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问得一时语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白月华见我不说话,拉着我从麻子他们的身上跨过去,嘴角露出一丝小得意,嘴里却是冷冷地对我道:“你不要以为我们两个做过那事,我和你就有什么关系了。我告诉你,我只是想要你的元精,对你这个人没有一点兴趣!”
听到她再次提起元精,我终于按捺不住问道:“白月华,元精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说我的元精丢了,我怎么不记得呀?”
白月华听到我的话,身体猛地一僵,肩膀抖了一下,似乎是轻笑了一声,然后对我道:“那个…;…;反正就是你们男人的东西了,我现在就带你去找那个偷走你元精的人,只要找到她,你的死活就和我没有关系了。”
说话的时候,我们两个正好走过左手尸体的位置,看着地上被掏空了脑髓的脑壳,我的心里不寒而栗。
如果一天以后以后我也变成左手他们这个样子,会不会像电影《釜山行》里被病毒感染的那些人一样,见到人就咬?
我中了左手身上的尸毒,那我身上一定也有尸毒吧,沾到别人的身上,他们会变成那个样子。
如果那样的话,我宁愿自焚,身体化成灰,也不愿意再去害别人。
还有,父母知道我死了以后,会不会伤心欲绝?
想到这些,我只觉得心如死灰,“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白月华拉了我一下,没有拉动我,背对着我,用脚后跟踢了我一下,嘴里冷笑道:“怎么,怕了?你现在也不算是活人,还这么胆小吗?”
是呀,反正我连心跳也没有了,最多只能算是个行尸走肉,我还怕你干什么?
想到这里,我张开嘴,狠狠地向白月华的手腕上咬了下去。
她虽然已经死了好几天,可是身体却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甚至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手腕细嫩光滑,由于几乎没有血色,在月光下看起来就好像半透明的白玉,我的牙齿抵在她手腕上以后,嘴唇触碰到她的肌肤,竟然没有忍心咬下去。
白月华就好像触电一样,胳臂抖了一声,怒道:“混蛋,你干什么?”
被她这么一叫,我才想起自己的初衷来,牙齿一合,狠狠咬了她一口。
白月华被我咬得痛叫了一声,手腕用力,把我从地上提了起来,右手快速挥出,“啪啪啪”在我脸上抽了十几个正反耳光,把我打得晕头转向。
然后,她把被我咬的手腕举了起来,月光下,椭圆形的齿印中间,隐隐有黑色在她的皮肤下面流动。
我知道,一定是因为我咬了她,所以白月华也中了尸毒,心里觉得十分解气:“好了,现在大家一样了,一天以后,我们两个抱在一起啃对方的脑袋吧!”
听到我这么说,白月华气得又举起了手,我可不想再被她抽十几下,忙向后缩了缩身子,她的手却是举在半空中没有落下来,而是看着我微微一笑。
白月华本来便绝美的脸上,一弯浅笑荡漾,我整个人都看得痴了。
说实话,从小到大,我见过的美女也不少,但是像她这么出尘脱俗的美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的心里又开始惋惜,如果她不是死人,那该多好,可是转念一想,我现在和她也差不了多少,不是死人又能如何?
心中正感叹呢,白月华忽然脸色一变,俏脸上的笑容一潋而没,身体一晃,然后我便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就好像被大锤击中一样,一股翻江倒海般的疼痛袭来,我弓下腰一声惨叫,眼泪鼻涕都喷了出来。
白月华手腕用力,又把我提一起来,伸手轻轻抚着我的脸颊,嘴里轻声道:“你竟然敢阴我!从现在开始你最好乖乖的,否则你比那几个尸奴惨上百倍,我会把你的骨头一根根捏断,皮肤一点点剥下来,肉一点点剔成肉泥!”
说这话的时候,她并没有露出凶恶的样子,可是我却是听得毛骨悚然,丝毫也不怀疑她真的敢这么做。
被教训了一顿以后,我又跟在白月华的后面向前走去,不知道她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白月华走上一会,就会用鼻子使劲嗅几下,似乎在闻某种味道,可是我也学她的样子嗅,空气中除了雾气和草叶的味道,并没有什么异常。
山路本来就十分崎岖,我又被她拉着,磕磕绊绊的,身上很快就出了一身臭汗,嘴里感到焦渴无比,大口地喘着气对白月华道:“白月华,我走不动了,我们歇一会吧?”
白月华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我看到她的脸上,竟然也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白毛汗,我心中感到奇怪,死人也会流汗吗?
忽然,一道亮光从山头出现,我这才发现,天空变得明亮了许多,快要天亮了。
我感到双眼被那道光刺得发疼,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种恐惧,下意识地向旁边一块大石头的后面躲去,白月华也也跟了过来,抬头看看天骂道:“靠,马上就要追上那个贱女人了,怎么现在就天亮了?这下被她逃走,只怕就追不上了。”
我眼前一亮,问道:“你是在追小婉约?”
白月华没有回答我,眼睛在四周到处看着,忽然拉起我,向旁边的一个山崖走了过去。
山坡上到处都是荆棘草棵,我身上本来就只有一条内裤,又被白月华拉着,慌不择路,双腿被划出了无数条口子。
我低头想查看一下伤口,却是呆住了,忘记了再迈动双脚,上半身被白月华拉得向前一扑,摔倒在她的脚下。
白月华怒声冲我叫道:“你疯了?靠,你不想活,也不要连累我!”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阳光从山头射了下来,正好落在我的小腿上,我只觉得像是被火炭烙到一样,“嗤”地一声,小腿上冒起一股白烟,空气中传来浓烈的焦臭味。
白月华拖着我飞快地向前跑去,山崖上有一个洞口,我被她拽进了洞里,躺在地上,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呆呆地看着自己的两条腿,那些被划出来的伤口露出粉红色的肉,却没有一滴血流下来,而刚才被阳光射到的地方,却是变得焦黑一片,就好像被火烧过一样。
难道说,我已经变成了僵尸?否则怎么会这样?
白月华皱眉道:“不用像个死狗一样,你还没有变成僵尸,只是因为没有心跳,所以血液才不会流动,伤口也不会流血。怕光是因为你中了尸毒,只要解了尸毒,你还和以前一样。”
白月华提起我没有心跳这个茬,我不禁又在心中骂了她一番,如果不是她,我怎么会没有心跳?
我真特么够倒霉的,第一次出来徒步,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件怪事。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抓住白月华,咬了咬牙,壮着胆子问她:“白月华,到底怎样,你才愿意把我的心跳还给我?我还不想死,我还年轻,我还要给父母养老送终。你自己死了,为什么要让你爹算计我,用这身破衣服,为我们举行锁命婚?难道你死也要拉个垫背的,非要我陪你一起死吗?”
白月华似乎没有想到我为什么敢这么和她说话,愣了一下张嘴道:“白守义不是我父亲…;…;”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风声从白月华的身后响起,借着洞口传进来的微光,我看到一个黑影从她身后站了起来,手里举起什么东西,猛地扎向白月华的背心。
我本能地拉了白月华一下,她的身体歪向一边,黑影手里的东西“扑”地一声扎进了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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