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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年年有余(1 / 1)

一想到即将解决大难题,秦悦自然也睡得安稳。及至次日,庆元王殿下如往常一般睁了眼,伸手去抚摸榻侧的阿吾,却触碰到一双极为娇嫩的小手。

却是昨夜服侍他沐浴的若瑶。

她微微红了脸儿,声音犹如小猫:“殿下起身么?”

燕桓沉默半晌,翻身下榻,却见那绒毯之上早就空无一人。

若瑶连忙取了长衫替燕桓更衣,金玉便也一同服侍他洗漱。两个婢子对望一眼,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无限的缱绻温柔。

若瑶因着一双灵巧的小手,是负责府上裁制衣衫的婢子。金玉稳重大方,却是前厅端茶送水的婢子。二人原是没有资格近身伺候,哪知阿吾姑娘忽然安排了内府的人事调动,将先前那些个狐媚子谴去洗衣煮饭,反而是将她们这些干粗活的婢子调至殿下近身。

前几日府上出了晴空、映雪之事,下人只道是殿下冷面冷心,对于近身侍奉的婢子毫无怜悯之意。而后又听闻那映雪竟是不要脸的裸身诱惑殿下,晴空更是造谣生事诋毁家主,众人心道此二人何以如此大胆,竟敢以身冒犯庆元王殿下。

直至若瑶和金玉近身伺候……殿下那俊美无俦的容貌,冷冽明晰的眉眼,颀长秀美的身躯,真是令她们这些个十六七岁的婢子心花怒放。

南楚国民风开放,男未婚女未嫁,若有倾心之人,亦可幽会燕好一番。若是有女子美貌,为贵人所喜爱,哪怕偏居妾位,亦可平步青云,后半生衣食无忧。

从前那些近身侍奉的美婢,少不了有这一番心思。可是那八位艳若牡丹的婢女每日围着殿下,却未曾听闻有哪个入了殿下的鸾帐。

这倒也难怪映雪沉不住气,便是剥了自己的衣裳也要往殿下身上扑,日日守着这般英俊的男子,哪个女子能不倾心呢?

若瑶想的明白,待她近身侍奉殿下几年,若是殿下看上她……与这般男子缠绵床笫,倒也是令人神往;若是上苍眷顾,能令她怀上子嗣,兴许能晋升侧室。就算是殿下腻了她,也会将她赐给身边的近臣,也不乏为一份好出路。

她幽幽抬眼望向金玉,便见那秀丽的丫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庆元王殿下,眼神里的倾慕简直能喷出火来。

若瑶连忙扯了扯金玉的衣袖,她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连忙道:“晚照、玲珑,还不传膳!”

待到殿下开始用膳,若瑶和金玉便退了出去,连忙向西苑而来。

今日一早,阿吾姑娘便唤她们早些回来帮忙。若说这位阿吾姑娘虽然年幼,却是她们的贵人呢,既是她需要帮忙,哪里有推脱的道理。

待二人来到阿吾房中,这才看到案上铺着一方巨大的虎皮。地面上有一个极大的布袋,却是满满的棉花。

昨日入府的余小姐正双手叉腰,“好家伙,这样大一只白虎!”

秦悦笑道:“必是栩栩如活物一般。”

若瑶与金玉这才知晓,阿吾姑娘竟是唤她们缝制一只猛虎!

在猛虎完成之前,秦悦仍是按照燕栩的吩咐,入夜后去他房中歇息,次日一早便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及时第五日,燕桓解衣沐浴的时候,却见秦悦搬了板凳,稳稳站在他身前。

“今日亲自服侍本王?”燕桓微微侧首。

秦悦面上却是难掩笑意,“若瑶、金玉今日甚是忙碌,我来替她们。”

燕桓扬起脸,任她的小手在他喉间轻轻拂过,取下了束发的金冠。但见她今日笑盈盈的,倒是一副捡到了宝贝的样子。

“何事这样高兴?”他问。

“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殿下。”秦悦说着,便又替他解开了外衫。

燕桓素知阿吾不似其他婢子,每每替他褪了外衫便再无下文,索性信步屏风之后,自己褪了里衣,长腿一抬,跨入硕大的浴桶之中。

他的声音平静道:“阿吾,过来。”

秦悦连忙上前,却见燕桓已经缓缓闭上眼,靠在浴桶之上。她从前只道燕桓是嚣张跋扈、不近人情的皇子。此番掌握内府之事,才知连江城虽然连年战乱,却是他的封地所在。

北齐、南楚多有战事。一旦狼烟骤起,他便横刀御马,统军而战。待到战事暂缓,他便于连江城中休养生息。

他手下的军士,战时能冲锋战场,闲时亦能解甲归田。眼看芒种将至,作为三军统帅的庆元王殿下,每年都会与城中百姓一道收割粮食。

也难怪他每日这般劳累,倒是一刻也没有闲着。

秦悦自幼身居赢都内宫,不知战场是怎样一番血腥,但是若有一日两国开战,她亦是会与他为敌的罢?

她缓缓揉捏着他的肩颈,便听他道:“沐浴束发,日后还是由你亲自伺候。”

他前几日还说几个婢子伺候的不错,今日怎就不满意了?秦悦不由问:“殿下不满意?”

