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素心淡淡地说了一句:“两位公子不用着忙了,郡主这是女人病!”
一句话说的王寄秋廖长志脸色腾地红起来,手足无措地站了一会,慌不择路地找个借口仓皇而逃。
穆蓉目瞪口呆地张张嘴,她都难受好几天了,好不容易才等到王寄秋忙完了事,本来还想他们两个能陪她说说话的,这人又不见了!
两人窜出了门,快步走到廊厅才回过神来,这跑什么啊。相互对视一眼,王寄秋和廖长志忽然大笑出声。
廖长志一边笑,一边说:“都忘了郡主还是个姑娘了!”
王寄秋也是笑容满面:“是啊,看她平时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根本没想到她还是个没及笄的小姑娘!”
说完了,王寄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红,收敛了笑容,低声问廖长志:“廖兄,宫里娘娘众多,是不是有治疗的秘方什么的,你看想办法求一个来如何?我听说,这病无法根治,只能调养,那不是每个月每个...”
饶是王寄秋脸皮够厚,也实在说不下去。廖长志懂了,不过这却是很为难的事:“贤弟,裴元阁也不会收录这个啊,要这个还是要问几位娘娘,要不我去找找大公主?”
王寄秋忙道:“廖兄不可,你我乃是男子,这种事万万不可随意开口,否则,郡主的名节...”
廖长志也反应过来了,愁道:“那怎么办?”
王寄秋更愁,这也不能跟人说,两个大男人怎么去寻个秘方来?难道要厚着脸皮去问吗?
忽然想起一个人来,王寄秋拉着廖长志就走。
“去找毛公子!”
廖长志眼睛一亮,怎么没想起他来呢。
两人急匆匆地去了听事房,等不及备车,随意选了一匹马,两人出了府,直奔城东毛府去。
毛公子不在家,去了晋州,两人都是急糊涂了,廖长志问道:“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王寄秋忽然把心一横,对廖长志说:“我们去找京都最大最好的医馆!”
廖长志吓了一跳:“不好吧?”
王寄秋决然地说:“放心吧,我去问,就说家中女眷不舒服,让他们给开一副药来,就说是我王府的人不就行了?”
廖长志看着一脸坚决的王寄秋,心里涌起一阵的悲凉,冀州王氏和郡主,可以是合作伙伴,可以是东家与附庸,可以携手同行,却绝不可能是儿女亲家。
可王寄秋身为金科状元郎,京都认识他的人多了,他日入了官场,今日的事被传扬出去,一个不庄重的评语就会无端地影响他的仕途,廖长志不同意。
“贤弟,京都认识你的人太多了,还是我来吧,又没人认识我!”
王寄秋摇摇头说:“廖兄,此事你就别管了,传扬出去对你也有妨碍!”
是的,廖长志如果只是想做个闲散王爷,那此事就无伤大雅,可他也是有人生追求的,也是胸怀大志的,将来登上那个位置,此事也同样会成为他荒谬的证据。
两人相互对望,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坚决,于是不再犹豫,一起吧。
京都专司妇人症的医馆药铺,两人逐一问过去,寻得了十数个秘方,眼看着午膳时分了,随意进了路边一家酒楼,要了个包厢,叫了几个菜,把伙计全部都赶出去,匆匆吃了几口菜,才小心地拿出来一一比对过去。
良相良医,读书多了,医理多少也知道一些,王寄秋皱着眉头说:“廖兄,我怎么看都觉得不靠谱!”
廖长志点点头说:“同样的症状,可这十多个方子竟然没有一个相同的,总不能一个个给郡主试过去吧?”
王寄秋说:“那肯定不行,总有一个是对症的!”
廖长志皱着眉头说:“可十多个,我们又不知道哪一个是对症的!”
两人束手无策的时候,有伙计轻轻敲包厢的门,王寄秋神色不渝地过去开了门,冷冷地问:“有什么事?”
伙计讪笑着让开路,王文远浅笑着露出身影来。
“五弟!”
王寄秋诧异地问道:“三哥,你怎么在这里?”
王文远笑着说:“五弟,我暂居之处便在附近啊,正好来用饭,在马厩看到两匹马竟然挂了公主府的标志,也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是五弟!”
王寄秋淡淡地说:“三哥,我跟好友有事要谈,你...”
王文远恍若未闻地越过王寄秋,笑着问道:“你们怎么一桌子都是药方,是谁病了?”
王寄秋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让他进来,冷冷地伙计说:“不叫不许进来!”便关上了门。
王文远已经拿起一张药方看了,王寄秋来不及阻止,也就任由他去。
“红花,枸杞,当归,寄秋,你这都是治疗妇人症的方子啊,你要这个做什么?”
王寄秋还在想如何解释,廖长志笑着说道:“这位兄台,是我一个喜欢的身边人病了,请的大夫不当事,只要求寄秋给看看这方子妥当不妥当!”
王文远微微一笑,放下药方,寻了个位子坐下,说道:“廖兄对身边的人真是没的说,不过廖兄成亲了吗?这种事交给夫人来做就是,难道是廖夫人是河东狮,容不得贵妾?”
廖长志哈哈一笑:“兄台真会开玩笑,我还没成亲呢,没有人管内宅事务,只好自己多操点心了!寄秋,这位是你三哥吗?怎么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王寄秋回过神来,淡淡地说:“廖兄,这位便是小弟的三哥,三哥,这是廖兄,郡主的娘家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