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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她辜负了他(1 / 1)

夕瑶来到闵德府,却没有找到汎尘。

昨夜被吸血鬼攻击的不是整座闵德府,而是名苑。虽然死了不少人,但是并没有影响闵德府的日常。

没有人阻拦夕瑶的到来,可是她清楚,有些事已经发生了质变。

秦泠儿见到几名轿夫抬着两顶轿子来到院子,她走向灵珊,说道,“谢谢你。”

“秦家姑娘,不必客气,区区小事,不足挂齿。”灵珊都看在眼里,秦泠儿为闵德府做的贡献,远远超过了闵德府其余的人,即便汎夫人已不在,依然少不了秦泠儿。

秦泠儿也不求名利,或许她和灵珊一样,早已把闵德府当成了自己的家。

灵珊看了看轿子,问道,“秦家姑娘问我要轿子,是准备要出远门吗?”

“是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很快会回来,有些事还等着我处理呢!”秦泠儿一想到那个叛徒就一肚子火,可是夕瑶去了哪里,说好今日要一起出门的,还让她向灵珊要了轿子。

“那秦家姑娘一路小心,如果需要的话,多带着守卫一同前去。”灵珊客气地说道,她对秦泠儿向来如此客气,哪怕汎夫人还在的时候也一样。

“不用了,这几个轿夫就够了。”

“好。”灵珊说着转身离开,才没走几步,就遇见前来的夕瑶,灵珊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打了招呼,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行。

“夕瑶,你终于来了,昨夜名苑遭遇吸血鬼的袭击,却没有发现你,我就知道你没出事,不过你一直不出现,我还以为你要放我鸽子呢!”秦泠儿一边说,一边走向夕瑶。

“泠儿,见到汎尘了吗?”

“少爷不是去找你了吗?”秦泠儿反问道,“他昨晚发现名苑被袭击,十分恼怒,匆匆出了门,显然是去找你的,怎么了?你们没有遇到吗?”

“或许,他一辈子都不愿意见到我了,要是遇见我,我想他一定是来杀我的。”夕瑶最怕汎尘连杀都不想杀她。

秦泠儿一怔,“好严重的样子!你到底干了什么坏事?”

夕瑶摇了摇头,不愿意说。

“那我的事呢?你还处理吗?”秦泠儿追问道,她觉得夕瑶应该没有这个心情了,所以,她秦泠儿就是在等死,那场比赛她输定了,要被叛徒骑在头顶上。

“你的事……”夕瑶愣了很久,完全没上心。

“你不是吧?!你不记得我的事了?”秦泠儿要哭了,亏她那么信任夕瑶,现在事到临头懊悔迟,进退也两难了。

“哦,”夕瑶看到轿子想了起来,有些力不从心,但她知道不能因为自己而半途丢下秦泠儿的事,不然她又要害了一个人,说道,“带上你前几日的作品,搬上轿子,带上我跟你说的工具,其余的药材,全都不用带,我们现在就出发。”

“好。”秦泠儿说着走进药房,去收拾东西。

秦泠儿整理妥善,将东西搬进轿子,见夕瑶一直魂不守舍,问道,“夕瑶,你愣着干嘛,你不上轿子吗?”

“嗯?哦,”夕瑶的反应有些迟钝,她的心思不在这里,又道,“我们走过去吧,虽然有点路,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为什么不坐轿子?不是有现成的吗?”

夕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坐轿子,又道,“听我的吧,我们走过去。”

“好吧,你应该有你的道理。”秦泠儿说着走下台阶。

出了闵德府,走了很长一段路,夕瑶才意识过来,说道,“泠儿,我忘了一件事,对不起,我有点混乱,我想我们得再回去一趟。”

“夕瑶,你怎么了呀?感觉你突然变得很不靠谱呢!我们走了很多路了!”

“对不起。”

夕瑶重新回到闵德府,前往名苑取东西,当她路过花园的时候,涣散的目光一直投在平静的湖面上,久久不能回收,波澜起伏的是她的内心。乌黑的眼眸里仿佛映着一口棺材,仿佛此刻的她还能感觉到当时的窒息感和另类而疯狂的幸福感。

他没有跟她提过“爱她”这个词,但是她相信,他应该是爱她的。可是这样想,却只会让她更加难过。

这一次,不是汎尘,而是她夕瑶亲手毁了他们之间的爱情,她知道,她现在后悔已经没有用了。

“夕瑶!”秦泠儿在夕瑶身旁喊了一声。

“嗯?”夕瑶回过神,表情也有些木讷,没有安全感,仿佛漂浮在云雾之中,无法落定。

夕瑶转过头,往名苑走去,她不确定下一次她还能不能来闵德府,这是不是她最后一次来这里。

名苑里已没有尸体,已全部收拾干净,连血渍都没有留下一滴。

夕瑶的房间,如今像没有坟墓的陵园,却有窒息的悲哀。

如果她继续待在这里,可不可以等到他回来?如果他一不小心遇见了她,他会不会掉头就走,连一个嫌弃和鄙夷的目光都不肯给她?

