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说:“吉田先生,你也不要太失望了,其实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
吉田英夫和泽野弘信都诧异的看着我。
我说:“要是这世上有人说他可以让木村先生活过来,那肯定是骗子,因为没有人可以打破自然界的生老病死规律,不过倒是有一种办法可以让木村先生短暂的起死回生......用起死回生这个词好像不太合适,但我还没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怎么说呢,就像一种假象,利用灵力,撑起木村先生残留在尸体上的魂魄,让魂魄完整起来,让他的思维活个十来分钟,但身体器官是不会运行的,能听懂我的意思吗?”
吉田英夫不是太明白,但他还是有些激动,问:“木村君会不会认识我?”
我点头说:“肯定认识的,只要你在他的记忆里存在过。”
吉田英夫坚定道:“我们的感情很好,他的记忆里肯定有我!阿赞罗,十分钟就十分钟吧,能让我真正的跟木村君告个别也好,那你赶紧作法让木村君......。”
我打断道:“你不要急,这个法术相当复杂,我需要做一些准备,哪能说来就来,我答应你我会尽全力的。”
吉田英夫感激的握着我的手说:“只要你能办到,你要多少钱都可以,甚至可以把公司都给你!”
我才不敢要他的这个公司,历史上这种信誓旦旦的故事我听了太多的,等到事情解决了谁也不会去实现,就当没说过一样,这话只能反映一个人的迫切心理,当真就输了,我不想惹麻烦于是说:“钱和公司就算了我不要,我只想自己能平安顺利的完成这活,给我点时间就行。”
泽野弘信半信半疑的问:“阿赞罗,你真的一分钱不收白帮吉田君吗?天下哪有这好事......。”
我不做解释,只是笑而不语。
吉田英夫不在乎免费不免费的问题了,急切的问:“阿赞罗,你需要多长时间?”
我摇头说:“不好说,总之我会尽快,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让泽野先生跟着我。”
吉田英夫摆手说:“好像没这个必要吧,这对阿赞罗你不尊重。”
我说:“我让泽野先生跟着不是想证明什么,别忘了这事我是免费帮你的,我没有义务一定要帮你,我做事不用向任何人交待,我之所以帮你是因为喜欢挑战高难度,仅此而已,我让泽野跟着是为了多个帮手,万一有事我好使唤,不用自己跑来跑去浪费时间,他可以做司机、传话筒、打杂的,能理解吗?”
吉田英夫立即表示了理解,倒是泽野弘信有些担心,问:“阿赞罗,你让我跑腿没问题,只是你做法的时候别把我带上,我怕惹那些玩意......。”
我打趣道:“放心,你还不够格惹那些玩意。”
泽野弘信尴尬了一下。
从冰窖出来回到车上后,吉田英夫问:“对了阿赞罗,刚才听你说利用灵力让木村君复活十分钟,是不是就是利用鬼的力量?”
我点点头。
吉田英夫不再多问什么了,将车子开了出去,泽野弘信开腔了:“阿赞罗,既然给你当帮手,现在去哪里?”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去哪里,要做这个法事有个大前提,必须要控制几个阴灵,这一时半会上哪去抓几个阴灵?泰国虽然有很多乱葬岗,但乱葬岗里的阴灵大多是成年大灵,不太适合这种法事,成年大灵都是在做人做了好久才横死的,对人间的人性有着充分的认知,怨气深重,很难控制,一旦控制不住很容易把木村长信残存的魂魄都给吞噬掉,这就得不偿失了,而且我也没那个自信可以控制好几个成年阴灵。
倒是婴灵比较合适,婴儿在人间没活几年,对人间、对人性的认知比较少,怨气不至于像成年大灵那么重,可这么多的婴灵上哪去弄呢,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副画面突然闪过了我的脑海,帕农寺烧尸房地下室多得是这种婴灵,而且绝大多数都是流产的胎灵,甚至连人间都没见过,怨气比婴灵还轻,它们的主要怨气都来自于没见到这个世界的遗憾,通俗的说就是更纯净一些,不会跟木村长信的魂魄产生过大的排斥反应,而且我的控灵术完全可以掌控!
我突然明白阿赞峰那天不管我惹的事的深意了,也明白他说“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含义了,有些事他或许早就算到了,这就是说我要去找沈梦了,如果我能从沈梦那购买到几个胎灵,成了生意伙伴,她自然就不会把我怎么样了,矛盾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想到这里我说:“去曼谷亿甲迈帕农寺。”
吉田英夫点点头叮嘱了泽野弘信几句,然后对我说:“我公司里还有事,不能陪阿赞罗你一起去了,我已经吩咐泽野君了,他会好好听你的话,给你做帮手。”
我说:“没事,你尽管回公司去。”
把吉田英夫送回了厂里后泽野弘信就开车把我送到了帕农寺,再次来到帕农寺我的心情很复杂,这次我不可能偷偷潜入烧尸房了,因为龙婆登恐怕早就把胎尸转移了,我只能以购买阴料的名义去接触龙婆登了,他对我充满敌意,事情的结果难以预料,我进去有可能出不来,但也有可能就此化解矛盾,不管怎么说总要赌一把。
我让泽野弘信在寺庙外边等我,但他没同意,一定要跟我一起进去,还说要盯着我,不然出了什么事吉田英夫不会放过他的。
我笑说你到底是吉田英夫的朋友还是小弟,泽野弘信无奈的说都算吧,他也有苦衷,吉田英夫提供的差事他不能丢了。
每个人都有故事,我也不便追问了,既然他坚持要跟我一起进去,我只好把他带上了。
我们进了寺庙,找了一个僧人说要见龙婆登,僧人帮我们通报了,龙婆登得知我找上门后立即就出来了,在见到我后他的表情很古怪,估计是对我主动找上门的意图猜不透,不敢贸然对我怎么样,只是站在那凝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