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桦眸子一紧,他的武功弱吗?不,在南诏国,他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以往总是刻意掩饰着罢了,但此刻,太子桦心中的理智可没有多少了,当下便摆下了阵仗,“想阻挡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
江月芜挑眉,这才是真正的太子桦!终于不伪装了吗?哼,她倒是高估了太子桦的内敛,竟也因为这件事情淡定不了了,很好,顺道激发了他的本性,那很多事情就更加对他们有利了。
江月芜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白染便展开折扇,吊儿郎当的模样,眼中满是不屑,上下打量着太子桦,嘴角扬起一抹不怀好意,“嘿,想要进去,也要看看你的本事。”
今天他虽然领着老爹的给的使命来和喜酒,但这个热闹,他正好十分感兴趣,不插上一脚,不就可惜了吗?
太子桦脸色变了变,这个白染看似玩世不恭,可就连自己,也摸不透他的深浅,敛了敛眉,却听得厅外一个声音响起。
“太子桦,虽然你是太子,但你别忘了,你只是南诏国的太子,这里可是我虎啸国,还容不得你撒野。”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带领军队将南诏国彻底打败的岳文臣将军,要说岳文臣对南诏国的威慑力,无疑是最直接的。
岳文臣有的可不仅仅是军事头脑而已,指挥作战,上场杀敌,除了他的智慧,还有那一身过硬的功夫,他站出来,太子桦心中慎了一下,要说单独对阵,他怕是赢不了岳文臣的,况且,这里除了岳文臣,还有其他人。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太子桦估量着形势,压下心中的冲动,皱了皱眉,“你们以多欺少不成?”
“以多欺少?以多欺少又怎样?许你私闯民宅,就不许我以多欺少么?”江月芜挑眉,她本身是安排了人的,飞翩手下训练的那些人,足够对付这个太子桦了,可没想到,她还没有将他们叫出来,这几个人就将太子桦威慑住了,眼底划过一道精光,嘴角的笑意亦是越发的浓郁。
太子桦脸色僵了僵,手早已经紧握成拳,额上更是青筋暴露着,“好,很好,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便是理论到皇上那里,我也要寻一个交代。”
江月芜耸了耸肩,“随你便,随时恭候,慢走,不送!”
江月芜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随即好似将他当成透明人一般,不再理会,转身看向一众宾客,朗声招呼道,“大家继续喝,今日食为天大喜的日子,等会儿本公子定有惊喜给大家。”
二公子一说惊喜,在场的宾客都来了兴致,完全没有再去理会那太子桦,各自喝着酒,皆是说着恭贺之词。
太子桦的脸好似被人踩在地上糟蹋了一番,愤恨的离开,心中暗自决定,今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今日的羞辱,他也会找机会还给他们!
这一夜,原本该满是喜庆的质子府,却是阴沉得不像话,秦阳旭看着一脸怒气的太子桦,眼底划过一道精光,上前安慰道,“流芳,那食为天也欺人太甚了,不就是二公子吗?他还是天皇老子不成,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太子桦心中虽然愤怒,但从二公子那里回来之后,他的情绪也稍稍平静了几分,至少表面上平静了许多,他是太过气愤了,所以才会如此冲动,静下来一想,太子桦发现,还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今日本打算进宫面圣,向皇上说明情况,请皇上主持公道,但天色已晚,到了宫门口,宫门却已经紧闭,他这个南诏国的质子根本无法进入。
去了一趟盛亲王府,盛亲王听到这个消息,不但没有给他解决问题,倒是当场昏厥了过去。
所以,他现在只能等,等到明天一早,他一定要进宫面圣。
“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安王殿下,流芳方才去二公子那里,却是看到白染,封亦溟,以及岳文臣,许多人都那里,甚至连豫王的管家都在,可见,这些人怕是连成一气了啊。”太子桦意有所指的开口,他不笨,虎啸国的这几个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他又怎会看不出端倪。
自从豫王回了京城之后,豫王便成了安王秦阳旭争夺皇帝之位的最大阻碍,他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说话,才能让秦阳旭和自己更加紧密。
果然,秦阳旭原本有些许幸灾乐祸的表情僵了僵,眼底划过一抹深沉,“流芳,这事情,本王自然会支持你,你若需要什么帮助,便直接跟本王说便可,不用客气。”
太子桦心中浮出一丝得逞,对上秦阳旭的视线,“安王殿下,我们以前的约定依旧算数,希望到时候,虎啸的下一任君王会是安王殿下你!”
秦阳旭眸中凝聚起浓浓的坚定,冷哼一声,“不怕告诉你,对于那个位置,本王志在必得!所有挡路的人,本王都会一个一个的解决掉。”
前一世,秦阳旭确实是印证了他的这个宣告,所有挡他路的人,他都一一解决,对他有威胁的几个兄弟陆续死亡,就连豫王秦正扬也不例外。
二人相视一笑,眸中更多的是阴狠与算计……翌日一早。
新房内,格外的宁静。
永乐郡主醒来,便感觉到自己趴在一个宽阔结实的胸膛上,脑中浮现出昨夜的画面,脸上迅速的浮出两抹红晕,她依旧为这个结果而兴奋震撼着,手顺着他的胸膛往上,来到他的脸颊上,轻柔的触摸着他脸颊的轮廓,脸上的笑意更浓。
猛地,手却被一只大掌抓住,永乐郡主心中咯噔一下,整个头更是埋进了他的胸膛。
低低的笑声从头顶传来,随即便听得云少寒满是宠溺的声音,“昨晚,累坏你了。”
一想到昨晚的洞房花烛,永乐郡主心跳更是乱了频率,她确定那日在自己房间中,不是自己的幻觉,锦哥真的来看过她啊!
昨夜一夜春/宵,云少寒更是神清气爽,怀中的女子更让他心神荡漾,他真想再次将她压在身下,肆意爱怜,只是……乐儿昨夜初经人事,又怎受得住他这般不知节制的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