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清晨,小区的红枫树披上浅浅一层白霜,陶陶下楼扔垃圾时一辆黑色保时捷驶向她身边。车窗缓缓摇下,一副俊俏的面容映出陶陶眼帘。
陶陶木讷的瞅着他,一言不发。
“上车。”秦穆川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陶陶不理会他,绕过他的车往楼内走去。
从她那天把杯子锁起来开始,就意味着她要学会放下他。
秦穆川飞速下车一把拽住陶陶的手腕:“跟我走。”
陶陶顿时尖叫出声:“你干嘛!”
这下换秦穆川不理会她了。秦穆川将她拖上车,狠狠地摔在后座上,陶陶吃痛的揉揉额头,此时的她还穿着一双粉嫩嫩的兔子拖鞋。
车子大约在公路上行驶了30分钟,秦穆川在一家酒吧门前停下了。闹市区的早上如夜一般安静,唯有阵阵凉风时不时吹的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哗哗”的响着。
陶陶裹紧外套,依旧冻得浑身发抖,穆川用眼侧的余光瞥了她一眼。
“快点。”秦穆川摸出一支烟,欲要点燃。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也学会了抽烟。
陶陶皱着眉头:“你要带我去哪?”
秦穆川轻嗤一声:“到了你就知道了。”
陶陶止步,定在原地不愿再挪动。
秦穆川吸了两口烟沉吟片刻:“确定?”
一张俊脸在陶陶的瞳仁中不断放大,胡子几乎都要扎到她,她慌忙把面前的人推开:“你、你干什么?”
秦穆川敛回目光,一本正经的弹弹烟灰:“你不是要找工作吗?”
“你能帮我?”陶陶疑惑道。
秦穆川懒得回答,只撂给她一个白眼,便自顾自的往前走,陶陶见状立马跟了上去,不大会儿,就到了一家名为“鹿呦”的酒吧。陶陶推门而入,暗沉的灯光笼罩着死一般的寂静。
陶陶开始摸不到头脑了,在她的印象里大多数酒吧都逃脱不了“震耳欲聋”四个字,但是“鹿呦”却随处都透出一股温婉,不论是潺潺的水声还是怡人的轻音乐,都很难让人把它同“酒吧”二字联系在一起。
秦穆川带陶陶来到酒吧深处一间房,里面摆满了世界名酒,陶陶费解。
秦穆川本不愿同她说那么多话,但是看到陶陶迷惑不解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解释道:“这是我的私人酒库,从今以后你的工作就是品酒师。”
陶陶不敢置信,秦穆川明明知道她对酒精过敏,为何还要给她安排这样的工作?“多谢秦总的好意,这份工作恐怕我不能胜任。”
秦穆川似是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样,静默片刻后才幽幽吐出一句:“除了这份工作,你别无选择。”
陶陶呆呆地盯着他,显然是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秦穆川倒不是个惜字如金的人,只听他用缓慢平稳的语气继续说道:“只要我不松口,s市没有企业敢接你的求职简历。”
陶陶这才如梦初醒,这一个月来她投过不下20份简历,为何迟迟都等不到通知她去应聘的消息,原来秦穆川早就在背后动了手脚。
想到这儿,陶陶便更不想领他的情了,她把外套又裹紧了两分,转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