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这头，陶陶摇头：“没有，这是唯一一条路，也是最坏的一条路。”
周晓萌明白，无论自己怎么说，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她沿着寒风凌冽的潇湘大道一直走，不经意间看到一家挂着红灯笼的店铺。
周晓萌挂掉电话，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陶陶并附言：你看，春节快到了，春节一过就立春了。
陶陶蹲下身抱住自己，是啊，原来春天快到了。
入夜，陶陶从行李包里随便扯出一件衣裳垫在地上，毕竟她现在真的很困，很想睡觉。
待到后半夜，陶陶迷迷糊糊中听见了仓库大门被推开的轰鸣声，她蜷缩成一团，酸胀的眼睛眯开一条缝，只有火堆里还未熄灭的火星子微微闪烁。
她又将自己搂紧了几分，冷飕飕的气息顺着大门的方向不断灌进来。
陶陶撑着从地上坐起来，顺手拾了两根干木柴往余火犹存的灰堆里扔去，溅起一叠草木灰。
陶陶挥手拂去呛人的草木灰，蓦地，一双皮鞋映入眼帘。
她顺着皮鞋往上看，一身风尘味的秦穆川正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陶陶靠在身后的柱子上，双目幽闭，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能睡觉就别说话。
秦穆川就这样一直看着他，过了许久才主动开口：“是我低估了你的能力。”
可是陶陶只顾呼呼大睡，完全没有听到秦穆川在说什么，只用浅薄的意识嘟囔着回了一个“哦”。
之后，秦穆川再说些什么，陶陶连“哦”都不回了。
他蹙着眉头，准备等她醒来，再把那些话复述一遍。
只是天刚一亮，朝阳才翻上云尖，就有一通紧急电话打给了温美微，通知他赶紧回家。
秦穆川以为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趁着还未到上班高峰期，在高架上一路疾驰。
谁知刚进家门，就听到温美微正在和夏书月聊天的声音，还不时传来阵阵笑声，惹得秦穆川也不禁勾起了唇角。
他换好鞋子走进客厅，温美微正在和夏书月说着风水之类的事情。
温美微注意到秦穆川走进来，说道：“穆川，夏伯母找你有事。”
刚准备坐下的秦穆川把目光投向夏书月：“伯母您找我有什么事儿直说无妨。”
话是这么说，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温美微身边谈这件事。
夏书月目光炯炯：“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秦穆川看看温美微：“当然方便。”
温美微一把扯过秦穆川往夏书月身旁推：“去吧，和你夏伯母好好谈谈，我吃过早饭让司机送我去看时装秀。”
如此一来，原本计划陪温美微吃早餐的秦穆川也不好意思推脱什么了。
二人到了市内一家有名粤式茶楼，这里的早茶是一绝，八点钟不到，门口便排起了长龙。
秦穆川和夏书月去了三楼的包厢，夏书月点了一壶茶，秦穆川点了几样点心。
待到茶沏好，点心上桌，秦穆川方才开口说道：“伯母，有什么话您可以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