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芜的目光扫向另外一个地方,虽然是黑夜,但他依旧看得到那在战局之外的人,此人可是她达到目的,不可或缺的一环,眸光微敛,在飞翩疑惑的目光下,江月芜继续开口,“给我一把飞刀!”
话落,飞翩立刻抽出自己佩戴在腿上的匕首,“小姐,这个行么?”
江月芜接过来,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勉强的道,“应该行的吧!”
江月芜的飞刀技术,以及抛银针的技术,可谓是十分精妙,再远的距离,她都能击中目标,目光扫了一眼依旧打斗在一起的太子桦和秦阳旭,眸子一紧,手一挥,手中的匕首便如箭矢一般,朝着那两抹身影****而去,在这黑夜中,甚至看不到那匕首是如何飞过去的。
下一瞬,太子桦身体一怔,一声闷哼,一个踉跄,与此同时,秦阳旭手中的剑,趁着太子桦顿住的当口,毫不犹豫的刺进了他的胸膛。
“你……”太子桦抬眼,狠狠的瞪着秦阳旭,眼中的恨意凌厉的交织着,“我太子桦……死在你秦阳旭的手中……我在此发誓,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便是托梦给我父皇,我也要让他蘀我……报仇!”
太子桦说完最后两个字,一口鲜血喷洒而出,整个人轰然倒地,没了气息。
秦阳旭呆了,看到太子桦背后插着的那一把匕首,整个人懵了,是他杀了太子桦吗?不,太子桦背后那匕首插的微怔,便是自己不刺下最后的这一刀,他也活不了了。
但是,在江月芜所在的位置看来,却只见秦阳旭刺杀了太子桦,此刻,剑还在人家身体里,没有拔出来呢!
江月芜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目光看向方才那一抹身影所隐蔽的地方,见到那一抹身影悄然离去,眼底划过一道精光,“秦阳旭啊秦阳旭,希望这个礼物,你会喜欢!”
而此时的秦阳旭心中满是不安,是谁?他很肯定自己被设计了,可是谁设计了这一切?又有什么目的?
抽出插在太子桦身体里的剑,秦阳旭看向四周,他的那些死士早已经全数覆灭,就连青衣侍卫,也死在了他的身旁,方才那些突然而来的人,也已经不知去向,秦阳旭眼中烧红了疯狂的火焰,看着满目的尸体,“是谁?给本王出来!”
秦阳旭疯狂的大吼着,满面狰狞,一百号死士,再一次全数覆灭,况且这一次比上一次的三百人还要死得冤枉,上一次伏杀秦正扬,好歹也是他对别人心怀不轨在先,但是这一次,他明明是为了救人而来,可人不但没有救到,他反而还陷入了别人的算计之中。
一阵无力感与不安同时笼罩着秦阳旭,仔细想想,背后那人如何知道自己的行动?这一切都太过诡异了,看了看地上太子桦的尸体,狠狠的将剑再插了进去,“给本王出来,藏头露尾算什么?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如此和本王作对。”
这背后之人是否和上一次的人有关系?是否是秦正扬的人?
“你出来,给本王出来!”秦阳旭发了疯的狂吼着,无数的疑问在秦阳旭的脑海中盘旋着,当然,在这黑夜之中,除了无尽的黑,他什么也没有得到。
笑话!江月芜看他这般疯狂的模样,心中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为他解惑?
秦阳旭啊秦阳旭,总有一天我江月芜会站在你的面前,亲自告诉你,是谁在阻碍你问鼎皇位的路!
深深的看了一眼那近乎于疯狂的秦阳旭,江月芜脑海中浮现出前世的画面,她生子在即,而他却搂着新人,便是她派人去祈求他的怜惜,他也不为所动啊!
眼中激射出一道冰冷的光芒,秦阳旭,咱们的仇还没有结束!
想到方才那个离开了的身影,江月芜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对着飞翩吩咐道,“将这令牌交给一个姑娘,助她回南诏。”
飞翩接过江月芜手中的令牌,恭敬的领命,“是,小姐。”
“记得蘀我犒赏兄弟们。”江月芜十分满意这次任务的结果,方才她在这墙上也看到了,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飞翩蘀她培养出来的这些人的能力之惊人,肃杀,果决,刀刀致命,剑剑穿心,便是秦阳旭那些死士,都不是他们对手,若是放在战场上,那可是十足十的碾肉机啊!
飞翩是封亦溟培养出来的人,虽然飞翩没有对她透露过关于他跟她之前的事情,但江月芜或多说少也看得出来一些端倪,便是封亦溟那春风煞,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她可不认为,春风之中,便只有那十二煞,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就连前世的她也没有听闻过,可见其神秘与隐蔽。
不过,她却知道,前世封亦溟回到龙吟国之后,之所以会那般迅猛,便代表着,封亦溟手中的底牌并非等闲。
像封亦溟那般心思缜密的人,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怕是不会轻易回龙吟国的吧!
脑海中浮现出封亦溟的身影,江月芜给飞翩使了个眼色,二人培养起来的默契,便是一个眼神,飞翩也明白主子的意思,恭敬的轻揽着江月芜的腰身,二人落地,渐渐隐没在黑夜之中。
翌日,太子桦越狱未果,当场被诛杀的消息便传到了秦帝的耳中,秦帝本就没有打算要放过太子桦,单是凭着他在虎啸国暗中做的那些事情,就足以给了自己杀他的理由,他死了倒也解决了他心中的一件大事,不过,想到南诏国方面,秦帝却有些犯难,若是南诏国揪着这件事情不放,那么,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当下,秦帝便召岳文臣进宫,命他立即启程去南方边境坐镇,若是南诏国真的因此来犯,好有备无患。
岳文臣没有丝毫怠慢,作为将军的他,自然知道军情这意味着什么,不过,在离开之前,他依旧去了一趟江尚书府的听雨轩,告别了江月芜,他才离开。
对于岳文臣此行,江月芜并不担心,上次战争,南诏国受到重创,一时半会儿,还起不了什么风浪,岳文臣此去,只不过是加强震慑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