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秘书说中了,厉景天这个会开了很久,黛忆之在他办公室内足足等了三个小时,也没见他回来,刚开始的时候,还能用手机玩玩游戏来打发时间。
可时间一久,手游里的日常任务做光了,便开始觉得没趣了。
“好无聊啊,谁来救救我。”她站起身,百无聊赖地在厉景天的办公室里瞎转悠,这不是她第一次来厉景天的办公室。
却是黛忆之第一次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打量这间办公室,屋子很大,光是一个洗手间,就抵得上普通小市民家的客厅了。
除了办公的区域,还有会客区域,靠窗那边还摆放了几个性能极好的健身器材,除了这些,还隔了一个类似卧室的房间出来做休息室。
最值得一提的是壁柜,壁柜的外层是书架,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很多书,黛忆之美眸逐一从那些书名上掠过,除了全球最权威的财经杂志与各种《微观经济学》《宏观经济学》《国际经济学》以及各种经商管理和投资策略的书籍外。
厉景天的书架上,还特别清新脱俗的摆放了几本古典爱情,黛忆之从中抽出两本,一本叫《罗密欧与朱丽叶》,另一本叫《梁山伯与祝英台》。
虽然从小就生长在美国,学的是理科,平时很少看爱情,但像《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和祝英台》这种几乎家喻户晓的经典爱情,她还是看过的。
尤其是‘梁祝’,早在她六岁那年,便听妈妈讲过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了,她很羡慕这两对恋人至死不渝的爱情。
拿着书籍,黛忆之又回到了沙发,从茶几上拿了一袋腰果,边吃边,她有点好奇,按理说,像厉景天这种早年不近女色,一心和事业死磕的男人,是不可能会爱‘梁祝’之类爱情的人。
画风有点不对。
常言道,事反常必有妖。
黛忆之想找出这两本爱情为什么会出现在厉景天书架上的原因。
她从头翻阅,逐字逐句地浏览,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当她翻到第二十页的时候,她看到了一行字。
——“今天是开学的日子,你会来么?”
嚼腰果的动作蓦地停住。
从笔迹上看……这是厉景天亲笔写的。
她?
黛忆之的美眸死死的盯着这个‘她’字,厉景天在写下这个‘她’字的时候,明显在想念着某个女人,而这个女人……
黛忆之闭上眼,将书合上。
她嫉妒。
是的,她非常嫉妒那个不曾见过却占据了厉景天心的女人。
她认识厉景天十几年了,在她从树上摔下来扑倒厉景天,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控制不住的喜欢上了他,那时,她年纪小。
非但不知天高地厚,还不知道什么叫害羞,她在连厉景天叫什么名字都没有问的情况下,就大胆地告诉厉景天。
她看上他了,她要去他的学校和他一块念书,等18岁长大成人后还要为他生儿育女嫁给他,她都不知道小小的自己,当时是从哪里来的勇气,竟敢对厉景天说出这么不知羞耻的话。
她永远都忘不了厉景天当时看她的眼神,惊讶之余,感觉又像在看一个神经病,是啊,甭说是厉景天,就连自己现在想起来,也觉得那时的自己像极了神经病。
黛忆之低低的轻笑了一声,“可不就是神经病嘛。”她站起身,重新回到书柜前,将《梁祝》和《罗密欧与朱丽叶》放了回去。
再回到沙发时,顷刻间却连坐下去继续等待的欲.望都没有了,她没有食言,那次相遇之后,她便央求父亲帮她转学。
厉景天上的是顶级贵族学院,那所学校录取学生,看的不是学习成绩,而是背景,简而言之,那所学校,如果你的背景不够硬,哪怕你成绩再好,给学校的董事会送再丰厚的礼,也不一定会录取你。
还记得那会儿,父亲黛和安,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外交官,依自己当时的家庭背景,是没有资格进入那个学校的。
父亲实在是被她纠.缠的没办法了,才领着她去见了厉剑,刚好当时厉剑有事需要父亲帮忙,厉微瞅自己也顺眼,厉剑便做顺水人情,给那个学校的董事会去了一个电话。
还记得那个学期,开学时,是秋季,她踩着一地金黄的落叶走进那个学校,本以为她的追爱之旅,会像田野里那些金色大的稻穗一样,取得大丰收。
结果,她第一次兴高采烈一路蹦蹦跳跳去厉景天教室找他的时候,就碰到一个女生向他告白,当时的厉景天个子还没有现在这么高。
但他强大的气场和高高在上的尊贵,却丝毫不比现在弱,他很惜字如金,只对那个女生说了一句,“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便迈着优雅的步伐的走了。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目不斜视地朝她走来,她没有叫他,心跳的速度很快,那一瞬间,脑子里全是那句‘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本以为他所说的心上人就是自己,结果,他却面无表情地从她跟前走过,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瞥她一眼,宛如当时的自己对他来说,只是一阵无形的空气。
他的身形,在从她跟前走过时,带动了一股气流,微微地吹动了她的发,她闻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微香。
依旧和初次见他一样那般好闻,然而,却没了第一次心动时的小鹿乱撞,而是心死如灰,那一刻,她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费尽心思,拼了命的让自己的父亲去低三下四地求人,才来到了他的身边,而他却没有认出她来,问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悲的么?
