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是怎么跑到我枕头下面的?
为什么我睡觉的时候,完全没有感觉到?
“呦呵?你小子把玉石放在枕头下面干什么?”
张楚科笑着走了过来,瞄了两眼说道:“我可给你说,那些什么电磁疗法啊,治疗保健的,全都是骗人的,咱可不能干那蠢事。”
看着他的模样,我是一脸的哭笑不得。
特么的我也不知道这是咋回事啊,再说了,我之前明明就把它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怎么就跑到我床上来了?
还不等我解释,一旁的刘泰武突然两眼放光地说道:“哎!这块玉有点意思嘿!你们快来看看!”
“能有什么意思?”张楚科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可别告诉我,一穷二白两袖清风的十七家里,居然还藏着一件值钱的古董啊。”
我愣了一下,提前举起双手做出了投降的姿势,说道:“事先声明,这东西不是我家传的,是我过生日那天不知道谁送给我的。”
刘泰武摆了摆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一个放大镜,一边看一边说道:“先不说这个了,你们仔细看看,这东西不一般!”
看着刘泰武那郑重其事的表情,我跟张楚科两个人面面相觑,急忙凑过去细看。
说实话,从生日那天拿到这东西之后,我还真就没仔细看过它。
当然,这也跟它莫名消失有关。
这回仔细一看,我跟张楚科几乎同时叹了口气。
看着他的表情,我知道他跟我心里想法差不多,我们两个的古董梦算是彻底碎了。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是古董?这假的都不能再假了吧?
细看之下,那块玉上相邻的三面光洁如镜,就连一丝一毫打磨的痕迹都看不到。
另外两面刻着一些牛鬼蛇神模样的花纹,最后一面刻着一个‘天’字,周围是一圈倒‘’型的边。
那雕工简直好到无话可说,而且没有丝毫磨损的痕迹,试问,什么年代的古董能保存的这么好?
刘泰武压根就没有注意我们两个,他手握着放大镜,带着几分迟疑,皱着眉头说道:“这东西很像是某块玉玺的一角啊。”
我没说话,倒是张楚科先白了他一眼,问道:“你又知道了?”
“那是自然,我刘尔摩斯可不是浪得虚名!”刘泰武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
张楚科骂骂咧咧地说道:“啊呸!假货你都看不出来,还在这跟我胡咧咧,真给我们神探三人组丢人!”
看到张楚科的模样,刘泰武白了他一眼,说道:“切!我刘尔摩斯可从来都没有走过眼,这东西指定不是假货,不过具体什么情况,我现在还说不准。”
迟疑了一小会儿,刘泰武试探着问道:“这样吧?要不我拿回去找人帮你看看?”
刘泰武的二叔是我们x市警局的局长,以他的人脉,找一些专家来看看并不是什么难事,反正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便答应了他。
送走他之后,张楚科问了一些我梦中的状况,随后也离开了。
那一晚上,我辗转反侧不敢入睡,生怕再次遇到那个梦。
后来,我实在是顶不住了,自暴自弃地躺在床上,被吓死总比被困死好。
就在我要睡没睡的时候,电话铃声猛然响了起来,给我吓一大跳。
我急忙伸手把手机拿了过来,一看,刘泰武的电话。
我接过电话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我靠,老刘,这大晚上的你干啥啊,差点给我吓得背过气去。”
刘泰武沉默了一小会儿,支支吾吾地说道:“十七,那、那块玉不见了……”
“哈?”我愣了一下,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似乎是有些懊恼,说道:“早知道真不该把玉放在研究院里的,唉!”
玉不见了?
我的脑子里登时就‘嗡’的一声,不过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那么大个研究院,也许、也许是落在哪里了吧。”
那边刘泰武的声音依旧十分焦急,我甚至能听到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找了,凡是能想到的地方,我们全部都找了,然而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额,那、那也有可能……”
我吞了口口水,说话已经有些结巴了。
那边似乎有人在喊刘泰武,他应了一声,在电话里对我说道:“先不说了,警察已经到了,我看看他们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刘泰武说完之后就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中的忙音,我坐在床上,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块玉只不过是某个人在我生日那天的恶作剧而已,应该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吧?
可是,老刘却说这玉绝对是宝贝,难不成是他偷偷拿走了?
“呸呸呸!”
