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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皇上有稍稍的犹豫也是可以理解的。
假如,梁元武拿了虎符,调动军队去夺权,而不是来救他,那该如何是好!
在那一刻,他有瞬间的犹豫……
虽然是瞬间,可是,令梁元武觉得却是很久很久!
魏良人在那一刻,瞧出了端倪!
所以说这个女人不可限量哈!
她轻轻在皇上的小臂上捏了一下,“只有虎符能调动军队来救援,当然要将虎符交给王爷才是!”
她在说话的时候,灵动闪烁的眸光片刻也没有离开梁元武的面容。
片刻之后,很短暂的片刻,皇上的嘴角挤出一小堆笑容,目光却是变得异常的凝重,盯着梁元武,然手伸手在梁元武的上臂上缓慢而又有力地拍了几下。
接着皇上伸手从腰间将一个老虎形状的棕红色的铜制虎符掏出来。
不经意间,皇上拿着虎符的左手在虎符上用力地捏了一下,然后伸出右手拿住梁元武的左手。
梁元武感觉到自己的父亲手心汗淋淋的,但是这汗水却是冰冷的,宛若冬天的清晨的冰霜。
皇上右手端着梁元武的左手,郑重其事地将虎符搁到梁元武的手心当中。
梁元武觉得虎符也是通体冰冷,皇上的体温一丝一毫都没有传道到它的身上。
可是梁元武还是觉得虎符比自己想象中中了一些。
“虎符……”皇上的语气稍稍停顿了一下,“交给你了……父皇,以及,”皇上扫了一眼四周,“以及这些人的性命都交给你了!”
梁元武在那一刻在皇上的眼中看到了盈盈的泪光,感受到了无比的苍凉和悲怆。
梁元武忽然又觉得自己肩膀上的责任重了许多。
他坚定地点点头,“父皇放心,孩儿一定在第一时间把救兵搬来,解救父皇的危机!”
皇上轻叹了一口气,缓缓点点头,“父皇相信你!”
然后,皇上转头而去。
魏良人紧随其后。
梁元武抱拳行礼,转身岀了帅府,显得甚是决绝。
元直紧上两步跟在梁元武的身后,喊道:“王爷!”
梁元武回头见是元直,“元大统领!”
“王爷准备怎么出去!”
梁元武微微皱眉,“已经想好了办法……虽然……”
梁元武欲言又止,转口说道:“一定要保护好父皇等我回来!”
虽然梁元武欲言又止,可是元直已经从梁元武的表情上轻松地读出了此行定然是凶险万分。
元直铿锵有力地答应了一声,“是!”
“拜托!”梁元武丢下两个字,转身而去。
元直注视了梁元武远去的背影良久才转身回答帅府。
元直见皇上半躺在帅椅上,一副神伤的表情,便安慰了皇上几句。
元直盘算赵恒一定会连夜进攻,不会给他们留下喘息的机会!
所以,今夜将是一个漫长而又难熬的夜晚。
在第一个隘口,陆无双当时告辞了柳梦瑶等人赶回第一个隘口的时候,赵恒的进攻才刚刚开始。
攻击真的像霍道远预料的那样,三轮弓弩攻击之后,云梯,撞木,冲车,投石车,像潮水一般冲向了薄弱的第一道关隘。
赵恒的军队一排山倒海之势向欧阳燕奴等人冲杀过来。
“从两边的坡道上爬上去!”赵恒的军中一个将领喊道。
这个将领一定是得到赵恒的指示。
又有一大拨人向霍道远和武姝把守的两边坡道上攻击过来。
在关隘的中间,撞木砰砰地撞击着关隘的闸门,薄薄的闸门似乎几分钟就要被撞碎了,那是因为关隘上方的欧阳燕奴根本就没有能力和兵力去干扰赵恒的撞木,保护自己关隘的闸门。
叛乱军几十个云梯一起向欧阳燕奴坚守的关隘中间冲击上来!
