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斯怂恿地说:“对,早知道他是这种恩将仇报的小人,你当时就应该杀了他的,这一次可千万别心慈手软了,就让我这个专业人士帮你好好教训教训他吧,反正这里有这么多现成的道具。”
说着他兴致勃勃地拿起一件刑具:“啊!我知道,这个是用来拔指甲的!”
“……等、等等,我知道一个大秘密!”光头法师韦尔伯克赶紧说,“我知道费斯坦提斯留下的宝藏在哪里,那儿不仅有他生前攒下来的巨额财富,还有一些对法师来说极为珍贵的手稿和材料,你会感兴趣的!”
“哦?你就这么想让我们拷问你吗?”埃文德尔抱着胳膊微笑地看着他。
“如果你想严刑逼供我是不会说实话的,那个地方机关重重,至少得两个以上的法师才能通过,要是你愿意跟我合作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找财宝,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把费斯坦提斯的手稿借我看看就行!”
“你先回答我几个小问题,我再考虑看看要不要跟你合作。”埃文德尔说,“是你拿了我的血样,用血踪术追踪我的吗?”
“……是的。”韦尔伯克犹豫了一下以后还是决定说实话,他知道埃文德尔非常记仇,但对方连他用的是哪一个追踪魔法都知道,指不定还知道些什么消息,问这些问题也许只是在试探他是否老实。
“你从怎么拿到的血样?”
“费迪南德给我的,那个懦弱的家伙,我稍微逼迫了一下,他就乖乖从法师协会的仓库里找出来给我了。”
“……‘稍微’吗?你拿什么逼迫的他?”
韦尔伯克觉得本来完全隐藏在幕后的他之所以会落入埃文德尔的手里,很可能就是因为费迪南德那个胆小鬼出卖了他们,所以他更加不敢有所隐瞒:“我发现他在暗中帮助一些法师学徒,让他们用装死的方法逃离法师学院,我已经掌握了证据,只要被揭发出来,他就死定了,所以他不敢不听我的。”
“提炼出‘死神之吻’对我下毒的人也是你吗?”
“……是我。”韦尔伯克说,“我用血踪术掌握了你的位置,除了告诉法师追猎者以外,还在你的必经之路上见到了一个卖苹果的农民,就假装挑苹果,偷偷地把毒`药抹在了苹果上。”
“就这样吗?我还以为会有更多的人牵扯在其中……也好,我可以省点事。”埃文德尔说,“看在你诚实交代的份上,我可以让你死得不那么痛苦一些。”
“所以又没我什么事了?”菲尔斯失望极了,只能安慰自己说跟了这样的慈悲心肠的老大,就是要牺牲一部分乐趣的。
韦尔伯克大惊失色:“等等!不是说好了一起找宝藏的吗!”
“我答应过他什么吗?”埃文德尔一脸无辜地问他的队友们,队友们纷纷摇头。
“你不想要宝藏了吗?那可是费斯坦提斯留下的财富!”韦尔伯克仍然试图打动他,可是埃文德尔不为所动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袋昂贵的魔法粉尘,开始在地上画一个精细的魔法阵:“你应该听说过当年费斯坦提斯是谁干掉的,那笔财富还有珍贵的研究手稿早就落到我的手里了,而且是他亲自送给我的。”
“你胡说,这不可能!你、你要干什么?不……不不不……不要!”韦尔伯克认出了地上的魔法阵,死到临头的光头法师终于恐慌了起来,他徒劳地挣扎着,但是这个上刑用的椅子是固定在地面上的,任他用尽了力气,也没有挣动半分。
“怎么不可能,他不仅把你说的那些财宝都送给了我,还跟我交情不错呢。”埃文德尔画完了魔法阵,小心翼翼地走到外面,拍掉手上的粉尘,又从包里拿出了巫妖的头骨。
巫妖眼里的鬼火熊熊燃烧着:“又是你!又有什么事!我警告过你……咦,你画这个法阵干什么,要给谁献祭吗?”
“费斯坦提斯。”埃文德尔故意叫出了巫妖的名字,“我曾经答应过给你弄个新的身体,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法师,现在是我实践诺言的时候了。”
“是吗,你说过吗?”费斯坦提斯显然不记得了。
“就算你已经忘记了,我也依然会兑现我的承诺。”埃文德尔说,“你对这个身体还满意吗?”
“肥了点,丑了点,老了点,关键还是个秃头,不过算了,反正我只需要骨头而已,让我检查一下魔法阵……嗯嗯,不错,就是这样,快开始吧,我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尝试过有身体的感觉了!”