从那以后,黛忆之决口不提初次见他的经过,她在等他想起,可这一等,就是十余年,在这十几年里,她得到他的身,为他生了一个女儿……
可到头来,终究还是抵不过那个‘她’。
砰——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推开。
厉景天站在门口,被黛忆之斜着眼睛冷冷地一瞥,禁不住怒气上涌,“谁放你进来的?”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又砰一声被他甩来关上。
黛忆之身上还穿着进来之前问那小秘书要的卡通玩.偶外套,她撩了下头发,风.情万种坐下,双.腿优雅叠加,“我自己进来的。”
从容不迫的语气,落入厉景天耳里,像极了挑衅,他砰一声掷飞文件夹,大步流星走向她,“黛忆之,我平时虽然不打女人,但不意味着我不会打你!”
黛忆之丝毫不被厉景天的怒气所吓,挑唇一笑,直接把脸凑过去怼他,“打啊打啊,有本事,你就把我打死,打不死我,算你输!”
“你——”走到黛忆之跟前后,厉景天高高地扬起了手,可那巴掌却悬在黛忆之头顶上空,怎么也落不下去,黛忆之见状,却嘚瑟的笑出了声。
“怂包!”她这样骂厉景天。
闻声,厉景天深邃琉璃眸一凛,修长猿臂一伸,楸着她的衣服领子,腾地一下便将从沙发上拽了起来,夹杂着他独有的荷尔蒙男性气息的话音,狠狠地砸在她脸上。
“有本事,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一双喷火似得的双眸似要生吞活剥了黛忆之,黛忆之唇角笑意更深,“再说一边又怎样,难道你还能生吃了我不成?”
厉景天加大揪着她衣襟的力气,厉声道,“别以为我不敢!”
黛忆之见他目光凛冽如刀刃,似已到了忍耐地极限,纤纤玉手便抚上了他的胸膛,“厉大总裁打算怎么吃我?一口吞的下么?”
“……”厉景天身形一震,垂眸盯着那只在他胸膛上胡作非为的手,他好像被撩了,抬高视线,挑开唇,“你身上什么地方是我一口吞不下的?”
“这儿。”黛忆之似笑非笑,挺了挺她傲人的丰围,“有本事,你一口吞个给我看看。”
“……”厉景天一热,血脉喷张,楸着黛忆之衣襟的手微抖,连耳根都似被火山岩浆灼烧了一般,瞳孔微缩,瞪她,“黛忆之,你在玩火!”
黛忆之唇角笑意更浓,美眸像能摄人心魄的漩涡一般泛着魔力,极其魅惑,“不,我没有玩火,我玩的是你。”
厉景天背脊一僵,身姿笔挺。
“你——”他又惊又怒地凝视着黛忆之,这女人……竟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原来这男人也会害羞啊。
看着厉景天微微泛红的俊脸,黛忆之心里颇有成就感,她受够了等待,既然这男人不喜欢主动碰她,那就换她来!
不管他心里装着的那个‘她’是谁,不管他这一生有没有可能会爱上自己,这一刻,黛忆之只想上了他,不让这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唱征服,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她黛忆之不是好欺负的。
“你有生理反应了,还想弄死我么?”黛忆之美目盼兮,娇笑涟漪,唇红齿白,表情妩媚,一举一动间尽是诱.惑。
厉景天觉得自己被她牵着鼻子走,有点好笑,这女人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年在调.戏,他垂眸瞅着黛忆之。
目光掠过她欣长的脖,性.感的玲珑锁骨,觉得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卡通玩.偶外套很碍事,便一把将拉链扯开,穿在里头的是一件薄如蝉翼的白色吊带小背心。
嗯……
皮肤白皙,手感细嫩,身材玲珑有致……
尤其是那36d。
突然很想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