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谨亭不想跟娇妻的两人世界被小姨子破坏,干笑两声,扯了扯夏语云的手臂:“这歌剧院跟学校哪儿顺路了?”
“呵呵呵呵,老公你闭嘴,我说顺路就顺路。”夏语云笑呵呵的说着,暗中往慕谨亭的腰上狠掐了一把。
“顺路,很顺路。”慕谨亭忍着痛,笑的比哭难看。
夏语冰看着慕胜宇,无奈的说:“要不,那我还是坐姐夫的车去吧。”
“随便你!”慕胜宇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退回房间,将房门关上,砰的一声,关的还挺用力的。
夏语冰被这关门声震的心头一跳。
“这小子不会是在生气了吧。”慕谨亭觉得弟弟的反应有点怪,虽说他素来高冷,可在情绪上头,他向来控制的很好,今天怎么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就摔门,这可不像他的作风。
除非是——怒到了极点!
夏语云往慕胜宇的房门瞟了瞟,语气不爽:“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被白占便宜的可是她家语冰!
“姐夫,我先下去了。”夏语冰闷闷的说,低着头,快步从姐姐身边经过。
“语冰好像也不开心了。”慕谨亭附到老婆耳边悄声的说。
夏语云看着妹妹的背影,心生疼惜,可转念一想,她还是硬气心肠来:“现在不开心,总比以后伤心要好,由着她去吧,会好的。”
慕谨亭听的很是困惑,他顺着老婆的目光往小姨子离开的方向望了望,转头又去看弟弟的房间,恍然间明白了过来,他的嘴角不动声色的勾出了一丝笑意。
7点45分。
慕谨亭将夏语冰送到学校的教职楼下。
“我跟你姐夫去看歌剧了,你这边结束了就打电话给我们。”夏语云交代道。
“嗯,我知道了。”夏语冰打开车门下去。
车子掉了一个头,开远了。
夏语冰望着面前的小洋楼,深吸了一口气,往里头走。
说完全没有疑虑那是假的,可她是这所大学的学生,林教授是她专业课的导师,总不能躲着他,即使回绝了一次,也不可能次次都回绝他,那她来上大学又有什么意义呢。
只要小心行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踏上二楼,走廊两边异常的安静。
她左右各看了一眼,来到林教授的办公室前,抬手轻叩了两下门。
一会,门就开了,带着老花眼镜,穿着灰色的毛线夹克的林教授亲切和蔼的将她迎了进去:“小夏你很准时啊,这不正好八点,你就来敲门了。”
“应该早一点来才是,因为回家吃了晚饭才过来的,所以只能尽量做到不迟到了,还好姐夫的车快,在八点之前把我送到了楼下。”夏语冰口捉平顺的说着。
听似罗嗦的说了一大堆,不过她也有她的用意,如此一说,林教授就知道她来学校家里人都是知道的,即使他真的隐藏着另一面,应该也会有所考虑。
林教授微笑着点了点头:“那我们也不要浪费时间了,把研究的课题跟你讲一下吧,我们还是去沙发上坐。”
“好的!”
夏语冰走到沙发边坐下,看到茶几上放着两瓶矿泉水。
林教授在对面坐下来,见夏语冰盯着矿泉水看,就解释道:“哦,这是给你准备的,我想你们年轻人怕是不想吃我这老头子的东西。”
“谢谢林教授。”夏语冰礼貌的笑笑,心理甚是意外,也为自己之前的猜忌心感到抱歉,竟然怀疑林教授会在水里做手脚,可人家今天直接给准备了矿泉水。
难不成还往没开封的瓶子里做手脚不成。
一个小小的举动就打消了夏语冰内心一半的戒心,在接下来一个小时里头,她都很放松。
林教授一直坐在对面,中间隔着一张茶几,没有任何越轨的举动。
夏语冰说的渴了,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打开来喝,因为是没有开过封的,她喝的很安心。
结果了课题的讨论,林教授拿起桌上的参茶喝了几口:“小夏,听说你选修了心理学的课程,上过课后觉得怎么样?”
“我还蛮喜欢的。”
“嗯,任何一项成就都是从爱好开始的,这一块我们也可以探讨一下。”
“林教授也懂这个?”夏语冰惊讶。
“呵呵,我跟你一样,也是业余爱好,略懂一些,可跟你们这些孩子探讨探讨,还是绰绰有余的。”
夏语冰看了看时间,九点差五分,她知道一场歌剧起码要一个半小时,加上姐夫还要开车过来,等他来,至少还要还需要个把小时。
反正也没什么事,能跟教授多交流探讨对她也有益:“林教授,不知你还有没有时间再陪我聊一会。”
“还要聊啊?”林教授显得犹豫,不过很快他就答应了:“那好吧,再聊半个小时,再久,我这把老骨头可就受不了了。“
“好的,就再聊半个小时。”
林教授合上自己的茶杯,放到一旁,跟夏语冰聊起了心理学这一领域,他讲的很是独到,夏语冰听的入了迷。
一片纯银的怀表坠在她的眼前:“这是我在柏林留学的时候,一位在心理学大师赠予我的,你仔细看表盘上头……”
因为表是来回摆动的,夏语冰为了看的更清楚,眼睛也跟着它摆动,慢慢的,林教授的声音越来越远,她像是到达了另外一个时空,灵魂脱离了驱壳,飘飘忽忽,眼前的事物,光线,声音,都扭曲成一个寂静的光点。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的静坐着。
放置在身边的包里手机响了,她也那像是没有听到似的。
林教授收起怀表,起身,拉开夏语冰的包包,看了看,神色平静的将她的手机又放回了包里。
他坐到夏语冰的身边,粗粝起皱的手抚过夏语冰如绸缎般乌黑的长发,鹰一般的眼睛里迸发出贪婪的火苗。
正当他的手往她脖子出探去时候……
“笃笃——”
敲门声突兀的响起。
他收回手,起身过去开门,穿着白色风衣的挺拔男子站立在门口,容颜俊美,身上有消毒药水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