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拉旺见状让我不要担心,说鱼钩降晚期发作就是会出现伤口被鱼钩钩破的现象,因为鲁士卡迪破了鱼钩里的古高棉黑法,所以提前出现了这种情况,要是正常发作伤口绝不会这么小,还会皮开肉绽,人会在痛苦中毙命......。
匹拉旺的话没说完林总老婆就哭喊着冲了上来,扯着我又摇又拽,让我赔她老公的命。
我对林总老婆已经不胜其烦了,一把将她推到地上,蹲下来凑到她耳边说:“林太太,你也别演戏了,林总为什么变成这样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我没那么好心免费来救林总,而是因为林总的事关系到我店铺的存亡,我必须出手,有些事我不想管也不会管,你要是不想林总醒来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就他妈给我乖乖闭嘴!”
林总老婆露出慌乱表情,颤声道:“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哼道:“我在说什么你心里很清楚,你想跟林总离婚还是想让他死我都不管,这是以后的事,总之林总现在还不能死,明白了吗?”
林总老婆浑身颤抖,一下泄了气瘫在地上愣神。
我也不管她了,关注起林总的安危,鲁士卡迪端着拍婴王看着林总,眉头拧到了一起去。
我有点担心林总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问匹拉旺还要多久。
匹拉旺摇摇头说不好判断,这要看阿赞湿下的降头有多强了,鲁士卡迪之所以还没出手,是想看看情况,这就是解死降的第三步,也是最凶险的一步。
匹拉旺解释了第三步到底有多凶险,林总体内的降头阴毒黑血一定要流完才行,直到血液变回正常的红色,要是不流完阿赞湿随时能利用残毒再次落降,到时候先期做的工作就白费了,但如果阿赞湿下的降头太强,阴毒黑血太多,一直这么放任流黑血又会导致林总失血过多而死,先期做的一切同样是白费,所以鲁士卡迪需要去掌握这个点。
我问那如果阿赞湿的降头下的太重了呢,匹拉旺说那就只能强行去控制了,而这个控制过程说白了就是隔空斗法,林总的身体会成为鲁士卡迪和阿赞湿斗法的媒介,阿赞湿要是赢了,林总毙命是肯定的,就连鲁士卡迪也会遭到重创,轻则重伤重则毙命,要是鲁士卡迪赢了那最好,林总能恢复过来,同时阿赞湿也会遭到反噬。
听匹拉旺这么说我倒吸了口凉气,原来解死降是要搏命的!
我们正说着鲁士卡迪端着拍婴王迎到了床边,看来他要出手了,这说明林总处在死亡边缘了,阿赞湿下的降头果然没那么简单。
鲁士卡迪右手拍在林总的额头,念起了经咒,伤口的黑血一下就止住了,与此同时伤口还冒出了烟气,林总痛苦惨叫了起来,身子不停抽搐,看着很吓人。
匹拉旺不跟我多说了跑过去帮忙,他从背包里取出浸泡鱼钩的尸油罐子,又取出一盏油灯,油灯底座是虎头人身的布周十面派法相,灯罩玻璃上都是虎皮花纹。
匹拉旺动作很迅速,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股经线,他将经线快速揉搓成一股,然后泡在了尸油小罐里,点燃经线后塞进了油灯,然后提着油灯不停的在林总面门晃动,林总这才稍稍安静了一些,但人仍然很痛苦的在呻、吟。
因为灯罩上都是虎皮花纹,导致整间房都陷入了斑驳的虎皮光影当中,鲁士卡迪的念经声十分肃穆,我和吴添连大气都不敢喘,林总老婆也瘫坐在地上看愣了,一动不动。
吴添小声问:“这应该是跟阿赞湿在隔空斗法了吧?”
我摇摇头说不清楚,但多半不会错了,眼下阿赞湿没准正躲在什么地方,对着神遗物品和林总的贴身物品驱动经咒对抗鲁士卡迪的经咒,方中华可能跟我一样也站在边上看着。
林总的生死不仅仅关系到阿赞湿和鲁士卡迪谁的能力高低,也关系到了他们的生死,更关系到我和方中华之间的猫鼠游戏最后胜者是谁。
在等待了将近半个小时左右,只见匹拉旺额头上渗出了细密汗珠,脸色惨白,提灯的手都在晃动了,鲁士卡迪见状主动将油灯接过。
匹拉旺盘坐到了我身边来,胸口剧烈起伏着,不停的喘气,说阿赞湿的经咒非常强,他根本扛不住,这让我很担心鲁士卡迪到底能不能撑得住了。
我们目不转睛的盯着鲁士卡迪,只见他浑身上下都像泡在了水里一样,都被汗水浸透了,就连小腿肚上竟然都是细密汗珠,脸色更是难看,惨白中透着晦暗,就像有一层淡淡的黑气笼罩在面门上一样,没多一会我还发现他的耳孔、鼻孔、嘴角,甚至是眼窝里都有血线在流出,简直是七孔流血了,很骇人!
匹拉旺也被这一幕惊呆了,说从来没见过鲁士卡迪解降解的七孔流血,这说明阿赞湿的法力相当厉害,已经对鲁士卡迪造成伤害了!
不过鲁士卡迪并没有理会这些反应,仍是紧闭双眼紧咬牙关继续诵经,他提高了诵经声调和频率,五官停止了流血,只是在一点点渗血。
鲁士卡迪和阿赞湿正在以经咒隔空斗法,虽然这个斗法过程我看不见,但却能体会到鲁士卡迪的痛苦,现在只要稍微松口气,他可能就会败下阵来,输了可能就是自己的一条命!
我从没想过鲁士卡迪为了赚这十五万泰铢会拿命相搏,或许在他看来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关乎到一个鲁士师傅的能力以及名誉问题。
我正想着鲁士卡迪突然毫无征兆的喷出了一口血,手中的拍婴王端不住滚落在地,他整个人急急后退,踉跄了下就摔在了地上,匹拉旺赶紧扶住了鲁士卡迪。
鲁士卡迪喘着气看向林总,只见林总的伤口再次冒出了血来,不过已经是正常的鲜红血液了,这证明降头彻底被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