一想到这里,我登时就啐了三口。
老刘跟我那可是从小撒尿和泥的交情,一块玉而已,他想要我直接给他都行,肯定犯不着这样。
那么,也许是某个研究员一时好奇,偷偷藏起来了吧?
算了,管他呢!
反正有老刘他叔罩着,谁偷的早晚都能查出来。
一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闹钟。
已经都一点了,那股困劲也上来了,伸了个懒腰后,我便心满意足地躺了下去。
“砰!”
一声闷响,我的后脑勺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我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惊醒了我。
我愣了一下,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匆忙睁开眼睛,却发现我居然是坐在地上的,而周围,也压根就不是我的家。
这怎么回事?
借着昏暗的灯光,我诧异地打量着四周的情况。
只见这是一个封闭的房间,房屋左右两侧各有一扇门。
地面上四处都散落着不少血迹,除了我之外,房间里还有一个陌生男子。
那是一个谢顶的中年胖子,此刻正处于昏迷之中。
那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我也不敢随便做出什么动作,只是尽力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在那里装睡。
“砰”的一声巨响,房屋左侧的一扇门被人一脚踹了开来。
我眯着眼睛悄悄瞅了一下,看到一个身高一米九左右的壮汉走了进来。
昏暗的灯光下,我看不清他的容貌,其实就算是能看清,我也压根不敢睁大眼睛去看。
他右手拎着一把血淋淋的砍刀,嘴里不知道嚼着什么东西。
回想起我躺下之前最后发生的事,我只觉得当时有个人在我背后用板砖,照着我的后脑勺狠狠地来了一下。
我心里头有些慌乱,心说我不能是被绑架了吧?
看着那壮汉一步一步靠近,我竭力压抑着疯狂跳动的心脏,保持着平稳的呼吸。
只见那壮汉走到了谢顶男的身前,伸出那粗壮的手臂,一把就将他拎了起来。
那谢顶胖子怎么看都得有一百七八啊,就那么一只手拎走了?
他离开了房间,关上了门。
没多久,隔壁就传来阵阵剁肉声。
那毛骨悚然的声音,登时听的我头发都立了起来。
卧槽!该不会是刚刚那个谢顶胖子吧?难怪那个壮汉拎着砍刀,妈的是个屠夫啊!
我再次打量这个空荡荡的房间,房间四周有着无数血迹,鬼知道一开始这里有多少人。
不过,如今可就只剩下我一个了,这意味着什么?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不敢再接着往下细想。
趁着那个壮汉还没有过来,我踮起脚尖悄悄走到了房子右侧那扇门前,虽然暂时还不知道门外有什么,不过这会儿显然已经顾不上那些了。
我打开门,门外是一条阴暗的走廊,刚跑出去没两步,我就愣住了。
沉重的呼吸声、昏暗的光线、以及腹部的伤口……
这特么不就是我梦中的景象吗?
难不成,这是梦?
我低头看向我的双手,手指一个细微的活动,我都能无比精确地掌控,如果这真是梦的话,那也太真实了吧?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我一咬牙,猛然间挥手就抡圆了给了自己一耳光。
“啪!”
清脆无比的声音在走廊间回荡着,我脸都开始抽抽了。
“草!真特么疼!”
缓了半天,我才回过神来。
不过,疼,那也就代表不是梦,可是,这里的场景又该怎么解释?
预知梦吗?
难道我会死在这里?
不!不可能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踹门声,短暂的沉默后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能发出这个声音的还能有谁?
我愣了一下,想到那个谢顶胖子的遭遇,也顾不上其他,抬腿就跑。
在奔跑的过程中,早先梦中的场景,几乎完美地呈现了出来。
跑了不知道多久,仿佛是命中注定一般,我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听着背后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我暗叹了一声,心说这回是真完了。
……
“卧槽!”
我猛然间坐了起来,抬眼一看,我就躺在自己床上,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的衣服。
难不成又是梦?
我头痛无比,看了一眼闹钟,八点四十五分。
我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道:“呼,不是五点四十五分啊,晚起了三个小时呢!这回总该没事……”
话还没说完,我猛然间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平日里,我都是十点钟睡觉的,而昨天,因为种种原因,我一直折腾到了一点。
这中间相差的时间,正好也是三个小时。&t;spanstye&039;dispay:none&039;>ihtjx87gchpiqrhq5upqa3u6e8friizxrq8x1x5unzvhuvfrh5escu9gryxhngbrtzg9fufjo7znkg&t;span>
也就是说,这场噩梦,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