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两个保镖跟上来,担忧地喊着她。主要是比较担心她会自己乱跑,不利于他跟随而出意外。
乔子晴却没有理他们,突然转身往回走,两人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遵从命令寸步不离地跟过去。
她走到安全门的方向,却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两人,说:“别跟着我。”
那样的气势,令人两人不自觉地停了脚步,却在犹豫是听她的还是听古钧天的?她出了事谁负责?
乔子晴却已经走过去,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关上,转角处,果然看到古钧天的身影站在阶梯台上,挺直的背倚着墙,有些微弯。
窗子很高,有阳光射进来,他却偏偏站在阴影里,手里夹着支烟,那表情紧绷,仿佛有股说不出的失落,让她的心也跟着紧起来。
虽然想不通他为什么因为一个本来就不存在的孩子这样,可是还是放轻着脚步走过去,伸手,无声地由后环住他的腰身。
直到她的头枕在他的背上,古钧天仿佛这才回过神,夹着烟的手微微抬了下,险些烫到她的手背。
“钧天。”她轻声喊他。
从在家里他看到自己在卫生间里干呕开始,他的尽管极力掩饰,可是她还是感觉得到他想要个孩子。可是明明他们已经有了夏初,怀不怀孕她觉得也不是那么重要。
可是他仿佛很迫切,虽然这种迫切令她不解。可是看到他刚刚倚在安静清冷的楼道里的模样,还是让她觉得心疼。那模样好似她并不是没有怀孕,而是失去了一个孩子个般,让她既为他心疼,又有些微慌。
到底是怎么了呢?到底是哪里不对?想到他这些日子与自己的频繁亲密,她心里终于有一丝感觉。到底是为什么呢?他就这么迫切要再有一个孩子?
古钧天转过头,看着她,捧着她的脸,眼里有她看不明白的悲伤流动。刚刚在家里,在路上,一直到拿到结果之前,他以为他们终于有了孩子。
当然,他想到的不仅仅是弥补那些遗憾,和愧疚更多的是他们之间重新有了牵绊。这种牵绊是夏初给不了的,所以哪怕有一天真相被揭穿,他想他总算可以有让她留恋的理由。所以没有人知道他有多么激动,这种激动纵使乔子晴也不能理解。更没有人知道他当时的希望,他几乎没有给自己留余地。
可是有些话果然是没有错的,就是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他承认自己太过迫切,可是那医生冷冰冰的声音还是一点点扑灭了他的希望。
她说乔子晴上次早产是车祸引起的,子宫曾经受损,更何况女人正常情况下的剖腹产,也要术后两年才能有孩子,所以让他不用着急。
两年,他如何不急?
纵使夏初的秘密可以保持两年,可是更久,甚至一辈子。可是她不是他们的女儿,总是他不踏实。而且想到那些令她子宫受损的话,仿佛又让他置身在阴冷的冰窖里。
他永远记得自己砸开那辆车的挡风玻璃,看到她倒在染满血泊的后座上的情景。整个车厢里都是浓重的血腥味,都是她的血,满身的血。可是她脸上沾的血明明那样红,却更映着脸上的苍白。
他那一刻心头是害怕的,他恐惧她在那一刻死去,恐惧到全身的血液凝固、倒流。
地狱也不过如此。
虽然失去了那个孩子,但她终于还是被救了回来,他曾经多么感激又多么痛恨上苍。想到那些痛,至今让他置身在自责中不能自拔。
想到这里,他紧紧地抱住她,喊:“晴儿,晴儿……”声音缱绻而悲恸,用力到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钧天,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我们会有孩子的,一定还会有再有孩子。就算没有,我们还有夏初不是吗?”她安慰。
只不过没怀孕而已,何至于让他这样?
只是她不知,夏初这个名字虽然给他们带来此时的彼此坦诚的相爱,也是他心上永远抚不平的伤痕。
古钧天闭上眼睛,只是紧紧地拥着她,不再说话。
他的反应太过令人看不懂,可是感情又那么强烈。令乔子晴都开始不安、害怕,回抱着他问:“钧天,你不要吓我好吗?我害怕。”
只是没有怀孕而已不是吗?他那么希望有孩子,再努力就是了。
古钧天却仍然紧紧抱着她,说:“小晴儿,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不管将来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嘴里无意识地说着,仿佛是在索要保证,又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
乔子晴因为他的反应而不安,可是她的不安只是仅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身体从他怀里稍稍地抽离,然后望着他,直直望进他的眼眸里。里面透着他想要抓住什么的不安,所以更像个急需别人安慰的孩子。
明明胃部痛得难受,她仍踮脚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去印上他的唇,轻轻地啄,细细地吻,然后看着他坚定地点头,说:“嗯。”
她一声嗯落在他的耳中,比任何誓言,比任何甜言蜜语都震动人心。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后脑被扣紧着压向他,而他的唇也正抵上来,四片唇相撞。
明明知道她不舒服,想要怜惜她,可是这时候,他却仿佛不受控制。在听到那声承诺之后,如此用力的将她的后脑压向自己的唇,想要吻她,狠狠地吻,吸取所有属于她的味道,所以用力的撕啃。
痛,让她蹙起眉头,却没有丝毫怨言。如果现在的他需要这样发泄,或者需要这样来抚平他的不安,他纵使真的将自己吃进嘴里,她都不会有怨言。
吻持续了很久,不带任何****,却是附注了他胸口所有复杂的,不能言说的情感。她被放开之时,唇部被蹂躏的嫣然红肿。而他的手已经用力地捏住她的肩骨,两人离得很近,那样四目相望。
眼前的他看着她,用力的呼吸,发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