夕瑶走到房间的西南角,那里有一排衣柜,是她平时很少打开的衣柜,她日常穿的都在东南侧的衣柜里。现在,她得取走专门为今日准备的衣服,是帮助秦泠儿的其中一个步骤。夕瑶不愚蠢啊,可是为什么偏偏在爱情里,面对汎尘的时候,她会如此愚钝和白痴?或许她偶尔也应该向汎尘学习,变得冷血一点,自私一些,不要去管亚炽为她付出过什么,不要有愧疚感。

“吱咯”一声,衣柜打开,映入眼眸里的是一件嫁衣,它安静地悬挂着,没有一点褶皱,绣着精美的图案,镶嵌着耀眼的宝石和水晶,璀璨夺目,令人过目不忘。它是如此高贵,就像某人身上的气质,透着傲视群雄的高冷,不屑一顾的气场,唯我独尊的傲慢,即便被隐藏在漆黑的柜子里,依然无法阻挡它无与伦比的精美和华丽。

夕瑶往后退了两步,她伸手捂着自己吃惊而微启的嘴巴,不知为何,她的泪水划过她的双颊。

这里,为什么会挂着一件嫁衣?

夕瑶的房间里,为什么会挂着一件嫁衣?

是谁要闺阁待嫁?是谁要迎娶新妻?是谁和谁要以名正言顺的身份携手共度余生?

是谁将这嫁衣安静地放在这里,等着它的主人在不经意间发现它,充满惊喜地穿上它,幸福地嫁给他?

他欠她一场婚礼,无论她是否已忘记,他都一直铭记于心。

他甚至记得自己是如何向她求的婚,他记得她握着她的手将爱的诅咒和承诺刺进他的胸膛,他记得尖锐的木桩刺穿心脏时的刺痛是一种幸福感,他也记得自己当时想娶她的心有多认真。

若不是当初,他以为自己会死,对于她一次次告白,时不时笑着说娶了她,他也不会无动于衷,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可是在她发现它之前,她去了另一个男人的婚礼,无关她是否自愿,她都披上了别人的嫁衣,踏进了另一个男人的婚礼大厅。

当他及时出现,制止了那场突兀的婚礼,他没说让她嫁给他而不是别人,他也没有责怪她为何出现在别的男人的家里,没有怪她为何不穿上他为她精心准备的嫁衣。这些事,他都可以不计较。

可他最后离开了,带着对她的恨意和心寒,他失望之极,那心情如九霄云外直直地跌进万劫不复的阴暗深渊。

她不要他为她准备的嫁衣,她不要他给她的婚礼,她甚至不要他给她唯一的“祝福和眷顾”,不要也罢,她却偏偏给了别的男人。

所有的一切,她不稀罕也罢了,她又口口声声地说爱他。

她辜负了他,一个不善于说甜言蜜语的人,一个不愿意温柔的少年。他是残暴冷酷,霸道血腥,可是他对她,无论多么邪恶,依然是一片真心。

“哇,好美的嫁衣啊!”秦泠儿痴痴地望着衣柜的红色嫁衣,如同一朵盛开的绝世蔷薇,美过西岚殿的任何一朵。

秦泠儿走上前,伸手去摸,丝滑无比,手感极好,相信穿上它的人,一定会很幸福。

“夕瑶,是不是很意外?很惊喜?”秦泠儿笑着转过头,看向夕瑶,又道,“这场婚礼,早就准备妥当,就等你发现呢,整个闵德府都知道这事,就唯独你一人不知。现在知道了吧,这才是所有人对你十分尊敬的真正原因,因为你是少爷即将迎娶的妻子,是闵德府的少夫人。”

“我不知道……”夕瑶摇着头,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一直以为自己寄人篱下,身份尴尬,但是一想到汎尘,她也愿意这样无名无份地留在他身边。

“说实话,我刚知道的时候,嫉妒得想把你杀了,”秦泠儿笑弯了眼睛,又道,“我觉得你太幸运了,少爷唯独对你如此用心,你知道的,少爷性格很冷漠呢,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一定不相信,少爷还有耐心的时候。我想,你应该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夕瑶无法回答秦泠儿的话,因为她早已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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