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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火突起(1 / 1)

樊近呆呆地望着她策马而去的背影,不由得痴痴地笑了笑。

片刻之后一股狰狞的笑意爬上了他清冷的面容:“将和亲队伍杀尽。”

樊近亲自护送顾澜烟回北燕,剩下两队人马遥遥对峙着。

周围的风似乎凝固了起来,流淌的急云在湛蓝的天空中剧烈的翻滚着。

士兵头顶的红缨随着空气中那股将要凝固的风,悠扬的飘荡着。

数队黑衣军校第一次罕见的露出锋芒,虽然无一人说话,但是人人骨子里都蕴含着一股咄咄逼人的犀利。

他们将马车团团围住,前队有条不紊的闪出,后对将一个个火把、标枪掷了出去。

那些投掷物在空划过一道道弧线,有得落在了马车上,有的落在了人的身上,顿时鲜血四溅。

黑衣挎刀军校们目光冰冷的望着眼前熊熊烈火,在两刻钟之内便将现场清理的不剩一丝血迹。

顾澜烟不自觉的开始变得自私自利。

她想,以那么多条人命换自己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也值了。

她不知为什么越走越紧张,全身毫无理由不受控制的紧绷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索性闭上了眼睛全身慢慢松懈了下来。

樊近将她带到了金銮殿之上,她的目光划过精致的角楼,高墙内洒下一片璀璨夺目的光,让宫里显得庄重而轻盈。

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嵌在雪地般的白玉台基上。

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好大的一座宫殿似的建筑,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在湛蓝的天空下,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她早已见惯了奢华的场面,可是见到如此场面还是不由得微微一怔。

她内心缓缓沉寂了下来,不卑不亢的向燕皇行礼:“安玉公主,参见陛下。”

龙椅之上的燕皇瞳子之中带着复杂的神情望向她,虽然他已经竭尽全力让自己的目光变得柔和,可刀终究是刀。

她的视线罕见的毫不回避,这让燕皇惊讶不已,一个小女孩应该见到这些景象应该惶恐无比才对呀。

他转念一想,这小女孩本就出自皇家,又怎么可能害怕呢?

与此同时顾澜烟也在暗暗的打量着周围,她心中暗暗感慨:“这跟书中描绘的完全不一致!

她在来的一路之上,看见的全部都是一派派安居乐业的景象。

煜朝与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煜朝国内顾澜烟也是见过的,这让她惊异于这里的民富物丰。

虽然燕皇生性多疑但他也没有怀疑公主的身份。

他遥遥的凝视着远方的景色,故作轻松:“两国与三日后开战,是走是留由你决定。”

她微微抬了抬头,语气凛然道:“陛下,小女之使命便是保两国平安,现在两国刀兵相见,小女不如一头撞死在大殿之上。”

她知道燕皇肯定会阻止她,所以她就心不在焉的瞥了瞥殿内的陈设。

虽然是夏日可殿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闷热。

她环顾四周也没看到一个冰盆,她发现冰盆就藏在殿内的柱子里,冷气从龙嘴里吐出来,这样既不影响美观,有显得磅礴大气。

燕皇望着以前这个倔强的小丫头,思绪不知飞到了那里,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你执意要和亲,那便留下来吧。

但是两国开战在即,若是皇子们贸然娶了公主,对我北燕名声不好。”

顾澜烟心中冷笑,堂堂燕皇在乎名声?

真是笑掉大牙!

应该是皇子们都成了你揽权的保障了吧。

所以燕皇不想白白将一个儿子送给一个敌国前来和亲的公主,这样他就少了一位博弈的筹码。

想到这里她思绪快速运转,思索了一个又一个对策。

她下定了决心,决定要赌一赌,想罢说道:“请恕小女无礼。”

燕皇摆了摆手。她附在燕皇耳边说了一大段话,期间燕皇的脸色变了又变。

这关乎着一个惊天秘密,他立刻觉得自己的头顶像是开了天窗,醍醐灌顶!

明白了自己以往给灵南司的任务竟是如此的混账。

就如同一只夏蝉,永远不知冬雪的萧煞。

他连忙让她继续往下说,可是她却说道:“请陛下恩准,让我留在邺都。”

他想了想,决定要她知难而退:“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只能做一介平民。”

他要她知难而退,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会欢欢喜喜的答应。

其实他打心眼里同情这个嫁到敌国的公主,可是他也要决除后患,他双眼微垂眼中闪过一丝踟蹰。

他故意跟她说:“我会给煜朝下诏说我们根本没有收到公主,之后我们才会发兵攻打煜朝。”

他也没打算让她做一辈子平民,虽然北燕民富国强,平民与公主的差别依旧是天壤之别。

顾澜烟一听好像在燕皇的那段话里听出了一点些许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她也没多想。

