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怔,看他这样愤怒,也不知道骂的是国上的人还是另有其人?
“抱歉,我这兄弟心地善良、嫉恶如仇!”刚强微微一笑。
村长理解的点头,强笑道:“各位少侠仁义过人,这件事还要麻烦各位少侠了。”说完连连拱手。
这么一番作为,众人直接从“小哥”翻身成了“少侠”。
“义不容辞!”刚强拱手。
这是一处昏暗的密室,墙壁极厚,空间狭小,只有天窗可照得进光来,中间放置一张方桌,此刻隐约可见方桌旁坐着两人。
“此事不能再拖了,大人已经下了命令,要求尽快实行。”此人对着上面拱手,只是身处黑暗中看不清面目。
“这个已经在做,只是若出了纰漏,上面彻查下来……”这人面白无须,约四十有余。
“这个你放心吧,事情一完成,自会有专人处理,抹平一切痕迹,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白面男子沉默了良久,才道:“你我都知道虽然现在两国关系紧张,但远没有到交战的地步,所谓征兵……”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按计划施行即可。”此男子一挥手打断了他。
“我们虽然小心翼翼,对外宣称是实战演习,但只怕已经被有心人探查了下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位大人的能量,没有人敢怎么样!”
“但是据我所知此村有一张皇卷,此事恐怕很难施行。”
此男子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道:“皇卷?这两天就会消失!到时候……哼哼!”
白面男子一震,道:“消失?”话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当初这张卷赐下来便属于该村的,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任何方法动它,否则便是杀头的大罪,由此也可以看出那个男人的成就。
“放心吧!肖老弟,事成之后你的不会少,以后你的仕途也会一帆风顺!”
“但是当初那个男人的党羽?”
“这件事让你做,自然扫平了一切障碍。”说到此处,微微一顿,又笑道:“这两天我看见令公子似乎和那个村的一个男子走的很近,关系还挺密切。”
“嗯?”
白面男子一惊,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在镇上有一座府邸,地处幽静,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假山水榭,飞鸟游鱼,奇花异草,应有尽有。
在大门两旁站着两个护卫,身躯健壮,手中叉戟亮的刺眼。
这座府邸被贴上“国有”标签,因为这个地方是没有人能建造得起的。
这时一个华贵青年径直走了进去,停也不停,无视两旁吓人的护卫。
“少爷!”护卫却是齐齐躬身行礼。
穿过了前堂,进了回廊,立刻有个佣人一路小跑了过来,满脸焦急之色。
“哎呀!少爷,你可回来了,老爷找你好久了。”佣人声音颤抖,仍带着少许的惊恐害怕。
华贵青年皱眉,道:“怎么回事?父亲在哪?”
“老爷在厢房里,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少爷还是等老爷气消了再过去吧。”佣人提醒。
“无妨!”华贵青年摆手,当下朝厢房走去,忽又问道:“知道是何事惹的父亲如此生气吗?”
“小的不知,只是说等少爷回来了就让过去。”佣人摇头。
华贵青年点头,道:“你且回去吧,我看看去。”
佣人如蒙大赦,不敢跟过去,一溜烟的跑了。
华贵青年到达目地的,见厢房紧闭,心中一凛,他久未见父亲动怒,更别说如此了,明白有大事发生了,心中忐忑不安。
“吱呀!”房中黑暗,窗帘全都拉上了,眼睛一眯,过了稍许,这才发现父亲端坐于内里,表情严肃。
“父亲!”华贵青年轻唤。
“把门关上!”这正是那白面男子,此时一丝不苟。
华贵青年一怔,答应一声,关上了房门,整个房间又重归黑暗。
“肖兴,你去哪了?”
华贵青年讶然,这是第一次父亲直呼自己的姓名,看来事情比自己想像中的严重。
但自己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难道是因为此次瞒着他偷跑出去的缘故?可上次也没见他如此生气,顶多也就是训斥两句。
“闲来无事,就到镇上转了两圈。”肖兴坐于椅上,身体笔直。
“是吗?”白面男子声音低沉,不带丝毫感情。
“后来又到赌场看了看。”肖兴心虚,他知道这些事是瞒不过他的。
“和谁一起?”
肖兴呆住了,本以为接下来会是一顿臭骂,没想到直接跳过了这条“罪状”,那么这才是重头戏?
