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人面色凝重地说完,随即又道:“不过,你放心,就算你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不是还有我们两个,咱们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切,正人啊,你就别吹牛了,你那小店,若不是我找人跟坤哥打了个电话道歉,只怕早就化成灰烬,而你呢,也会被他们追得如丧家之丈,躲还来不及,还敢在这里吹牛逼。”阿堂讥笑道。
搞得方正人面色微红,讪讪地说:“我说,咱们还不是要仰望你阿堂,那些人瞧在你面子上想必不会太为难我们吧。”
聂隐听到这儿,心里暗暗吃惊,不由重新打量阿堂,但在他身上实在没发现出什么,不由心里微微失望,不过猜想他背后可能有股令人敢小觑的势力。
“聂兄弟,你别信他胡诌,咱就是一介渔夫,哪有什么能力入那些道上大人物的法眼,虽认得几个小人物,当真正的大事发生了,也起不了作用。”
阿堂真诚地说道,又摸了摸光兀兀的下巴,对方正人揶揄道:“倒是正人,你所管理的那家会所里面,不泛有大背景的人物,所以我看,若聂隐真的惹了什么难解的麻烦,不如去找你那会所的成员,毕竟那里面三教九流的人物多着呢,有江湖道上的,有混地下世界的,也有高级政府官员。他们都听你的话,只要你一声令下,肯定拥者过半。”
“瞎,打住,别乱说,那可是个正经的地方,都是正经的人,没有什么背景,都是可怜人,你就别取笑我。”方正人脸色微微一变,急忙解释。
正说着,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你不肯就……”阿堂还没说完,方正人已夹了一块肉塞在他口中,堵住不让他说话。
见他们俩遮遮掩掩,聂隐也不在意,拿起碗筷就开吃。
“来,聂兄弟,喝杯酒,这是泰国最出名的清酒,很不错。”阿堂递过一小杯清洌的酒放在聂隐面前,又说:“吃饭时候咱们都吃饭,别讨论之外的事情。来,美女也来一杯,这清酒不分男女,都可吃。”又端一杯放在齐凤面前。
齐凤赶忙接着,道声谢谢。
“这是罗非鱼,这是腰果鸡,这是凉拌牛肉,还有这是咖哩明虾,来,别讲客气,反正今天某人请客,咱们都放开肚皮大吃海喝,不够再点,反正某人有钱。”阿堂指着桌上五颜六色的菜肴,劝着聂隐与齐凤,一边拼命夹菜向他们两人碗里堆,一边朝方正人挤眉弄眼。
方正人当作没瞧见,依然自顾吃喝。
“哦,对了,聂兄弟,你这女朋友长得真漂亮,请问还有没有妹妹或表妹,或堂妹的也帮我介绍一个,我现在还是单身呢。”突然,阿堂语出惊人地问道,雷得大家都停止吃喝,呆呆地望着他。
聂隐这才明白,这家伙原来这样恭敬自已和齐凤,是有目的的,看这家伙外表老实相,其实内心本质真的不老实,那双贼溜溜的小眼睛老是瞟着齐凤那胸部就足可证明这一点。
于是他计上心头,很是诧异问道:“阿堂兄,你不是和正人兄是很要好的朋友吗?”
言下之意,阿堂与方正人是那种男男关系,干嘛还要找女孩子呢。
“对啊,我和正人是很要好的朋友,呃,不对,让你给下了套。老实告诉你吧,我与那家伙只是很普通的朋友关系,并没有那种超越普通朋友的关系,请你们别误会,我是个很正常的人,有很正常的生理需要,只是生不逢时,才没找到女朋友。”阿堂急忙解释,生怕聂隐不给他找女朋友一样。
“你妹,照你这样说,老子就不是正常人了,你看老子哪样不象正常人,有手,有脚,还长得帅,你是不是嫉恨老子比你长得帅吧,才这样诋毁老子。”方正人听得阿堂话里有话,不由怒气冲冲。
“我没有诋毁你吧,这大家都在这儿,可以作证,我有哪句话是诋毁你的,我只是说我是正常人,有正常人的生理需要,所以想请聂兄弟帮助我找一个女朋友,难道这句话诋毁你了。”阿堂也梗着脖子说道。他一杯酒下肚,头脑就有些发热了,说话就有些急促。
对面方正人也喝了酒,俊秀的脸庞比女孩子的脸还要看,可是他脾气却不是女孩子那般温柔。
“哼,虽然你这些话里没有诋毁我的字句,但里面的意思还是有的,是属于含沙射影。我也不怕跟你们说丑话,老子就是喜欢男人,就是不喜欢女人,就是心理变态,那又如何,这是老子的私事,老子爱怎么样过就怎么过,你们谁也管不了。哼,酒喝多了,话也多了,聂兄弟,你可别见怪。”方正人发了一阵火,又对聂隐笑了笑。
接着他抿了一小口酒,悠然说道:“我这人虽爱好有些特别,但都是光明磊落,敢爱敢恨,不象某些人,想要搞女人,可偏偏又怕,畏畏缩缩,因为他没信心,本来人又长得有些影响市容,又要时不时显露出猥琐的样子来,这怎么讨女人欢心呢,只会令女人厌恶。为此还时不时要装乞丐躺在地上,专看人家的裙底,你说这样的人,怎么会找到女朋友呢。唉,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哟。”
“你……你胡说白道,老子哪里长得有损市容,老子哪里猥琐了,老子哪里当过乞丐躺在地上,看人家裙底,你别象疯狗乱咬人好不好。”阿堂早就涨红着苦瓜脸,怒瞪着方正人。他万万没想到,这搞基佬这么快就将战火烧到他身上了,这广庭大众之下还算了,可是在齐凤这样大美女面前揭短,这就太阴损了。
“咳咳,你听清楚好吧,我又没说你,你是一名光荣的基督徒,怎么会干那些不入眼的事呢。”方正人似笑非笑地说。
“你……我才懒得跟你这个搞基佬说,来,聂兄弟,咱们喝酒,不过话还是说回来,你可得帮老兄找一个好女孩呀,老兄快三十了,再不找就迟了。这天朝人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咱虽只是半个天朝人,但也得负起这个传宗接代的责任,倘若无后万,万一百年之后,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岂不太凄凉了。”阿堂说起来满脸难过,像是真的要死去似的。
“切,聂兄弟,你别听他的,就他那苦瓜脸,桔子皮,豆芽胳膊麻雀腿,哪象个快要三十人的呀,说快要年过半百的人还差不多哩。”方正人说完哈哈大笑。
“你妹妹的,你不说话,会死吗。滚一边喝酒去。”阿堂怒道。
“话说你若死了,我保证给你送终,并且多烧几十个美女给你,在那边去享用。”方正人一本正经地说。
“我干你妹,就咒老子死是吧,你又不是老子的儿子,老子要送终。除非你现在叫老子一声爹,老子就答应你来送终。”阿堂笑眯眯地说。
方正人听后脸色发青,不再言语,低头喝酒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