正午的空中没有一丝云,头顶上一轮烈日,没有一点风,一切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

地上像是着了火。她只觉得浑身上下湿漉漉,衣服像牛皮糖般黏在身上,很是不舒服。

在邺都的大街上打探,她去了邺都最富盛名的的永安坊,永安坊在天下尽人皆知。

它的出名是因为这里的青楼别具一格。

在煜朝的之时就常常在街头巷尾的说书先生口中听到,大侠都是进青楼打探消息的。

她带着一袋沉甸甸的银子专门去铺子里买了男人的衣服簪子。

她迅速的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换了上去,她穿的是一件鸭黄色的男衫,打扮的像一只小黄鹂一样。

她少了几分美艳而她那与生俱来的清秀气质却又浓重了几分。

随后她大摇大摆的进了那栋最高大的建筑。

一位风韵犹存的老鸨随即招待了她

“公子看您面生,想必是刚到京城,又或是哪家的少爷。”她一脸胭脂气的凑过来说道。

她心底是不想来的。

她的心中闪过一丝厌恶,但脸上却笑着说道:“我刚刚来到京城,我来这儿就是为了花钱的。”

说罢她故意在她眼前掂了掂手里的钱袋。

那老鸨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说道:

“公子我们这儿只卖艺,您看中了哪里你就去吧。”她说道。

顾澜烟摸出一两碎银子递给了她,说道:“我要上层的雅间。”她高高兴兴的应了一声带她上去了。

她边走边感慨道:“这里真是奢华,一个青楼就足以把大多数的煜朝建筑给比下去。”但这些话她也只是在心里说说。

她到了雅间,独自一人坐在小桌上,眼前是一杯浓郁的香茶,腾腾的热气像是从灯芯中冒出的白烟。

她居高临下的楼之下舞台的景象。

一曲动人心魄的箫声悠扬而起,诸女水袖漫漫,娇艳的花瓣随着舞姿翻飞于天地之间。

沁人心脾的花香令人迷醉,就连在阁楼上的顾澜烟都能勉强闻到一丝。那七名美女犹如绽开的花瓣,向四周缓缓绽开,在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

她那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

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场之人心跳均是漏了一拍,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

此时箫声骤然转急,少女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

舞女围成一圈,玉手挥舞,数十条蓝色绸带轻扬而出,厅中仿佛泛起蓝色波涛。

少女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

大殿之中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可是突然不知道哪里喊了一声:“不好啦着火啦!”

众人开始骚动起来,也顾不得喝彩了,这时台上的舞女率先逃窜,连带着所有人开始混乱了起来。

这时有人看到那熊熊大火仿佛发漆工,用手中的刷子,将所到之处都漆了黑色,一种令人恐惧的黑暗。

火势随着屋外的大风四处乱窜,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那赤红的火焰也变得无比的狂妄将屋内的一切映了血红。

她本能的想跑,可是火势是从楼下缓缓蔓延上来的。

她跑到了楼梯口,根本无路下去。

熊熊的烈火映着她的那颗渐渐冰凉下去的心。

噼里啪啦!

几声木头爆裂的声音,随后顾澜烟眼前木屑纷飞,尘烟四起。

她被烟尘呛了呛,不由得干咳了两声,不由得抬手一档。

突然一根木刺,猛然扎进了她的手臂,她鸭黄色的衣衫仿佛开了一朵艳丽的牡丹。

她瞬间咬紧了牙关,仿佛那样才能抵挡住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屋内滚滚的浓烟让她几欲昏迷,她只能回身雅间。

她由于站着吸进的浓烟大多,几欲昏迷,只有小臂上撕裂般的疼痛才能让她勉强清醒。

豆大的汗珠从她那白皙的额头滴落。

就在这一瞬间,她脑海中一片空明,她仿佛感觉是老天要她死。

下一瞬间她的脑海里却混沌无比,她此时眼中在燃烧着冰冷的烈火,她忽然仰天露出雪白的脖颈想要怒吼。

可是她的声音被死死的压在喉咙里!

魔怔道:“我顾澜烟身为宰相之女自诩从未作恶”

“老天,为何如此对我!”

“我满门被灭,将仇恨埋在心中”

“老天,为何如此对我!“

“我顾澜烟,未曾主动招惹过别人!”

“老天,为何如此对我!”

顾澜烟仰头扬天,向天三问!

随着她向天三问,天空之上,晴空一声炸雷,震得人耳朵发麻!

似乎就连老天,都为此震怒!

她的话语里面,蕴含最多的一种情绪,就是愤怒!

她此时,心中早已驱散了恐惧,清除了慌乱,脑海中只剩愤怒!

那愤怒滔天而起,在她身后似乎升起了无数火焰!

不,不是似乎,而是真的火焰!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般的眩晕感涌了上来,让她仿佛置身云海深处,又似随风飘扬的柳絮。

她的双腿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如同一桩朽木,瘫软了下去。

她斜靠着炙热的墙壁,炙热的温度仿佛要将她烤化。

她似乎看见了无数红色的火焰骤然之间出现,弥天而起!