“和本地的一个乡野村民,是儿时的旧识,不值一提!”
“啪!”一声巨响,面前的桌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摇摇欲坠。
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中,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使得肖兴打了个哆嗦,脸色顿时煞白。
肖兴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大错,竟惹的父亲如此生气。
“你可知道我们此次出来是干什么的?”
“不是下来视察各地民情的吗?”说到此处却又突然怔住了,以自己得到的消息是跟着父亲下来视察各地民情,体会民间百态,将来子承父业下能够多为百姓着想,做一个清廉的好官。
但一路上的重兵是什么情况?那明晃晃的刀枪让他胆寒,冲天的杀气几乎让他窒息。
虽说自己不是高手,但也有一定的自保之力,可要说是保护父亲,那自家的护卫保镖便足够了,再说谁会没事招惹国上大人?
肖兴立刻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父亲,我想这乡下的草民应该不足道哉,虽说有点本事,但也远远不到那种程度,形不成威胁。”肖兴改口。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可知道我给你起这个名字的用意?”
这个问题他何曾想过,只当是父亲随便给起了个好听点的名字,如今细细一想,只怕另有深意。
“父亲是希望家族能够一直兴旺、繁荣昌盛?”
“我希望你能够带领家族走下去,我的要求不高,纵然不能更加壮大,但也不能衰弱下去,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家族错综复杂,在他其下还有个弟弟,以及二叔家的堂弟和三叔家的堂哥,这两家在国上的势力有所不如,但也是虎视眈眈。
父亲走了,他的心还在“砰砰”乱跳,说了那么多话让他敏感的察觉到了惊天的阴谋正在发生。
那么这件事与牛大虎有关?还是令有隐情?
可是一个乡野村民有什么特别?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市井小混混罢了。
而这件事已经牵扯到了家族,波及不可谓不广,可到底是什么事值得如此兴师动众?
镇子外百余里,这是一个不近不远的位置,两面环山,山上丛林茂密,有飞禽走兽出没,山下又有河流盘绕,河水清澈见底,景色怡人。
就在刚刚,有一列精兵抵达,正在安营扎寨生火做饭。
这一列精兵刚猛无俦,骁勇善战,就是挑出一个都让人望而生畏,合在一起立刻有一股精悍之气冲天,游鱼潜底,走兽入窝,鸟虫进洞。
“进可攻,退可守,又方便侦察,倒是个不错的地方!”一个中年人赞道,浑身肌肉隆起,粗壮的吓人,气势都比别人猛烈。在他的钢盔上插着一只羽毛,象征着等级制度。
“确实不错!训练营都不比这里,改造一下,又是一个大本营。”此人较年长,身体也没有那么强壮,腰佩长剑,下巴留着八字须,给人一种书生气,
“父亲!”两人正交谈间,一声轻唤传来。
后面过来一个年轻人,头挽高鬃,插着一根发簪,身穿白袍,手拿折扇,一走一动都透着文质彬彬。
如果你因为他这一身装扮而忽略他,那就大错特错了。
“井辉队长也在。”年轻人笑道。
壮汉点头,道:“公子来了,这里还适应吗?”
“有什么适不适应的?就当玩的罢了。”接着又转头,道:“父亲,井辉队长,该吃饭了。”说完,手里折扇一展,只见上面写着一个“博”字,只是又有点像“搏”,分不太清。
年长男子点头,却又长叹一声,苦笑着又摇头。
年轻人皱眉,道:“我一直不解,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他只是随行,并不是此行的主力,图个好玩就跟来了。
“国上有大臣要动手了!”
“嗯?对谁动手?”年轻人一怔,看着年长男子。
“昔年,国中有一传奇人物,是你曾祖叔父亲的至交,在国上风头强劲,可谓一时无两。”
“这有什么好传奇的?不多的是。”年轻人口气张狂,仿佛司空见惯。
“奇就奇在他是草根出生,一个小村里走出来的农民,没有任何后台,就凭着自己的一双手闯下了一片天地,从而越做越大。”
“不可能!”年轻人当场惊住了。
他虽不是官场中人,但耳濡目染,知道这其中的许多门道,一个人只当个小官,没人问你,若是崭露风头,步步登高,自然有人对你打压,想要站稳脚跟都难,更别说往上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