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两人穿的像个毛熊,整个身子都被包裹起来,半点不露。
翌日清晨,陆涛睁开眼睛,就开始忙活三个孩子吃早饭的事情,现做肯定来不及,只好去买,大袋小袋的。
陆涛突然发现,幸亏还有两百万巨款兜底,要不然就三个孩子每天吃饭,他的工资都不够花!
饭桌上,看着低头喝粥的三个小萝卜头,有点恍然如梦的感觉。
“老陆,是不是很自豪,竟然是三个孩子的家长了,中国孩子最多的男人!”自打上次叶小暖抱怨没有电视,陆涛就把有线电视按上,电视上正在演《家有儿女》,叶小暖顺带把那句台词按在他身上。
“而且没一个是亲生的!”顾国一口吃掉半根油条,从善如流,继承叶小暖的称呼,跟着她喊陆涛老陆。
“叫舅舅!”陆涛头大。
“舅舅,你快点上班吧,再不去就晚了。”三个人中,也就是年龄最大的白小楼最听话最懂事。
“还是小楼最乖,我上班去了,你们在家里要听姐姐的话!”陆涛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家长做的有模有样。
“耶!”伴随着一声欢呼,三个孩子送走家长,继续吃饭。
吃完饭,顾国不让白小楼洗碗,白小楼不让叶小暖洗碗,最后只能是顾国自己洗碗。
白小楼的病其实不算大病,刚开始就是伤风咳嗽,后来就按照感冒治,家里没钱,她不愿意去医院,每次都是顾国去药店买感冒药。
感冒药有消炎止咳,退烧镇痛的功效,白小楼咳嗽主要是上呼吸道感染,要吃头孢、阿莫西林之类消炎药。
昨夜回来,陆涛就找楼上的医生下来给她专门看过,那人没说啥,写了几种药名,让陆涛去药房取药,拿回来吃上就好很多。
睡一觉醒来,早上已经不太咳嗽了,吃过早饭再吃一次,基本上好大半了。
“姐,你真的好了,真的不咳嗽了,还是大医院的医生靠谱,以前那些医生都是庸医,没个会看病的!”顾国早起就没听见白小楼咳嗽,想着折磨姐姐快一年的病,总算好了,兴奋异常。
“是啊,庸医害人,去年秋天我就开始咳嗽,家里虽然没钱,可我也看过好几个大夫,中药,西药,药没少吃,吊瓶还打好些个,大概药不对症,吃了就是不好。
暖儿,你不知道,我咳嗽的时候,简直快把肺咳出来,整个胸腔带着肚子都震得疼,我差点以为我得了痨病,活不长久了。”白小楼见病情好转,压抑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又哭又笑。
顾国在一边恍然大悟,难怪之前她不让他碰她用过的东西,原来担心她的病会传染给他,他真是粗心,竟然没有察觉。
心里更觉得做个好医生有多重要,暗自庆幸答应陆涛的要求,否则姐姐的病情继续耽误下去,说不定真就......
顾国不敢想下去。
说起病情,勾起往事,姐弟俩都有些闷闷不乐。
“小楼姐,顾猴儿,咱们在家里怪无聊的,出去玩儿吧,快过年了,外面一定有好多卖年货的,我一直住在乡下,没见过城里卖年货的热闹。”算算时间,她可以在现实世界呆到过完年再走,不想一直闷在家里,特想出去玩儿。
一拍即合,换上衣服才走到门口,就看见开门进来的陆涛,陆涛看着衣着整齐的三个,故意板着脸,“穿衣服干嘛去?”
白小楼抿着唇笑,顾国低头看鞋。
“不好好上班,怎么偷懒回来了?”只有叶小暖,歪着头问他。
“就知道你个猴崽子不会老实听话,我找主任特意请一天假,准备陪你们出去买点东西。”陆涛被她一问,下意识回答。
等他回答完,才发现上当受骗,瞪着眼睛,“不许打岔,老实回答,刚才你们准备干嘛去?”
“我们能掐会算未卜先知,知道你会回来带我们出去逛街,特意站在门口等你的!”顾国看她可怜,忍不住帮她解围。
陆涛指着叶小暖,一定要治治她不听管教的坏毛病,毕竟没有纪律,队伍就不好带了,“顾国,你别说话,让她说!”
“我说我们穿衣服玩儿,哪也不去,你信吗?”叶小暖压根不怕他,陆涛发火抓狂的样子,她都见过,怕什么。
“信你才怪!”陆涛气笑了,又去里屋拿件厚羽绒服,给叶小暖穿上,“走吧,你俩先凑合着,等会到商场,每人一身新衣裳。”
叶小暖本来穿着公主泡泡裙,里面套着米白色保暖衣裤,小巧可爱的红皮鞋,被陆涛裹上一件长及膝的红色羽绒服,里面啥都看不见,只剩下圆滚滚的一团。
没等叶小暖抱怨两句,陆涛不由分说,抱起她就走,两姐弟关上房门,在后面跟着。
陆涛之前开的吉普车是医院公车,有公事出门才能开,给咱家孩子买衣裳当然是私事,他为人公私分明,不会占医院便宜。
一路从医院往商场走,要走两三条街,挺远的,陆涛问白小楼吃药没有,吃过药有没有感觉好点,白小楼据实回答。
又问顾国,待会儿要不要买点烟花爆竹之类,男孩子应该喜欢玩儿,又叮嘱顾国玩的时候要小心,注意安全云云。
顾国还没客气两句,叶小暖就吵着说要买。
三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卖糖人的,顾国小大人般的叹气,“真是个小屁孩!”
“你还不是小屁孩!”叶小暖后知后觉的发现,记忆中这段时间里,小屁孩三个字似乎很流行,一起流行的还有四个字——“屁颠屁颠”。
果然,下一刻,陆涛抱着她,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管卖糖人的老板大喊,“老板,给我家孩子来个糖人,每人来两个!”
“老板,今天你家的糖人我全包了!”和陆涛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个男人。
陆涛顿时皱眉,好嘛,她家孩子平时鬼精灵一样,难得对糖人感兴趣,他都快要涕泪纵横了,竟然有人敢截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