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慧茹看看时间,很满意地跟向祥示意。↗大△書↗包↗小↗說,w↗w↗w↗d↗a↗s↗h↗u↗b↗a↗o↗↗c↗c
“慧茹,我这么多年还没这么吆喝过,咱能不能……”
“可以!”曾慧茹一脸邪气。
估摸着也不会是什么好结果,还是算了吧!向祥轻咳了两声,硬着头皮出门了,他的工作其实很简单,就是扯起嗓子喊,照着曾慧茹给她的喧传稿,冲人群大喊,喊得越大声越好!
哎!
遇到曾慧茹,是所有人的悲剧!
“师父,你坐得还合适吗?”曾慧茹微笑着出来,很是关心地问那位一脸无耐的年忠。
合适?怎么个合适?他可是坐堂的,半辈子了,居然被这丫头弄来这没屋檐的地儿来看诊?天啊!这丫头还有什么招没有,幸好自己没有心藏病。
“来啊!来啊!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静候堂为回馈老客户,推出冬令进补专业促销,有上等的中药补品,也有多年坐诊中医师专业坐堂为您摸脉开方专业进补,还赠送您寒之方,让您放心进补,绝对是您理想的入冬好选择!来啊!来啊!走过路过……”
嘶吼了半天,来往的人群没啥反应,向祥喊的声音都有些低了,曾慧茹赶紧地拉上了李琴——
“来啊!来啊!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静候堂为回馈老客户……”
很激情嘛?
是什么事儿?看看去?
来了,来了,一群一群的,刚下了车的,刚放了学的,都来凑热闹了。
向祥和李琴更为卖力地呐喊了。
来了的,怎么可以错过,不是宁杀一千,不错一人吗?曾慧茹一跃上前,亲热地拉着路人,硬是往年忠那里塞。
“叔叔、阿姨、大叔、大嫂、哥哥、姐姐,来了就别错过了,我们老中医看诊配冬令补药,专业进补,”曾慧茹那嘴甜的笑,都是让人不忍走啊!“不买也给摸摸脉,让老中医给您瞧瞧,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都免费的啊!”
年忠净是白眼,这丫头是铁了心地想把他给累死不成?
向祥和李琴的声音明显弱了些,曾慧茹回头就是一计白眼,然后自己又展开她那甜甜的微笑迎向那些围过来的人群,大声地介绍道:“冬令进补,即冬季进行的滋补。这冬令进补啊,是有一定道理。人类生活在自然界里,人体的生理功能往往随着季节不同而有所变化,所谓‘天人相应’。自然界的动植物,特别是谷物类植物,有‘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不同。人类到了冬季,也同样处于“封藏”时期,此时服用补品补药,可以使营养物质易于吸收蕴蓄,进而发挥更好的作用。因此,民间有“今年冬令进补,明年三春打虎”之说。”
“这小丫头有两把刷子嘛?”
“这是给称补药还送表寒药,这倒稀奇了!”
“这倒是好事,都配齐了,都不用去单配了!”
“这冬令进补促销是啥东西?”
“就是补药,吃了可以暖身子的!”
“都说这位年大夫了得,今天即然是免费看诊,倒还是凑个热闹!”
“都说好久去找个中医老师看看的,这倒是适时啊!”
这些话倒是让曾慧茹又有了新计,连笑道:“就是、就是,真要乘时间了,亲们,择日不如撞日,这是免费义诊,再几天,年老师就要回镇上了,指不定要多久回来呢?就这几日免费看诊到晚上九点,走过的,路过的可真不能错过了。”
这话倒是正中下怀。
年忠简直不敢抬头,那排除看诊的也就罢了,还有占了轮子,吃了饭又来了了,这真是要累死他的节奏?
“阿姨,来,这边走!这冬天黑的晚,看这才六点的,就黑了大半个天,你好走啊!来,向祥,快点给阿姨捡出来,年岁,可别让客人等着了。”曾慧茹倒是聪明的,一把接过了年忠正要给人的药方,娇笑着扶着阿姨到了补药瘫,一阵问寒问暖的好不贴心,但也不忘记小心地叮嘱收钱这趟子事儿。
“好的,我办事儿,您放心!”向祥给了曾慧茹一个妥妥的微笑,开始忙作了。
“亲爱的上帝们,为了您的安全,请排队,”看那些拥挤的人群倒是乐死了曾慧茹,
当然,就年忠的几句专业的话,也不免让补药专区的生意,更是火了,接单的李琴、捡药的向祥、算帐收钱的年岁,真是乐呼死了曾慧茹。
“三个多小时,还有不肯走了,哎!我说,慧茹,你这丫头也真够厉害的……”
年忠一脸疲惫,他已经完全不想再说一个字,只是往自己的房间里走,他想躺会,实在太累了,所以说,这人啊,还是不能上年纪的。
“少在那里说些有的没的,”看看年忠,曾慧茹心里是难过的,“你们把帐给结好。”
水烧的速度还真是慢啊!曾慧茹蹲在地上,瞅着那有了些声晌的水壶,一动不动地想些什么。
水终于开了!
曾慧茹一跳地起了身,拿了个盆,倒尽之后兑了点冷水,赶忙地端着,往年忠的屋子里走去。
“老爷子!”
是曾慧茹的声音,这丫头简直是恶梦,年忠赶紧地拉过被子,迷糊地说:“睡了!”
门还是开了,曾慧茹径自的进了门,她对装睡的年忠笑了笑,安静地拉出了他的脚,退下了他的袜子,然后轻轻的放到了自己打的洗脚水里。
这贴心!年忠真是感动到心里去了,突然想起那个好奇,他一个翻身起来了。
“水温还合适吗?”曾慧茹满脸笑容地迎上年忠,关切地问。
“年岁欠了别人多少钱?”年忠一本正经。
曾慧茹沉默地低下头。
“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儿!“年忠一脸埋怨。
“跟你说是误会,你又不信,你这老头真是的,干么要跟自己叫那口劲呢?”曾慧茹依旧埋着头,“钱不过就是身外之物,对别人你都那么舍得的,为什么对自己的儿子就那么吝啬?”
“钱是用在刀口上没什么?最怕的就是没用在刀口上,人家都说富不过三代,这还是有道理的。”年忠想起儿子,一脸失望地摇摇头,说。
曾慧茹终于抬头了,她很温婉地浮起唇角,说:“别瞎想了,工资不会少经您的,这几天辛苦了,会放您几天假的,回去看看师娘!休息休息,就冬至吧!我会提前给您买票,这个满意吗?”
“不是说好十五天吗?”年忠笑笑。
“是十五天啊!从今天到11月8日真是十五天!”曾慧茹笑弯了眼。
“好是不要脸的丫头!”年忠欣慰地保持着她的笑容。
“您说的,生意人嘛!”
年忠是满意的,这么几十年,就这么一个满意的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