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楠要出去玩,直接走也不会有人多管,原因很简单,他不是官,用不着请假,也没啥限制。
第二天,他跑了趟皇宫,先见了见自己的妹夫朱厚照,在经过了长达一盏茶的辩论之后,朱厚照无可奈何的答应了钟楠出外游玩的要求。
鉴于自己好久没见初五,钟楠提出见见自己的妹子初五。
一提起自己的老婆,朱厚照的脸猛不丁的抽搐了几下,他心有余悸的捂了捂自己的耳朵,很是为难的让人去传皇后。
此时的初五,身体丰盈了许多,身上是霞衣凤冠,一身的珠光宝气,举手投足之间,无不彰显着皇家的贵气。
听说朱厚照传自己过去,初五一张俏脸拉的贼长:
“有啥事,让他自己过来!”
估计是见惯了初五欺负皇帝,传旨的太监没有说神马废话,把头一低应诺一声转身而去。
待到见了朱厚照,太监很是为难的把初五的话给学了一遍,朱厚照很是委屈的瞅了瞅钟楠:
“钟爱卿啊!令妹不出来,你看?”
一瞅朱厚照那模样,钟楠心里也就有了数,不用说,小两口指定弄别扭呢!
为什么吵,钟楠不知道,不过看这个架势,朱厚照小朋友,明显的没少受气。
他皱了皱眉头,凑到传旨太监的身边,把头一伸,开口问道:
“敢问公公,您告诉皇后是我要见她了吗?”
太监瞅了眼朱厚照,见朱厚照冲他点了点头,赶紧答道:
“这个咱家倒是真没提起!”
“奥!”
一听太监没提自己,钟楠更加确信的自己的判断,他歪着脑袋思量的一会,朝着朱厚照把眼一撇:
“陛下,你是不是跟皇后吵架了啊?”
“唉!”
见钟楠问这个,朱厚照立马流出了一脸辛酸泪:
“舅子啊,你是不知道你那个妹妹啊!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没见她这么财迷啊!现在她干啥都给朕要银子,只要想让她帮忙,得先拿银子开路。
本来吧朕还以为她小时候家里穷,所以才养成了这个习惯,时间长了,自然也就好了。可现在都快一年了,她不光一点没改,还变本加厉起来。
昨天给朕揉了揉肩膀,楞是要讹朕三两银子,朕刚说了个不给,她马上就扭住了朕的耳朵,你看看你看看,到现在还红着呢!”
朱厚照一边说,一边把头一侧,拿手一指自己的耳朵,很是悲催的叹道:
“她对朕,是说打就打,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啊?”
“知足吧!”
钟楠见朱厚照在那叫苦连天的埋汰初五,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他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带着一脸的酸楚,很是苦涩的说道:
“没抄家伙就不错了,我以前家里的那位,那是抄家伙就打啊!揍我跟蹴鞠一样,一锅底指不定给抽出多远去呢。”
说到这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唉!其实吧,男人没有不挨老婆揍的,只不过有人伪装的好一点,别人看不出来罢了。”
朱厚照见钟楠给初五争理,心中很是不忿,他把眼使劲一瞪,伸出手指朝自己一指,高声喝道:
“可朕是皇帝啊!她怎么能说打就打啊?”
“切!”
钟楠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把眼皮一翻:
“我要跟你说,这是一种遗传现象,你信吗?”
朱厚照闻言,不由得一愣。对于遗传现象,在钟楠那里学习时,他倒是有所涉及,可被老婆打也会遗传的,他是真没听说过。
闭着眼睛思索了一会,朱厚照把眉头一皱:
“遗传现象,不能吧?”
“怎么不能啊?”
钟楠把胸一挺,带着一丝的桀骜,很是不驯说道:
“你以为,你是第一个挨老婆揍的皇帝啊?”
“奥!”
朱厚照回想了一下自己可爱的童年,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父皇倒是也经常被母后打,不过那都是因为朕啊?初五没由来的老打朕,她是为什么啊?”
“也是为了你呗!”
钟楠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缓步走到朱厚照的身边,意味深长的说道:
“陛下,初五是个疯惯了的,从小她就围着吴县跑,嫁给您之后,她就被锁在了宫中,根本没有出去散心的机会,不适应,是肯定的。
您是一国之君,事情肯定少不了,也不会有多少时间陪她闹。偌大的皇宫,除了在你面前,她可以是个女人,在别人面前,她都得把自己当成皇后,你说说,她不拿你开涮,你让她找谁去啊?”
“对啊!”
朱厚照听罢,脸上一喜,很是高兴的说道:
“她要是找别人,朕也不愿意啊!”
钟楠见朱厚照如此的好说话,心中登时宽慰了很多。
因为他从朱厚照的这句话里,听出了朱厚照对初五的情意。
为了巩固初五的地位,为了让朱厚照过的肃静一点,钟楠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把嘴往朱厚照耳朵上一贴:
“陛下,我跟你说啊,女人在没嫁人的时候,一般和爹近!嫁人了人以后,和她男人近!等到有了孩子,她们的心就会放在小孩身上。
到了那个时候,她就没功夫跟你扯淡了,所以呢,你的加把劲,赶紧弄出个后来。不孝有三啊!”
“这样啊!”
听完了钟楠的话,朱厚照若有所思的挠了挠脑袋:
“可后,不是朕想要就有的啊!从初五进了宫,朕是真没少忙活啊!”
“这个!”
一听朱厚照的话,钟楠立马如遭雷劈般的愣在了当场。
根据历史记载,朱厚照小朋友虽然女人不少,可是一直到挂,也没能弄出个后来。
最后没有办法,只得从藩王里挑出来一个朱厚熜继承了皇位。
那娃继位以后,第一招,就是否认了他这个爹,把自己的亲爹,给弄进了宗庙里。
爹都不认了,对于他的所作所为,自然也就不会在意,以至于朱厚照成了历史中最不受人待见的皇帝。
想到了朱厚照小朋友的英雄事迹,一个可怕的念头从钟楠的心里迸发了出来,莫非这小子,是个注定没后的主,又或者说,他的某个系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