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不准我看那文书！”
欢喜的心情还没有完全压下，小姑娘已经气鼓鼓地转回了一开始的话题。
凌轩埋在小姑娘颈窝的头一僵，接着抬起，一脸无奈。
“就这么想看？”
他该记得的，他的小姑娘最是执着。
“想看。”
认真点着头，满脸都写着我要看我要看。
“可是小朋友不应该看大人的文书。”
一句话提醒了玄歌她现在的身体还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模样的事。
“那是因为我灵魂不全！”
伸长了脖子据理力争：“灵魂全了就会是原本的样子了！”
原本的样子？
听玄歌这样说，凌轩的眼睛不禁亮了亮。
他的小姑娘在离开玄冥的时候，已经与现在的模样相差无几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长大了的小姑娘到底长什么样，他还真有些好奇。
“要融合吗？”
敛着眸看着怀里的小姑娘，他问。
“什么？”
“另一半的灵魂已经恢复好了，你要融合吗？”
突如其来的提问让玄歌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因此凌轩又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已经可以融合了吗！”
过于激动的反应令凌轩有些奇怪，但他只是深深地看了玄歌一眼。
“可以了，要融合吗？”
认真地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姑娘，凌轩问道。
低着头，伸手抓着凌轩心口的衣裳摩挲着。
好一阵后，玄歌才叹了口气，面上一副艰难的样子。
“你就不担心万一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待灵魂完全融合神力恢复后伤害你吗？”
“我不担心。”
伸手捧着她的脸，凌轩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的眼睛。
仔细想来，这双眼虽然不是他第一次看了，可却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看。
“我永远相信我的小姑娘。”
他的语调很平静，可玄歌听在耳中，却觉得这话像一颗大石落入她的心中。
在她的心湖之上，砸出一片涟漪。
伸手握住他捧着她脸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蹭了蹭，玄歌叹了口气。
“你怎么这么好啊……”
反手抱着他小声嘟囔着，眼睛里不知不觉就漫上了一层雾气。
明白她的挣扎，凌轩也只是轻轻抱着她，安静地等着她的决定。
“答应我一件事吧……”
许久之后，玄歌终于抬起头，睁着一双通红的眸子看着凌轩。
看着她哭红了的鼻尖，伸手抚掉她脸上还未干透的泪痕，凌轩沉默着点了点头。
“猛男酱，去幽冥府将固魂灯取来。”
前脚刚跟着琅落一起踏进玄冥殿，紧接着就又被指使去幽冥府。
猛男酱忍不住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把休假申请提上日程了。
不多时，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小的琉璃瓶子的猛男酱晃晃悠悠地进了门。
看她一副努力保持平衡的样子，玄歌有些好奇。
“猛男酱，你偷喝酒了？”
虽说没有过先例，但谁能确保她不在玄冥的这些年，猛男酱没学点儿坏习惯呢。
不说别的，玄冥司的那群家伙，一个比一个嗜酒如命。
也不知道凌轩是怎么忍下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