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离开，但是我和我的女儿，不会移民去瑞士，那边的气候和环境，不适合我女儿，但我会离开。”芮昕说。
这是她的退步，她知道市已经留不住了，不管是因为方政槐也好，周以航也好，她没有这么大的力量去对抗市最厉害的两个人。
就算她再不想要承认，也得认识到这个事实，为了保护她的墨墨不被伤害，她只能离开。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的人已经在机场了，你带着你女儿过去，这件事情我当做没有发生过，你要知道，我能带走你女儿一次，也能带走你女儿无数次。”
方政槐拐掉了电话，声音粹了冰一样，是**裸的命令，强制她离开这里。
芮昕抿着嘴唇，眉头已经拧了起来。
方政槐不会善罢甘休，他不是一个会善罢甘休的人，但是瑞士确实太过于遥远，那边的气候并不适合墨墨，芮昕攥着手机，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子恼，为什么她不能保护墨墨。
为什么！
电梯的门“叮~”得一声打开了，芮昕抬起头，正要走进去，看到了电梯里的人，却一愣。
周以航。
周以航在电梯里。
他在电梯里，正抬眸看着芮昕，眼神带着一股子冷漠。
芮昕愣了愣，站在原地有点儿懵，不知道是该走进去，还是应该等下一个电梯。
周以航看着站在门口的芮昕，却冷笑了一声，他伸手，一把拉过了芮昕，芮昕没想到他会这样做，踉跄着进了电梯，整个人差点砸在电梯墙上，她的呼吸都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周……周总。”芮昕开口。
说完之后就觉得很奇怪，芮昕有点儿后悔这样说了一声，可是话已经说了出来，她只能抬起眸子，看向周以航。
“你跟他在一起了？”周以航声音冰冷。
跟白亭西？
芮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回答这个问题，只觉得脑子有点乱，而看着周以航这样冷冰的眼神，又是心酸又是愠色。
周以航却紧跟着勾起了她的衣领，他眯着眼睛，“你们睡了吗？”
“额……”
芮昕有点儿愣，她没有想到周以航会这样说，而且他看自己的眼神，已经不止冷这么简单了，而是……吓人。
“你……你在做什么？”芮昕不由得后退两步，可是却被周以航死死拎着衣领。
“芮昕，你觉得你把我周以航骗得这么惨，我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吗？”他冷笑了一声，“不会的。”
“你……你想怎么样？”
芮昕想要后退，可是却没有办法退下去，她看着面前这个周以航，他再也不是六年前的样子，不……，他都已经不是前段时间的样子，他的冷已经进阶到了不近人情又阴鸷。
“我想要怎么样？”周以航眸色如墨，“你会知道的，你想要守护的东西，都会失去，而白亭西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失去！”
“周以航！”
芮昕不由得喊了一声，可是芮昕的眸子连动都没有动，这让芮昕感觉到了冷，冷入骨髓，不寒而栗。
周以航怎么会变的这样满目全非……？
芮昕不敢想象。
“今天白氏基金的事情，你……你是故意的？”芮昕看着他，尽管他十分不想要承认这件事情，可是她的眼睛能够看到，这个时候，她就开始恨自己怎么不是个瞎子，怎么不是个傻子！
周以航眼眸冷厉，“对啊，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你身边的一切！你拥有的一切，都会失去！”
“我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芮昕的声音有些控制不住，“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我拥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那你何曾放过了我！”周以航的声音更为暴戾，“你骗我的时候，何曾想过我？你一遍一遍从我身边离开的时候，何曾想过我？你跟着一个又一个男人的时候，何曾想过我？”
“我……我没有！”芮昕咬着嘴唇。
该怎么解释呢？有些事情，太过于百转千回又无可奈何，她应该从哪里开始解释，而解释了周以航就会相信吗？
他们之间到了这种地步，解释这种东西，已经变得没有意义。
她就像是拿着一张陈旧的电影票，站在早已散场的电影院前，无可奈何又满怀心酸。
“没有？”周以航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没有是什么意思？怎么不说话了？还没有想好编排的话？还是看一看还能从哪里撒谎？”
“你怎么不说了！你不是很能说吗！？”周以航突然间爆发，摇晃着芮昕的肩膀，芮昕的脑子和身体，一块儿颤抖。
她的心，在这一刹那，全部碎掉了，没有一点儿残余。
电梯已经下到了负一楼，电梯门自动打开，外面还站着几个等待电梯的人，只是电梯里凝重的气氛，让电梯外的人有点儿迟疑。
周以航扫了一眼，猛地一下摁关了电梯，她拽着芮昕的衣领，大有一副说不清楚，就不会让她走的架势。
可是芮昕却没有了挣脱的力气。
“我们算了吧，你放了我吧。”芮昕低着眸子，眼泪悄然滑落，这将近十年的跨度，这场爱情，让她筋疲力尽，让她丧失了所有希望，只想要灰溜溜的逃离。
只想要灰溜溜的逃离。
“算了？”周以航冷笑了一声，“不可能！”
“你说算了就算了？我可还没有算了，芮昕，这些年，因为你而得到的痛苦，我会一点儿一点儿还回去，我说过了我早就不是以前的周以航，你休想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
“你休想！”
周以航一把推开芮昕，他的眼睛带上了血丝，最后三个字说得铿锵有力又夹杂着恨意。
他不会救这样算了的。
他不会救这样算了的。
他不会。
芮昕抬起眸子，电梯的门又一次开了，这一次原本站在电梯外的几个人，已经消失不见，可能去了另一部电梯，没有人知道，负一楼的车库有些冷，冻得芮昕瑟瑟发抖。
周以航粹毒的眸子盯着她，“芮昕，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