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没更,今天就早点更新。祝各位看文愉快。许采薇一直没醒,苏岩接替着何临安在医院陪着她。
“她要醒了你就打电话给我。”何临安疲惫地揉揉额头。她一夜没睡,眼里充满了红血丝。苏岩有点担心她的状态。
“我知道了。要不你先回去睡会儿吧。”
“我还有事。”她的语气丝毫不带商量的余地。
“那你打个车去,别开车。你这样子我怕你出事。”
“知道了。”
等何临安出去之后,苏岩才低叹了一声。——这都是造的什么孽,许采薇是何临安上辈子欠的债吧。
何临安打车来到酒店,直接就奔着四楼住宿间去了。她站在拐角处大力拍响其中一扇门。过了一会儿才有个睡眼惺忪的男人来开门。
他赤/裸/着上身,下/面围着一条浴巾,一脸纵/欲/过/度之后的疲惫,闭着眼睛用手捂着嘴打呵欠。
“一大早的,谁啊?让不让人睡了?”
何临安隐约从打开的门缝里看见一个长发女子半/裸/着躺在床上。满室情/欲萎/靡的味道让她恶心。
她双手握拳,紧咬着牙,脸上的肌肉都有些颤抖。“梁振声,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她厉声的质问让面前这个男人睁开了双眼,看了她一眼又闭上了。
“你谁啊你,谁认识你妹妹。”
“许采薇。”何临安一字一顿地说。
“喔,你说的她啊。”男人好像记起来是谁了。“
我跟她早散了,像她那种女人我要是要,能找一沓。就是个□□,还装贞烈。老子就是跟她玩玩,她就说要结婚。啊呸,我家大门那么好进的吗?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处/女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让我给她负责。老子玩过的处/女可多了,每个都要负责的话,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轮不上她。”
他的话切断了何临安脑海里最后一根理智的线。她已最快的速度抬起脚向男人的下/部踢去。男人没料到她有这招,被踢了个结结实实。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回荡在走廊间。屋里睡着的女人也被惊醒了,裹着被单惊慌地看着这一切。
“你无耻。”何临安大骂。
男人张着嘴唇发不出任何声音,但从口形来看是在说——你等着,老子不让你好过。
何临安冷笑一声,“好,我等着你。你有本事就整死我。你要是整不死我,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结果她还没走出酒店门口就被拦下来,随后被带到警察局。除了姓名,性别,面对任何询问她都选择沉默,最后警察说:“你要是再不开口,就要法庭见了。”
何临安斜眼看着那个小警察,红唇一勾,轻轻吐出几个字:“那就法庭上见。”
她这一踢,把梁振声的蛋踢碎了。左侧睾/丸轻微破裂,不构成轻伤,不需要负刑事责任,只能走民事诉讼,赔钱了事。
看她态度不好,警察不愿让她走,非要家属来提人。她只能给苏岩打了电话,让她来局子里领人。
苏岩说了句:“卧槽,就知道你要整事儿。”
她一走许采薇就没人看着了,苏岩只能给林兮南打电话让他帮忙。自己开车去警局把何临安捞出来。
路上她一言不发,企图以沉默压迫的环境逼何临安说点什么,可何临安根本不吃这套。她把一只手臂搭在窗边,懒散地问:“有烟吗?”
苏岩看了她一眼,说:“没有。”
何临安笑了一下,“别装,我知道你抽。”
苏岩轻哼一声。“在包里,自己拿。”
“你说你就不能消停点儿,采薇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你要是进去了,她怎么办?”
“卧槽,我怎么知道他的蛋那么脆弱,踢一下就碎了。”
苏岩:“……”
何临安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问她:“你就这么出来了,她那儿呢,有人看着吗?”
“我让朋友帮忙看着了。”
“哟,哪个朋友啊?”她把脸往苏岩那边凑,一脸的奸相。
苏岩给她翻了个白眼,不搭理她。何临安往座椅后面一靠,吞云吐雾。苏岩从后视镜里瞄了她一眼。
她今天特地画了浓妆去遮黑眼圈,口红也涂的姨妈红,一张精致的脸在烟雾缭绕中有点放荡不羁妩媚诱惑的味道。
苏岩说:“何临安,你他妈不去做妖精都可惜了。”
何临安一笑,“我要是做了妖精,第一个要吃了你这唐僧的肉。”
两人到了医院之后,苏岩把何临安支去买水。何临安大叫着说:“谁啊,这么宝贝,看都不让看。”
苏岩笑着说:“就是不让你看。”
给你看了。会少的。
何临安撇撇嘴,抱着胳膊跑去买水。苏岩转身回病房,一开门就看见林兮南坐在凳子上低着头看书。阳光落在他身后,柔软宁静。
“你这么低着头看书不累吗?”
听到声音,林兮南抬头冲她一笑。“你回来啦。”
“恩。她怎么样,醒过吗?”
“中途醒了一次,什么都没说,又睡过去了。”
“好的。辛苦你了,谢谢。”
“没事。接到电话时你说你在医院,我还以为是你怎么了,害得我一路担心。”
苏岩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啊。这是朋友的妹妹,她拜托我帮忙看着的。”
“恩。你没事就好。那我回去了。”
他起身从苏岩身边擦过,一股清凉的薄荷味儿就飘到苏岩的鼻子里。让她觉得清凉舒心。
“我送你吧。”她小步跟上去,并排走在林兮南的右边。
他们前脚走,何临安后脚就进了病房,许采薇正好醒了,睁开眼以一种抵触的姿态看着她。
气氛凝滞,何临安站着,许采薇躺着,她自带一种居高临下的心理位差,眼神似乎在说你欠我一个解释。
许采薇轻轻偏过头,不去看她。
一个想听,一个不想说。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最后还是何临安先服软。她说:“要喝水吗?”
许采薇没应声,她喉咙干涩,嘴唇也泛起白皮,明显是脱水了。但她一声不吭。
何临安走过去倒了一杯水给她,扶着她慢慢起来喝了一些。
“我去找那个男人了。”
许采薇神色一顿,她没想到何临安会去找他。
“那种人渣,值得你为他付出生命吗?”
“那是我的事。”
“你的事?你的什么事?我告诉你许采薇,你的命是我的。你要是不想活了,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过去十年我为你付出的,还清了再去死。”
何临安的话刺激到了许采薇。她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炸了毛的猫,青白着一张脸咬着牙说:“我一定会还干净再去死的,你放心。”
愤怒上升到了顶点,何临安绷着一张脸甩下一句“我去找医生”就走出了病房。许采薇的眼泪在她身后无声地泛滥开成了一朵朵悲伤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