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晚点,整整晚了三个小时。www.▲da▲shu▲bao▲cc大∴书∴包∴小∴说
没有接机的人,这算还好吧!因为钟欣越板命般的大条着实还是让她有点吃不消的。
曾慧茹径自地出了火车站,上了公交车,直往北城的静修堂,一个靠近她曾经学院的地方。
北城,曾慧茹并不陌生!
因为这是城市有她四年的经历,那算上辈子的事了,如果正算,还有一年多,她才来到这里。
灯红酒绿的繁华,曾慧茹并不喜欢,想想那四年的经历,她还是喜欢那个小村桩和小镇,虽然不繁华,但也纯普。其实师娘不说,年忠的用意她大概是知道的,她感谢年忠这位恩人,和他这位老者,像父亲一般的男人,早就心照不宣。
“那么急,铁定没什么好事吧!”
在学校附近有这么个药堂吗?
如果有,她应该不陌生才对,因为了街道是她那位蓝颜文魁改行的街道,她努力地回忆,好像年忠给的位置在她前世来这个地方的时候,已经成为了卖衣服的小店,火着呢,便宜,又好看,她是那里常客,难道就是这一年多的功夫,年岁就已经败了年忠给他的一切?想想也有可能!年忠从来不提年岁,而一提到,师娘娘的眼里也是万般的无耐。
提前了一个站下车,曾慧茹一路地往前走,静修堂好容易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可这里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恶心,外装看似镇上的静修堂,可是那脏乱的门槛、要落不落的牌匾真是让人没有想进去的冲动。
曾慧茹小心地往里走,那里面灰暗的灯光,哪里像是在经营的小店,完全就是要倒闭的样子,巡视下来,的确,这里的静修堂确实跟镇上的是不一样的,除了中药区很小,没有专门的静修堂中医看疹的地,而那些腾出的大半空间都存放西医的东西,一个西药配方柜,布满了灰尘,而配方柜的后面有很多西药专柜,陈列着各种她不认得的西药,什么rx区、otc区,反正应该是上百种西药,都散乱地摆放。
哎!这里不像有生命的迹象,不过内堂应该有,那里有灯光。
“有没有人?”曾慧茹冲着内堂大喊道。
许久,没有半个人响应,曾慧茹不明白,只是又冲内堂吼了一声——“有没有人啊!我把东西给你偷走了啊!”
“有、没有,你都说了,还问什么?要偷随便偷,反正也没什么用处的东西。”
许久,随着不耐烦的低沉男音和那拖鞋拖在地上的啪啪声音,从内屋里出来一个男人,他打开了一组灯让屋子里变得明亮了些。
他一脸文艺式的邋遢,长发束头后,五官倒是周正,就是黑,还续了胡子,这样子看去,倒有几分像年忠,但细看,倒还是年轻些了,他应该就是年岁,中等个儿,叼着根烟走了过来,形象极其反派地立在曾慧茹的面前。
“什么毛病?配药还是买药?”年岁的态度极其冷淡。
曾慧茹不语,只是盯着年岁看。
“拿药?”被看得怪别扭的年岁拿下烟,抖掉烟灰,又懒懒地叼上,“还是来找偶象明星的啊?”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
“哪里不舒服啊?”不耐烦的年忠又拿下烟,抖掉了烟灰,看看没多少了,这才丢掉,很不情愿地往配方柜走,然后随手地取来四张纸,平整地摆放在那个很脏的柜台面上。
“你这么脏的桌子,是包药的?能吃吗?”曾慧茹吃惊地走上前,指着那桌前,怀疑地看着年岁,她对西药方面是不知晓的,西医的疗效还真是快她倒是知晓的,可看到这样的场景,谁还愿意来包药啊?指不定寄生虫满天的飞,治好了病,还得买杀虫药。
“唉,你这丫头,哪里那么多废话?快点说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我还要去打游戏呢。”年岁很不悦。
难道他不知道她要来吗?
“不包拉倒!快走,别浪废本大……”
“我是年忠介绍来的工作的,我叫曾慧茹!”曾慧茹客气地介绍着自己。
“那老头叫你来的?”年岁上下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从农村来的女孩,更是不悦地拉长了个脸问,“搞了半天,你还真逗我玩呢?”
“谁逗你呢?别给脸上贴金了,我真是不舒服,坐了一天的车,头晕脑胀的,可是我不想吃你的药,怕指不定引两根虫子到肚子里。”曾慧茹把她的包丢下,四周地又巡视了一圈,听说过年岁是“有点本事的懒东西”,这是年忠常提起的,可没想到真这么懒,“你这里没有打工的?”
“就这样,请得起吗?是曾慧茹吗?听说过,有点本事,十五岁精通中医,还是优等生么,不是也考上了北城医大?老头子那么喜欢你,怎么舍得让你来我这流放之地呢?”年岁走到自己的西医坐疹桌坐下,“或者说,老东西让你来看着我的?还是让你来经营这家店的?”
“两样都不是,因为欠了你爸的钱,我才被迫地来打工,还债而已,”曾慧茹心底里还是鄙视年岁的,他才真给人感觉就是那种“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人物,不可否认,好的环境之下真出不了多少个有能力的人,俗话说得好,富不过三代,曾慧茹想就是说的是像年岁这样被宠坏的孩子吧!不过想想,年忠的极端,培养出这样叛逆的人,倒还是可能的。
“你拉倒吧!他也就那点心思,我会不知道吗?”年岁很不悦地掏出烟,给自己又点上,还是那么地叼在嘴里,不时地吸两口。
“笑话,你这里都一付要倒掉的样子了,我都怀疑你还能挣扎到我还完你爸的钱为止不?”曾慧茹着实觉得年忠是出了个难题给她,她摸摸身上四个一样重的包,失望地摇摇头。
“呵,好大口气!你当你是救世主啊?”年岁丢掉烟不悦的冲曾慧茹吼。
“呵,救世主?你爸才是绝对的救世主!”曾慧茹想起那年老头都觉得头痛。
“也对,他倒是救世主,救苦就难,就是不管我的生与死!”年岁衰怨道。
“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一付怨天尤人的模样,真够可怜的!”
“哎!我说你这小丫头……”
“出门的时候刚好遇到了一个算命的,他说,不去也罢,反正都是要倒掉的墙,”曾慧茹缓缓地走进中药柜,不理会年岁现在那鄂然的反应,只是捡起地上那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鸡毛掸子,简单地抚着那些中药柜上的蛛丝,“还说,再过不久,这里就会异主,经营各类丝袍什么的,生意会比老旧的东西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