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摆手连声说了几句“没事”,但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迷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她做了压抑的梦,梦里的她和吴晓愉双双相对。
陶陶轻启粉唇:“你是谁?”
对面的吴晓愉不言,无论陶陶怎么问她,她都不肯说一个字,只是眉头紧锁的看着她。
陶陶冲过去不停地摇晃她,但吴晓愉却如同一座木头人一般,双眼空洞无神,身躯冷若冰雪。
她像个活死人,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浑身僵硬。
陶陶感受不到她的温度,吓得不停往后退,可她退一步,吴晓愉就往前走一步。
最后在二人的距离还不足一寸之时,吴晓愉突然说话了。她的声音飘无,犹如一缕幻烟,茫茫黑暗中,陶陶听得异常清晰:“救我。”
她在呼救。
陶陶还想说什么,梦却戛然而止,她醒了。
她躺在病床上转动眼珠子,身边的护士正在给她调整输液管的速度。
除了护士,陶陶的余光瞄到身边还有一个身影。那个身影有些熟悉,可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他正在听医生的报告:“陶小姐没什么大碍,只是一时间受了极大的刺激才会晕倒的,休息两天就会好的。”
他听完后淡淡的“嗯”了一声。
这时,护士发现她醒了,贴心的为她掖了掖被子:“你的手先不要动哦,很快就输完了。”
护士的话引来了那个男人的注意,他的目光投向了病床上的陶陶,一步步朝她走进。
等到他走到病床前,陶陶才看清楚他是谁。“你是?……”她好像知道他叫什么,只不过现在不记得了。
那男人落落一笑:“温澈然。”
“温澈然……”陶陶跟着他在心底默读了一遍,好像有点印象。她想了两三分钟,“婚礼那天给我送礼物的就是你吧?”
温澈然点点头:“想不到你还记得我。”
陶陶抿唇笑了笑:“怎么会不记得,只不过你送的礼物我还没来得及拆。”
“不急,你想什么时候拆都可以。”说着,温澈然的手覆上她的额头:“烧退了。”
“我发烧了?”咦?她不是一时间承受不了自己和吴晓愉有血缘关系的事实才晕倒的么,怎么还会发烧呢?
“嗯,你时水土不服引起的发烧。”温澈然耐心解释给她听,“这几天你别乱吃东西,多吃些清淡的粥就好了,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去吃g市的特产。”
“原来我还有水土不服。”s市和g市一样都是沿海城市呀,怎么还会对g市水土不服呢。
“人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总归会有些不适应的。”温澈然安慰道:“g市的美食有很多,等你好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吃了。”
“嗯。”陶陶看了一眼输液瓶,里面只有一点点药水了。
“别急,很快就好了。”温澈然极度温柔的话语不禁令陶陶紧张的心情有了些放松,她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办事,正好遇到你晕倒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