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威胁?被人监视?看不到对方?
这指代的是什么东西,几乎已经昭然若揭了。
只是,我们舍长他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
他当时难道不是已经被控制了吗?怎么,难不成他拥有着某种强大的自制力,顽强地同控制他的力量抗争,最终成功夺回
了自己的意志,随后急忙给我们留下情报?
这虽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不过听上去总觉得有些不严谨。
毕竟这事哪里会那么容易的?再者说了,他们不是已经被监视了吗,那么他们两个的一切行动,应该都在那些人的掌握之
中,那些人难道就不会临时做出什么紧急应对吗?
如果我们的目的地真的就是那幅画,那么他们甚至完全有时间将那幅画取走,同时摆一副赝品留在那里。
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只能看着一张假画胡乱猜测,什么都做不到了?
不过奇怪的是,这么容易的应对方法,那些人居然没有选择使用,而是城门大开,几乎处于一种完全不设防的状态,任由
我们前往那座宅子里调查。
这可不是什么随便说说就能够解释清楚的事情,毕竟我们也不知道那些家伙究竟是怎么想的。
等等!
张楚科说他们被监视了,就在我的出租屋内。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我岂不是也一直在被监视着,可以说敌人对于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一清二楚,那我们还怎么跟他
们过招?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如今这句话,正好能够用在他们的身上。
他们极有可能掌握着我们的一切信息,在这种情况之下,如果我们仍然按照曾经的思路去处理事情,那么我们有相当大的
可能,将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留神便很有可能会要了我们的命。
一想到这里,我一时间沉默了下来,开始仔细思索今后该怎么办。
张楚科仍然在继续说道:“其实你们不知道,昨天可真的是给我累惨了,就好像是我们竞走了一早上一样。我当时整个人都
快要崩溃了,硬生生咬着牙才勉强坚持了下来。”
“不过说真的,你们舍长的体格还真是不赖,至少比我强得多,快步走了一早上,也只是微微有些喘息,居然一点疲惫的样
子都没有。”
“啥?”我愣了一下,惊讶地看着他,问道:“等等,你说我们舍长他体格好?像你们那样快步走一早上就喘口气?”
我昨天在监控视频当中看到过他们两个走路姿态,虽然说是走路,不过那速度比小跑其实也慢不了多少。
我尝试过用那种方法行动,用不了多久,小腿就会因为高频率的换步而变得酸麻,如果再继续保持那种状态,很快小腿就
会开始酸痛,并且会开始变得不听使唤。
再要维持那种状态的话,那么腿就基本上会持续传递给大脑一个信息:“我已经废了。”
一般到了这种状态,我都会停下来休息休息,不然的话,一双腿差不多得有大半天处于不对劲的状态。
张楚科说他咬着牙坚持了下来,这一点我倒是还相信,毕竟他是学医世家,而且家里是祖传老中医,对于调节身体状况这
一点,他比我们知道的多得多。
不过我们舍长他可就是一个普通人啊,他是怎么做到的?
还只是轻微的喘气,再怎么看,这一条也有点夸张了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应该是一个肌肉男才对,怎么可能
会是现在这种体型?
我的心里不由得开始怀疑起来,张楚科所看到的舍长,真的就是我们的舍长吗?
或者说,其实他早就已经被控制了,只不过是为了引我们上钩,所以故意装出一副打入敌人内部,成功取得情报的卧底模
样?
然后通过这种方式,再给我们传递假情报,最终将我们一步一步引入他早就布置好的陷阱之中?