“不……不要杀我……求你们了……”韦尔伯克挣扎得更厉害了,拼命地想要抓住哪怕任何一点生机,他的眼光瞄到了旁边一身黑甲的帕洛斯,虽然对方不是圣殿骑士的装束,但是他在暗巷里的时候就是被这个家伙用驱邪圣言限制了施法的能力,再被他们打晕拖走的。
“对了,圣殿骑士!那边的圣殿骑士,那是个巫妖啊,你看到没有!埃文德尔以前说他杀了巫妖完成了法师塔的试炼其实是骗人的,快去告诉你的团长啊!”
帕洛斯嫌恶地看了他一眼,想到就是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买凶谋害他最爱的人,还差点毒死了埃文德尔,不上去打断他的腿都不错了,哪里还会理会他的求救。
“喊什么呢,你以为我的小情人会站在你那一边吗?”埃文德尔笑着说,“别挣扎了,能够成为传奇*师费斯坦提斯的一部分,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韦尔伯克当然不会因此感到荣幸,可惜他已经没有机会了,在巫妖的催促下,埃文德尔发动了魔法阵,血肉开始从韦尔伯克的身体上剥离,费斯坦提斯的头骨也脱离了埃文德尔的手,漂浮着来到魔法阵的中心。
他们看不到具体的过程,在魔法的光华散尽以后,那个本来属于韦尔伯克的头骨掉在一堆血肉中,一具完整的骸骨在旁边狂喜乱舞,费斯坦提斯开心地大喊:“啊哈哈哈,我又有身体了,太好了!我要出去玩!”
“这里是圣城米卡兰大教堂的地下室。”埃文德尔好心地提醒他,“只要你走到外面去,即使是半夜,也会被圣殿骑士团发现,然后你和我都没有清静日子可以过了。”
“好吧,我回去看书了,你趁早给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其实比起那无尽的知识海洋,“出去玩”这件事情对于费斯坦提斯的吸引力也有限,他自顾自地扒开埃文德尔身上挂着的那个口袋,抬脚就往里跨,然后尖叫起来:“天啊!我卡住了!快帮我一把,你们这些愚蠢的猴子!你是在笑吗?啊?想尝尝直径十二米的大火球的滋味吗?!”
埃文德尔等人无语的无语、憋笑的憋笑,帕洛斯用了好大的劲才把费斯坦提斯的胸骨从袋口硬是摁了进去。
***
韦尔伯克的消失并没有马上引起注意,第二天,费迪南德和法师协会的老法师们聚集在一起,为埃文德尔来了以后该怎么向他解释伤透脑筋,战战兢兢如临大敌地等待着。
在法师界,力量本身比权力还要令人敬畏,想到埃文德尔的魔法实力,以及他手上的秘法之轮,法师协会的老头们都恨不得在他面前趴下。
而埃文德尔却完全没有想要出门的意思,一直懒洋洋地睡到了下午。
仇人又解决了一个,他今天心情很好,也不打算去为难那些老头们了,当然,这样会像一只迟迟没有落下的靴子一样更让他们心惊胆战,不过他才不管那么多。
豪华的旅店除了豪华的价格以外也有着豪华的服务,埃文德尔舒舒服服地躺在注满了热水的浴缸里,旁边的小桌上放着洗好的葡萄,切好的梨,还有葡萄酒,他一边惬意地泡着热水澡,一边翻着一本没看过的书。
当帕洛斯进来的时候,一瓶红酒已经下去了大半,他本来没有想打扰埃文德尔的阅读,只是走过去试了试水温:“有点凉了,要让他们再送点热水进来吗?”
“不用了。”埃文德尔把书合上扔到了一边。
“要起来了吗?”帕洛斯去给他拿浴巾,埃文德尔懒洋洋地把脚翘到浴缸边上,泡得红彤彤的脚趾动了动:“我懒得动,你抱我起来。”
帕洛斯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把浴巾铺在了床上,捋起礼服的袖子就去浴缸里捞埃文德尔。
浑身滴着水的埃文德尔故意拿湿透的胳膊去搂他的脖子,伸出舌尖舔着他的下颚,不依不饶地干扰着他,但是强壮的圣殿骑士稳稳地将他抱过去放在了床上,扯过浴巾擦着他的身体:“不要胡闹了,不赶紧擦干的话你会着凉的。”
“反正你也弄湿了,脱了吧。”埃文德尔弯起好看的嘴角,刚洗过热水浴的他皮肤白里透红,双唇就像诱人的果实一样丰润,帕洛斯本来还在专注于把他擦干,只是不小心看了一眼,就情不自禁地就吻了上去。
在埃文德尔面前,他的理智和自制力就像纸糊的一样脆弱,衣服都脱了大半才想起来:“你还要去法师协会呢……”
埃文德尔轻笑出声:“让他们等着吧,谁敢有意见?”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