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湘湘一脸不可置信:“你居然只做了你一个人的饭!那我怎么办?”
刘凯歌淡淡道:“你什么都没帮忙,我为什么要帮你做饭。”
“可我是女生啊!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你让我做事。”谭湘湘越说越委屈,她不管在家里,还是出门在外,一向都是小公主一样的存在,每天只需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会有一堆人抢着献殷勤。
刘凯歌冷冷的看着谭湘湘哭,后来看着实在没有意思,自顾自的吃完了饭,然后洗了。他实在没兴趣和一个娇娇女理论。
刘凯歌因为职业原因见过很多女人,有漂亮的,有长得丑的,但她们从来不觉得女生就不应该做事,女人就应该宠着。她们不觉得自己比男人差,甚至有些女人做自己的女王。
一开始刘凯歌还因为谭湘湘的容貌惊艳一番,还有一些小心思,但看见谭湘湘理所当然的坐在床上,玩着自己化妆品时,那一点小火苗瞬间熄灭。和谭湘湘搭档,他还不如找唐菀然搭档。
谭湘湘见此,也不哭闹了,瘪瘪嘴:“哼,你不给我,我还不吃了!我为了减肥,一顿不吃也没什么。”
然后回到屋里,直接趴在床上,闭上眼睡觉。睡觉前她不禁想着,她是不是做错了?刘凯歌又不欠她什么。
苏袖衣和李敖溢吃完饭,便在院子里消食,顺便看看院子。走了一圈,他们发现,这房子虽然破烂,但院子还是不错的,院子有一大块地方是用水泥铺过的,剩下的地方长着杂草,而院子外面还有一层坚固的围墙,以保证他们晚上睡觉安全。
天色暗了下来,但两人晚上一般都是十一点甚至十二点才睡,没有睡意的两人直接坐在台阶上,逗着两只精力旺盛的猫。
苏袖衣笑道:“忽然想起小时候参加的《萌娃去旅行》,有一次我和爸爸抽到了一个特别破的房子,那时也是在晚上,我和爸爸两个人也坐在台阶上,一起看星星。不过因为剪辑的原因,没有播放出来。”
李敖溢眼神柔和:“这个我知道,《萌娃去旅行》是我提出的第一个真人秀,所以在拍摄出来后,我把所有的都看了一遍。”
苏袖衣看向李敖溢,道:“很佩服你呢!可以在那么小的时候就提出真人秀节目,这可是华国第一个真人秀节目。”
李敖溢笑笑,这个真人秀本来是后世的一个人提出来的,虽然当时提出来时,被人用崇敬的目光看着是激动的,过后发现自己和小偷无异,这让他很是愧疚。
后来他找到了那个人,那人被他找到时正处于失业状态,颓废得根本不像是一个年轻人。
李敖溢虽然明白前世这个人在这个时间也是如此,看见了依然不好受。于是李敖溢将他收编到他的手下,然后让他了解真人秀。
最终,那人在李敖溢的提点下,做出了一档选秀节目,比前世更加成功,名气更加旺盛,李敖溢这才松了一口气,不再被愧疚折磨。
从此李敖溢也不再用别人的点子来做真人秀,反而倚靠前世对观众们的了解,做出了属于自己的真人秀,每个真人秀都被观众们喜爱。
苏袖衣抬起头,看见了满天繁星,美得让人心惊:“真美,在城市里看不见这样的星星呢。”
李敖溢也抬起头,他小时候以地为床以天为被时,没少看过这样的星星,他很讨厌抬头就能看见星星的感觉,这代表着他在流浪。但现在,李敖溢看看一旁的苏袖衣,又看看闪烁的星子,第一次发现,原来星星那么好看,好看得都让他的心迷醉了。
草丛里传来蛐蛐的鸣叫声,两人抬头望着天空,看着星子闪烁,晚风习习,两人之间一片静谧,却不显得尴尬,反而有一种无言的默契。
两人都享受着这样的默契,有时候言语都显得苍白。
直到夜深了,两人才将趴在他们身上睡着的大黄和小白抱起,道了一声晚安,回房睡了。
李敖溢回到房间,脸上带着笑容,有苏袖衣在身边时,他发现星星不是那么讨厌,黑暗也不是那么可怕,夜晚美得让人心惊。曾经在外流浪带来的影响,正在一点点消除。
第二天一大早,苏袖衣和李敖溢就醒了,她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如果想要过上舒心的日子,把房子修好是必不可少的事。
苏袖衣看着房子,问道:“这房子怎么弄才好?”
