,当然不会傻得将这种高兴表露在脸上,否则会让其堂哥厉云飞视为吃里扒外,年纪还小,就胳膊肘向外拐的反骨仔。
她现在只顾吃喝着自已喜欢吃的饮料与菜肴,并且只选择低脂肪高纤维的菜肴吃,她要好好吃喝着,以期发育好自已的身体,尤其xiong部。
她今年已满十六周岁,身高也足一米六高,但xiong脯却还是小得可怜,有时她脱光衣服洗澡时,都不愿意看到自已那如同鸡蛋般大小的xiong脯,要说她平常各方面所摄取的营养也比较均衡丰富,不可能表现出营养不*良的畸形,并且还听信了一些闺蜜略带羞涩地告诉她丰xiong的办法,暗底里吃了不少木瓜炖排骨汤,但总是不见效果,相反身材倒是长得高挑苗条多了,幸亏她五官生得清秀俊美,抛掉根本让男人提不起劲的xiong部不说,其容貌气质与高挑身材及穿着打扮,还是令她感觉自信心强大,荣膺学校数位让男生们心仪不已的校花之一。
可是,那几个与她齐名的校花xiong脯都已隆起如小山或馒头,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吸引了无数男同学的眼球,如果跑起步来,势必波涛汹涌,波澜壮阔,每次一路跑来,必然惊掉一地的眼球。
她发现男人们都喜欢盯着女孩们的xiong部看,那种如饿狼般饥*渴的目光常常令女孩子们面红耳赤,心如撞鹿,表面上有点轻恼,实则却心里欢喜得紧,恨不得让男人们多看几眼,以满足自已那如孔雀开屏般骄傲自满的趾高气扬心态。
她相信这个爱好聂隐也有,因为桌子对面的聂隐偶尔瞟着身边齐凤xiong部的情景总是毫不顾忌地落入她眼中,这让她很有些吃醋,是对齐凤那白花花的令人眼花缭乱的xiong部,所以暗下决心,要多汲取营养,养大自已的xiong部,将来也要让某个人目不斜视留连往返自已雄伟壮观的xiong部,也是不输给任何女人的,尤其是不输眼前这位漂亮性感得一塌糊涂并且在她面前又有些骄傲的女人。
很明显,聂隐的肺腑之言让齐凤脸上喜形于色,强抑着激动心情低着头动作迟缓默默用餐,她用餐的姿势很优雅,手法很娴美,神情很专注,目光也很淡定,仿佛周围一切环境与她无关,那种旁若无人气定神闲的自信不是与生俱来,而是经过无数次大场面才熏陶出来的底蘊和素养。
毕竟她可是从开远集团出来的高级白领,什么样的大场面没有见过,还会对眼前那几个眼神闪烁不止满脑子**思想的男人发怵。
要知道她的强大信心来源于一向拥有强大气场的江映雪身上,哪怕现在让她知道对面几个男人是拥有天峰会高层领导的身份,她那可爱漂亮的眉毛也不会因此皱一下。
也许,天峰会对于她这种天天呆在办公室里与一些财阀巨富打交道的娇美女人而言,不知所谓是什么,便是知道,也会因在y市见识了南江集团的种种卑劣手段而对此无所惧。
现在,她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的那种知性与性感相互交融之下的别致美丽同时激发在场几位驭女无数的男人内心深处的雄勃征服欲*望,男人们虽没有作声,并尽量表现得比旁人更加的正襟危坐,但眼角的余光仍被齐凤所吸引过去。
毕竟,在整个气氛显得有些沉默压抑之下,众人总得找个突破点来转移自已的注意力。
又因为齐凤刚才那番对聂隐仿若说教实则敲打的言语,多多少少让男人们心里对她没有那份欣赏的心态,个个心里想着猥琐的念头,恨不得几个人立马上去将她轮了,以报她改变聂隐决定就是抢他们几个人财路之仇。
男人们瞧着齐凤那分明是赤祼祼却又要遮遮掩掩的目光很让厉新雅觉得不爽,觉得齐凤太张扬太拽了,而在座的几个男人们又太yin色太嚣张了,暗自腹诽,男人个个不是好东西。
不过齐凤对此不以为然,仍自顾自地吃喝着,不时抬起头娇媚地瞟了一眼聂隐,又似挑衅地扫了对座的几个男人一眼,然后低头继续着自已的事情。
她知道席间那几个男人心怀不善觊觎自已的美色,因为自已在他们这班有钱有势有身份的人面前公然抢聂隐这个香饽饽,当然令他们又爱又恨。
不过转而一想,自己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要断人家的财路,想着想着连她自已都觉得有些过了。
