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了周末才把衣服带回家放洗衣机里洗。”白大神对背后说自己兄弟的坏话,没有一点可耻心。
何皎皎只要在宿舍里望上一眼,都知道宿舍里哪张床会是白大神的,唯一叠了被子的那张。而不用多想,那张床边墙壁上都贴满了自己玉照的,是好美的言公子的。
打开衣柜,因为吃了药全身发汗,需要换衣服。
何皎皎只听背后突然窸窸窣窣响,回头一看,见是平常朦胧美感但是也算遮掩的白衬衫忽然脱落了下来,慌然回过头,走到墙根,当做什么都看不见。
某大神像是毫无自觉,边脱衣服,边吩咐她这个保姆女性朋友:“给我拧条毛巾好吗?我全身都是汗,又不好洗澡。”
何皎皎一步步,小心背对他,靠着墙边床边,往阳台洗漱间的方向挪动,一面防止他发现异常,随口答应:“学长还发烧吗?如果还在发烧的话,不要洗澡。”
“应该是没有发烧了,但是,全身都是汗,你帮我擦擦。”
这爷,真是把她当成保姆了。
何皎皎忽然回过头,只见他不知何时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衣服,一只手优雅地撑在柜门上,那副悠闲的姿态,充分表明,他在后面偷偷瞧着她有多久了。
“学长。”何皎皎深吸口气,防止一口鲜血吐出来。
“嗯?”
“学长知道不知道自己有时候很自作聪明。”何皎皎终于一口气吐了出来,不管他怎么想,走到阳台给他找毛巾。
毛巾找到,用热水烫了下,走回来递到他面前:“给。”
“不帮我擦吗?”
“背过身去。”
擦就擦呗。她又不是没有帮过男人擦过身体。皎皎爸以前生病的时候,都是她在旁边帮妈妈的忙给爸爸擦身。
她突然那声很像老妈子的口气,让他骤然愣住,似乎有点不妙的预感。
何皎皎唇角邪邪地勾了勾,抓起他衬衫后面的衣摆,毛巾在他背部用力一擦。
感觉像被脱了层皮,某大神都受不住,惊恐万状地旁边一跳。
趁机,她将毛巾径直甩到了他头顶:“学长,自己擦吧。”
伸手抓下头上的毛巾时,看到她已是走到了门口,冲他又美又是邪恶地一笑:“学长不发烧,我该回去了。有事可以打我电话。酬金利息按小时计算。”
砰。
门关上。
诧异闪过俊颜一秒之后,他的额头抵住门柜,止不住一串笑声。
何皎皎走出去时,可以听见背后像是传来阴魂不散的笑声,无语地弯起嘴角。
他要笑就笑,等她计算完酬金加利息,砸死他。
摸到自己空空的口袋,真悲催。有钱的爷还得她这个货车司机女儿先垫付药费。
快步走到楼下,转回女生宿舍楼。
不知道先走一步的徐慧宣怎样了。
宿舍区门口,舍监拦住王兴芳:“学校规定,父母不可以进宿舍区。”
王兴芳正等着到女儿宿舍里借人家的床睡一觉,结果——
“为什么不行?”王兴芳问。
舍监像是一眼洞穿她的动机:“因为以前有学生家长进宿舍后,随便躺到其他同学床上去,影响极其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