听我这么一说,刘泰武他们也纷纷陷入沉默之中。
谁心里都明白,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毕竟我们可是处于明处的那一方,退一万步讲,局势的主动权都不应该落在
我们的手里。
可是如今,我们反倒是出其不意地掌握了一大堆情报,尤其是张楚科的突然出现,几乎就像是给我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一般。
这样的情况,按理来说都是不该发生的,除非、除非。。。。。。
张楚科看着我们两个,略显犹豫地说道:“十七,你这么一提,我还真就想到了一个问题。”
我看着他微微一怔,急道:“先说说看。”
他点了点头,看着我说道:“你们舍长是什么人,咱这几天也都看到了,除了吃货属性之外,他的另外一个特点就是胆子不
大,这一点我想你们两个也应该都是有目共睹的。”
这倒是没错,一开始老大他在知道自己被牵扯到这件事情之中的时候,整个人几乎都崩溃了。如果不是我正好对于这件事
情有些了解,并且及时安慰了他,我怀疑他可能会发疯。
张楚科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就他那葡萄大小的胆儿,你们觉得他就算是得到了一些情报,甚至说是得到了一些能够扭
转乾坤的东西,他又真的就会变得很自信吗?”
“面对这一次的事件,他之前的表情可是信誓旦旦,就好像有他在,就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一般。这种情况,真的有可能会发
生吗?”
张楚科这么一说,我心里当时也就‘咯噔’了一下。
还真别说,这的确是最大的一个疑点,什么自信自负的,完全跟我们老大的人设不搭啊。
如果说之前那个推断,还只是一个假设,那么如今这种异常的表现,可就算得上是铁证如山了。
这个老大,恐怕并非是我们的那个老大,那么这个人想要把我们带去那个宅子,又是为了什么?
我看着张楚科问道:“对了,你们既然要去那地方,为什么一定要用走的?还有,你们去那座宅子附近时,有没有发生什么
不对劲的事情?”
“不对劲的事情?”张楚科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同时挑了挑眉毛。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说道:“没错,就是不对劲的事情,比如说看到什么超自然现象啦,或者说听到了什么传闻一类的。”
其实听的都不怎么重要,毕竟这些传闻什么的,与其去问他,倒不如直接去问那座学校附近的人。
最重要的,还是他究竟看到了什么东西,毕竟他们两个是最先赶到那座宅子的,如果说真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应该
是他们两个先遇到才对。
张楚科看着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们去那座宅子的时候,其实也并没有遇到什么特殊情况,一切都
十分正常。再加上全程都是侯哥在带路,我基本一路打酱油过去的。”
侯哥在带路?我们老大他怎么会去带路?
而且听张楚科的语气,我们老大他所带的路,应该是一条十分正确的路线,而且目的性恐怕十分明确。不过,他又是怎么
知道这座宅子的布置结构的?
按照他的说法来判断,他在梦中经历过的大多数场景,其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
这种状况之下,他怎么可能知道这座宅子的情况?
这又是一个相当大的疑点,直指这个假冒者的身份。
这时候。刘泰武似乎是有些着急了,他看着我们两个急道:“我说你们两个够了啊,怎么总是注意这些完全无所谓的事情?
我们现在真正应该关心的,难道不是那幅画吗?”
“昨天晚上有一位警员被画吸了进去,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可都在旁边。而且老张,我们当时还在那幅画那边找到了
你的手机,这件事情,你是不是应该跟我们解释一下了?”
“没错!”我也急忙点了点头,看着张楚科说道:“老刘不提我都差点给忘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啊。那幅画究竟是怎么回
事,还有,你们又都是怎么回事?是怎么样消失不见的,又是怎么样出现的?”
问完之后,我一双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张楚科,生怕他会打个马虎眼蒙混过关。
张楚科看着我们两个,犹豫了一小会儿,最后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嗨,这你问我我哪能知道啊?一切全部都是侯
哥带我去做的,包括把手机留在那里,也是他的吩咐。他说只要这么去做,到时候你们肯定能够找过来。”
听他这么一说,我一时间有些没反应上来。
我的天呐,这人设错乱了吧?
这种判断一般难道不都应该由我们三个去做吗?就算张楚科在这种事情上,可能没有我们两个反应迅速,不过再怎么着,
也轮不到我们舍长来决断吧?
再者说了,我们那个吃货舍长,难道还能真的是大智若愚,深藏不露吗?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这一条,我是铁定不信的。
谁拿出注意都有可能,唯独我们舍长,想让他在这种事情上做决定,那简直就是一件难如上青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