李敖溢想了想,道:“房屋的框架都搭得比较结实,唯一有问题的是墙和屋顶,这个墙是草编席围上的,一推就倒,屋顶是茅草盖上的,下雨就会漏水。墙的话,我可以搬砖来修墙,不过屋顶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前世李敖溢在捡到金源的手表之前什么活都做过,当时到城市里是先做过一段时间的乞丐,后来发现乞丐也有分片区的,他作为外来人,被乞丐多次毒打,后来他就到工地上□□工。
工地上的儿童不少,都是家里缺钱用,才来工地打工的。包工头也乐意用这样的童工,虽然力气不大,但积少成多,总能够搬一些砖。包工头需要提供的,不过是三顿饭和一个小小的,供五六个孩子一起睡的集装箱而已。
李敖溢心眼活,每天都在偷学如何盖房子,如何为人装修房屋。准备接活的时候,没想到被包工头发现了,李敖溢成为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被赶了出去,再次成为了小流浪汉,后来才在某一天发现了金源的手表,卖了赚了第一桶金。
即使忘得差不多了,但用砖砌个墙还是可以的。
苏袖衣看着屋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总导演之前说可以用玉米来换一些必需品,我们是不是可以总玉米换来雨棚?”
两人一问,发现果然可以,不过需要五百个玉米才能换。
“我去拉砖,你去掰玉米。”李敖溢道,他也想让苏袖衣休息,但他知道,苏袖衣不是那样的人,不让苏袖衣做事,反而是对她的侮辱,“如果掰累了,你可以休息,等我来掰。”
说完,两个人就行动了。房子还是早点修好为妙,不然遇到雨天,他们就别想睡个好觉了。
苏袖衣穿着长袖长裤,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才进玉米地掰玉米,毕竟玉米的叶子会让人浑身发痒。
而李敖溢则推着小推车,一趟一趟的搬砖,虽然一次推的砖不多,走的路也不算远,但加起来,李敖溢被累得汗如雨下。
等到中午,院子里已经堆了很多砖。而苏袖衣也掰了差不多两百多个,幸好她不需要把玉米带回屋里,只需要把玉米掰下来,放在一堆,然后等导演组带走就好。
苏袖衣不禁疑惑道:“这么多玉米,你们要来干什么?”
随行导演道:“现在正是玉米产出的季节,把玉米拉下山到城里卖了可以卖不少钱,这钱可以给山区小学的孩子们买一些玩具书本,还可以让他们加餐。”
苏袖衣沉默一瞬,然后问道:“这些孩子在哪里上学?我怎么没看见他们的学校?”
“他们的学校在两公里外,这是离他们最近的学校,还有附近几个村的孩子们也在那里上学。”随行导演说着,声音有些哽咽了。
随行导演的出生不错,对山区生活知道一些,却知道得不多。在了解到孩子们每天五点就要起床,然后背上米和柴,带上一小包的咸菜,然后走上两公里山路到山村小学时,他是震惊了的。
他从来不知道上一个学需要走那么久,更不知道上学还要自带柴火,吃的只有米饭和咸菜。
最让他惊讶的是,这些孩子很满足,因为他们说,现在已经很好了,有书读,还可以吃白米干饭,在以前,只能喝稀粥。
苏袖衣好一阵没有说话,然后她更加卖力的掰着玉米。一开始她是为了雨棚,现在,她是为了那些孩子们。
钟阳和唐菀然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修理房屋,傻傻的看了很久。
唐菀然鼓起勇气道:“我们不去去问问那些老乡,他们应该知道怎么把房子弄得更好。”
钟阳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一间间黄泥巴混着稻草做的泥巴屋,犹豫了一下。然后再回头看看现在这个四面透风的房子,瞬间觉得就算泥巴屋也比现在这个房屋结实。便也同意了。
不过两人都比较羞涩,在来到一户人家门前时,都不敢去敲门了。
反而是那里面的老太太看见了两人,露出一个淳朴的微笑:“闺女,后生,你们有啥事?”
两人结结巴巴的说明了来意,老太太笑了:“我还以为啥事儿呢!原来是想弄房子,别急,我给你们找几个人来,帮你们弄弄,保证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唐菀然连忙摇头:“不用麻烦您了,我们只用知道怎么做就好。而且我们也没有什么东西感谢他们。”
老太太板起脸:“你个闺女说的什么话,既然你要在这里住了,就是乡亲,互相帮忙不是正常的吗?不就是出点力气,哪要什么东西来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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