整个天空,都被照成了一片血红之色,就是这片红色……

她在窗边隐隐嗅到了那一丝丝弥漫在浓烟之中的新鲜空气。

与此同时北燕七皇子端王——元峦就在大街之上,忽然听到前方一整嘈杂。

“福德去看看怎么了?”他带着一丝疑惑的神情问道,那一丝神情在他深邃而犀利俊目显得更加悠然自若气宇轩昂。

突然他眸中的深邃与犀利在转瞬之间消失的一干二净,有的只是玩世不恭而已。

“公子,前方好像是青楼着火了。”福德难以启齿道。

他轻佻的笑了笑,点了点头:“福德,我们去救人。”

说罢他也没等福德,双腿轻轻向前一蹬,马向前奔了出去。

他又一扬鞭,随后双脚离镫,就像正常人上楼梯一样轻松自在的踏着马头,随后跳上了二楼的天台。

她眼前一片模糊所有事物都在离她远去,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渍。

可是她眼前的这人分明慢慢清晰了起来,高挺的鼻子,薄薄的红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墨黑而又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

无一不在张扬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她望着他,缓缓地阖上了眼睛……

“姑娘?姑娘?”他唤了两声倒在自己怀里的顾澜烟,见她没反应只好抱着她下去。

她娇弱无骨的躯体入怀不禁让他的心跳差点跳出来。

“公子,怎么一会儿你就抱了个男的回来?”福德望着他手中抱着的人道。

“嘘!”元峦示意福德噤声。

“嘀嗒!”

一滴血滴在了地上,瞬间碎了开,不一会儿地上就只剩下一个褐红色的小斑点了。

元峦赶忙抱着她在永安坊中七拐八拐,一下子没了踪影。

他将她扶到了半截土墙之下,抬起她的手臂看了看。

果然手臂外面还露着半根木屑。他从身上撕下来一条布,用它包着那根木屑的凸出部分,猛的一拔。

昏迷中的顾澜烟猛的一颤,随即又平静了下来,他帮她止住了血,又帮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元峦仔细的端详着他面前的人,不由自主的取下了发簪,本来盘在头顶的发髻入黑瀑般落了下去。

当他见到顾澜烟的真容时不由得微微一窒,他惊艳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那种谪仙如尘气质,让人在人群中不得不注意到她。

元峦让福德先行回府,自己像做贼似的从后门进去。

进府之后,元峦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在床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吵醒了她。

他为她贴心的盖上了被褥。他刚想起身,发现自己的手被顾澜烟紧紧的握住了,他怕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崩裂连忙坐了下去。

昏迷之中的她只觉得有一阵轻暖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让她的心中滋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天已入夜,虽是夏日,可毕竟没有了太阳的照射,气温了渐渐的降了下来。

早知道,就不该开窗户的,她也不知是梦乡还是昏迷,只是这么迷茫地想着,有人愿意靠近的感觉还真是温暖。

逐渐进入梦中的她嘴角像是泛起了一抹苦笑,梦境和现实缓缓地交织在了一起,扭曲着。

如果当年自己的亲生母亲可以……

她突然明白,自己已经给自己量身打造了一副盔甲,就在她母亲最后一次望向她的时候就准备好了……

世上真的有温暖吗?她不由地将那只手握的更紧。

“公子……”在一旁的福德欲言又止,这样不妥,实在不妥,简直就是太不妥了。

他跟着他这么多年了,见惯了他的玩世不恭,可是这才把别人领回来一天就牵起手来的还是头一回。

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他下意识地就想要开口提醒一下公子。

可是就在这时候,元峦突然转过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就像是一柄寒厉的宝刀。

明明只是寻常的眼神,可他一看却浑身颤抖起来。

他的眼睛里,有着一丝的惊恐。

他从来没有见过他有这样的眼神

他向着烛火的方向轻轻吹了一口气,一股白烟从灯芯中钻了出来。

屋内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过来好久,顾澜烟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的目光还是有些模糊,“或许是烟熏的吧。”她这样想到。但还是慢慢移到他那张俊秀而又清冷得出奇的面容上。

仅仅是容貌而言,她见过太多俊美的男人,可这些人跟面前这位比起来都少了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更是毫无疑问都要略逊一筹。

元峦早就传了大夫给顾澜烟看了看,他说并无大碍:“应该是受了那场大火的刺激,再加上劳累过度导致的昏迷,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她有一瞬间贪恋着他那双温暖的手,可是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她不着痕迹的将手抽了出去。

这让元峦的眼神微微一黯。“大夫说你还需要休息,马上可以用膳了。”他不受控制的为他拉了拉被子。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元峦有一瞬间的目光中含着期盼。

她表面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他刚想称赞,他身后一**的下人把饭菜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顾澜烟望见饭菜时,也顾不的什么礼仪了,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顿

------题外话------

这个。。。作者会间歇性抽风出现在评论区。。。所以不用担心被盗号

就这样吧。。。争取日后日更万字。。。。。。e。。就从今天吧。。我不知道会做成什么样哦????

不收藏,你们到底在干神马[○?`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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