“若是有两个娇俏女子每夜盯着你的裸身,你岂会舒服?”燕桓反问。

“这……”秦悦倒是一时没有想到,庆元王原有这样的顾虑。她原在宫中之时,却也是羞于被宫婢贴身不离的伺候。可是庆元王殿下原有八名美貌婢子侍奉,怎就不见他不舒服?

秦悦更是好奇,“我这样盯着……殿下是否有不适之感?”

只听燕桓冷哼一声,“你是娇俏女子么?”

秦悦一时语塞,却心知这庆元王殿下实在是恶毒。她自知体胖貌丑,他怎好三番五次来挖苦她?

“阿吾貌丑,恐污了殿下的眼。”秦悦撅了噘嘴,“明日便挑两位美貌少年来侍奉殿下。”

入手之处忽然僵硬,庆元王殿下的声音忽而冷冽,“你敢!”

秦悦被他的气势所摄,怯懦道:“阿吾不敢……”

待燕桓更衣之时,见秦悦招呼若瑶与金玉,似是抬了什么东西进来,稳稳放在榻侧。他抬步而上,对着那物便是蹙了眉。

只见洁白的绒毯之上,正卧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白虎。那老虎生得威风凛凛,倒是与阿吾有几分神似。

秦悦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我料想殿下挂念阿吾,便是做了这一尊虎置于殿下榻侧,伴殿下入眠。”

燕桓的眸子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盯着那“阿吾”看了半晌,点头道:“很像。”

“既是殿下喜欢,今日起我便搬到西苑去住。”秦悦小心地观察着燕桓的脸色,却见他不为所动。

过了许久,他沉声道:“去罢。”

秦悦如临大赦一般,连忙逃离了这阎王的居室。身后的庆元王殿下背对着她,一张脸极为阴沉,他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只“阿吾”,咬牙切齿了一番。

忽然之间,那冷漠的容颜之上却是染上了温度,无人看到庆元王殿下唇边漾起一圈浅浅的涟漪。

待秦悦来到西苑,见余年年仍未就寝,却是在等她。

“阿吾!”余年年似是比秦悦还要高兴,连忙将她抱了个满怀,“你总算不用和燕桓哥哥一同睡了!”

秦悦连忙解释,“姐姐慎言,我从未与殿下一起睡过。”

余年年脸上的笑容荡漾开来,“阿吾,好阿吾!谢谢你!”

秦悦又道:“多亏姐姐替我想了好法子,才能顺利搬出西苑,我该谢谢姐姐才对。”

余年年虽然不足十四周岁,五官轮廓却是极美的,这几日相处下来,秦悦才知她是南楚皇后余月柔的外甥女儿,虽未及笄,上门提亲的媒人如苍蝇一般挥之不去,久而久之,她的父亲亦有替女儿早定婚事的心思。

与其坐等父母安排,不如自己寻了良人而去,余年年一思量,索性离了明城,往连江城而来投奔燕桓。

没错,她的意中人正是庆元王殿下。

谁知燕桓知道了余年年的来意,虽是连日来好吃好喝的招待,却是对她避而不见。余年年这一着急,便想了个笨办法,放逐阿吾出府!

而今阿吾已死,燕桓对她更是冷若冰霜。若非皇后侄女儿这个身份,燕桓恐怕早将她扔到野外喂了恶虎。

可是她就是喜爱他,怨不得旁人!

余年年心意已决,拉着秦悦的手道:“我的终身幸福在此一举,妹妹一定要答应我,不论今晚听到任何声响,都不可出门。”

秦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好。”

及至半夜,西苑爆发出一阵响彻天际的惊叫声。

待燕桓得了消息,却说是入了夜,有邪祟之物挥之不去,扰的余家小姐哀嚎不止。

燕桓素来不信这番鬼神邪祟之说,只是今夜不论如何也睡不着觉,索性着了薄衫往西苑而来。

但见一行婢子远远跪在门外,余年年似失了心疯一般坐在地下大哭。

燕桓大步上前,见那小女子不过是着了贴身的肚兜底裤,瘦小的身子伏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索性扯下了外袍,仍在她身上道:“穿上。”

余年年瞬间停止了哭泣,含泪的眸子在燕桓脸上轻轻流转,一把抱住他的腿道:“燕桓哥哥,我好怕!”

燕桓缓缓松开她的五指,“既是害怕,我教婢子在榻侧守夜。”

余年年摇头不止:“女子阴寒,更是教人家睡不着觉。”

燕桓微微侧目,“你莫不是需要纯阳之气的男子守在近前?”

余年年并未答她,一双眼儿眨巴了几下,便又挤出些眼泪来,“哥哥不要走。”

西苑的响动极大,整个庆元王府都被闹翻了天,婢子们各个躲在暗处观瞧。余小姐对殿下的心思人尽皆知,可不知她今夜又想到了什么法子,能将殿下留在她身侧。

虽说南楚国民风开放,但毕竟是一个世家小姐,一个南楚皇子,这般明目张胆地共处一室,若是传入圣上耳中,恐怕真得落实了这一桩婚事。

余年年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冷若冰霜之人,但见他薄唇微启动,“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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