欧阳燕奴命令守关的士兵抱着石头,等云梯上的士兵爬到云梯中间的时候,等她的命令。
“放!”欧阳燕奴见叛军已经爬到了云梯的中间,一声令下。
几十个石块像硕大的冰雹一样向下坠落,砸在叛乱军的头上。
惨叫声不绝于耳。
哀号声响彻天际。
守城的士兵顺手抱起自己的身边准备好的石块!欧阳燕奴又是一声令下。
石块又是像冰雹一样散落下来,砸在叛乱军的头上身上。
哀号遍野。
霍道远这边,叛乱军散落在斜坡上向霍道远所把守的地方攻击上来。
霍道远命令下面的五十名弓弩手,排成一排,弓箭上弦。
“放!”霍道远一声令下,五十只弓箭排成一排仿佛一把横扫过去的大刀。
攻上斜坡的叛乱军应声倒下。
守军立即将弓箭上弦,拉满弓……等着……
“放……”霍道远一声令下,弓箭横扫过去。
敌军应声倒下。
如此反复。
武姝也是照着霍道远的安排这样子一直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和相应的节奏。
照这样下去,赵恒一时半刻还不能将第一道隘口攻下。
如果是这样看,赵恒或许也是轻敌了。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木通峡的守军能将两边的斜坡也把守的如此牢固,竟然让他的几轮攻击没有收到什么好的效果。
关隘的守军虽然也有士兵受伤,倒是损失还不太严重。
陆无双拼劲在救治着从隘口上抬下来的伤兵。
轰隆一声巨响……
关隘下面的闸门已经被赵恒的撞木撞了个粉碎。
可是叛军看到的确是沙石可泥土,粘液混合在一起的粘土,并没有看见打开的隘口。
“将军!闸门已经被撞木撞开,可是,里面充满了粘液和沙石,堵满了整个闸门洞,根本进不去啊!”赵恒这边的一位将领一筹莫展的样子向赵恒报告到!
“什么!”赵恒眸光中满是惊异,他没有想到欧阳燕奴等人竟然将闸门洞都堵死了。
“他们是要殊死抵抗啊!”这位将领说道。
赵恒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惊异只是稍瞬即逝的事情,现在听这个将领如此说,只是冷哼一声,“雕虫小鸡,他们只是拖延时间,想迟一会儿而已。”
“外面的关口已经被我封死……”赵恒眸光中满是凶狠,“我在这木通峡经营了三年,这就像是我家的后院,我赵恒就不相信他们能飞出这如铁桶一般的木通峡去!”
身边的将领听赵恒狂妄的话语,脸上浮出了一大堆轻蔑的讥笑。
“不过,”赵恒眸光一转,变得犀利,“这次守关的人还真是一个人才,竟然想出了这样一个自绝死路的办法,倒是真还有些手段……给我们进攻还制造了不少的麻烦!”
赵恒身边的一位将领点点头附和道:“是啊!就这几波进攻,我们的损失蛮重的!”
赵恒眸光一伶,“打仗就是要死人的!”
“是!是!”这位将领见赵恒不高兴赶紧应和道。
“那将军现在怎么办,还这样继续进攻吗?”这位将领继续问道。
赵恒沉吟了一下,想了想,“中间的云梯不要动,还照原来的样子,把投石器装好,都装上,一起向关隘的城头给我扔!”
“是!”一个将领答应一声。
“还有!”赵恒稍稍顿了一下,继续下命令,“攻击两边斜坡的兵员增加一倍!”
“是!”
“还有……”
“什么将军?”
“攻破的闸门不要管了,换一个地方……”
“换一个地方?”其他地方都是城墙,这个将领心中好奇,难道赵恒是让撞木去撞城墙吗?
“那里!”赵恒指着离闸门一仗多远的城墙说道,“让撞木狠狠地撞那个地方!”
“这……”这个将领表示怀疑。
“让你去,你就去,你想抗命吗?”赵恒目光一冷,厉声说道。
“是!”
将领转身就走。
“还有!”
将领听到赵恒后面说话,立马转过身来。
“传令下去,攻破此关,所有的将士官升一级,钱加一倍!”
这是好消息。这个将领面带喜色,锵锵有力地答道:“是!”
赵恒换了攻击的方式,收到的效果比之前要大了许多。
巨大的石块被投石器弹起来,飞上天,坠落下来,如炮弹一般砸在隘口的中间,砰砰的巨响。
守关的木通峡士兵有的想要用盾牌像挡住弓箭一样挡住巨石,可是……
结果可想而知。
这些士兵几乎被咂成了肉酱,血肉、肠肚、**,几乎飞溅一地。
一下子就损失了十几个人。
接着硕大的巨石又像陨石一样从天上跌落下来,砸向关隘的顶端。
“快,躲开巨石……”欧阳燕奴见形势紧急急促地命令道。
“快,有敌人爬上城头了!”李根焦急地喊道。
的确,有几个叛军真的趁着城头上的守军躲避巨石的空隙爬上了城头。
“快!投石!”欧阳燕奴命令道。
她说着,一个箭步上前,挥动手中的宝剑杀了几个攻上城头的敌军。
趁着空隙守军投出了几波石头。
投石器的巨石还在不停的攻击……
下面云梯上的敌兵也是怕得越来越高。
不断有敌军爬上城头。欧阳燕奴拼命顶住敌人的进攻。
下面的撞木在不停地撞击着城墙,由于撞击的太猛,整个城墙都跟着晃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