不过为了她们公司的利益,明知不对,却也不得不为之。
但作为当事人,聂隐他有自已的选择,她那些话也只是旁敲侧击,真正的决定权还在聂隐本人身上。
只不过,这样一来,厉云飞这边肯定是得罪了,另外也可以证明聂隐还是没有忘本,晓得要去报恩。
所有人中只有厉云飞面带微笑,一副若无其事的低饮慢啜,细嚼慢咽,丝毫不在意众人用复杂的眼神瞧着他。
他握*住酒瓶又亲自替聂隐斟上一杯酒,同时又为自已斟满酒,示意要与聂隐干杯。
聂隐擎着酒杯,爽快地与厉云飞碰了一下酒杯,将酒一饮而尽,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对方,他知道厉云飞有话要说,他等着,是说教或规劝,抑或教训,他都愿意洗耳恭听。
与厉云飞打过这么久的交道,彼此也了解一些习性,厉云飞的豪爽血性与义薄云天有点儿象古代侠士,这让聂隐很是折服。不说别的,单说两次为营救阿琪而付出的努力,他就理所当然将厉云飞当作朋友看待。
这次不能去泰国帮厉云飞打拳,聂隐心里十分惭愧,觉得自已辜负了厉云飞对自已的厚望,现在对方如此信任自已,把自已当作兄弟看待,处处帮扶自已,而在对方有事相求自已帮忙的时候,自已却如此不仗义的拒绝,这让对方情以何堪,又将朋友之间的情义往哪儿搁。
但是两者相比,江映雪这边形势似乎更凶险迫人,她现在正是独木难支,所以更加需要自已回去帮她,虽然在生意方面上不能帮她,但能帮忙解决一些外围威胁与恐怖的力量还是有的。
“你看着我干什么,别以为我会说什么话来说教你或哀求你,求你改变主意?你就省省心吧。”
厉云飞将酒一饮而尽,笑呵呵地对聂隐说道,“我还没那么小器,也不会那样低声下气求你的,既然人各有志,何必勉强,如果闹得大家都不开心,那还有什么意思呢。相反,这样一来,大家依然还是朋友,否则连朋友都做不成,多没意思呢,聂老弟,你说是不是?”
厉云飞的大度磊落让聂隐十分感动,暗道这才是做大事的人所具备常人不可具备的英雄气概,嘴里无不敬重地说道:“厉哥字字珠玑,金玉妙言。这次真是对不住了,只是江总对我有莫大的恩情,若不是她,我父亲可能出了大问题。虽然如此,其大恩难报,现在她有难,受恶人欺压,我理当先帮她,否则,会让小弟空留骂名于世,而厉哥只怕也不会认我这个无情无义的老弟了。”
“说得好,老兄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真情重义的汉子,来,今晚不说别的,只喝酒,来个一醉万事休,管他明天百事挠心也得喝。”厉云飞打了一个酒嗝,叫一个服务员又送来一瓶法国进口红酒。
“厉哥,我看算了吧,我下午还得上班呢,不能喝太多了,否则影响工作不好。”聂隐推却着,叫服务员停止开酒瓶。
“怕什么,你都要辞职了,还怕个**,来,给我打开,我今天一定要与聂老弟喝过个昏天倒地,这往后啊,咱哥俩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可就不多啦,今天咱们难得开心,就来个一醉方休,服务员,来,都给满上。”
厉云飞又打了一个饱嗝,对聂隐摇了摇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哥腰子不好,要去c解决一下,失陪了。”他站起身来,在聂隐的目送中,步履蹒跚朝卫生间行去。
他来到一间最靠里面的隔断里,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来,选到短消息一档,快速制定一个空白信息出来,又写了一行”施行钓鱼计划”的句子,调了一个陌生电话号码,很快就将该信息发了出去。
之后,脸上一改刚才的笑容可掬,变得冰冷无情,两只通红的三角眼睛里面射出犀利如刀的目光,让人见了不寒而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