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七双绿眼!
十四只绿眼在无边的黑暗中渐行渐近,每一只都闪出妖异的绿光,诡异的瘆人。
我也不着急除掉尸蚊了,倒要看看,这些绿眼的主人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我们三人聚精看着,绿眼缓缓的进入了我们的视线范围。
我们只看了一眼就傻了,朝我们走过来的,竟是七只黄皮子!
它们步伐整齐,来势汹汹。走在最前的一只黄皮子,体型比剩余的黄皮子稍大,满嘴尖牙,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
我和师傅齐声惊呼:“这不就是在山中碰到的那只黄皮子吗?!这是搬救兵找茬来了!”
张路背着手站在原地,默不作声,似乎这群黄皮子的到来,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娘的!按倒葫芦起了瓢。尸蚊还没收拾掉,这群黄皮子又跟过来了!”我愤然的骂道。
“这些黄皮子想干什么?”张路突然开口问。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随即,划开了火柴,点燃了黄纸圈。
我心知,趁着这群黄皮子还没有做出进一步的动作,先除掉尸蚊再说!
如果这两拨鬼东西一块冲上来,单凭我们三人,绝无逃脱的可能!
黄纸圈一经点燃,顿时燃起了熊熊大火,形成了一周的火墙。
我根本看不到火墙内的情况,只听到了阵阵噼啪声,还夹杂着烧焦的气味。
火墙内外浓烟直冒,估计就算是熏,也能把这些尸蚊给熏死。
趁着火势还不太大,我必须冲进火墙,把骨剑给拿出来。
这把骨剑可是极为重要的线索,虽说现在拿它当了诱饵,但是绝不能让它受损!
我让师傅和张路把上衣都脱了下来,接着把衣服都裹在身上,鼓足了一口气就冲进了火墙。
火墙炽热的火焰灼烧着我,遍地都是尸蚊的尸体。尸体被烈焰烤的焦黑,不少都还在抽搐着,垂死挣扎。
我一刻也不敢多做停留,拿了骨剑飞也似的冲了出来。
我脱下衣服,扑灭了上面的火焰。虽然这一进一出只有半分钟的时间,但是师傅和张路的衣服上还是被烧出了几个破洞。
我把衣服还给了师傅和张路,衣服上虽然多了几个破洞,但好歹还能穿。
我看了看握在手中的骨剑,还好,没怎么被火烧,除了局部有点烟熏的痕迹以外,其他地方与先前一般无二。
我扭头看了看那群黄皮子,只见它们按兵不动,停留在原地,不知道想做什么。
“咦?这群黄皮子搞什么名堂?在山中折腾还不够,又跑到墓里来。”我疑惑不解的说。
师傅说:“不清楚。我怀疑这些黄皮子是跟着我们过来的,只是隐藏在暗处,我们没有发现。山中血刹祭蔓延,它们还能活下来,就已经能证明它们的不寻常了。”
接着,师傅嘱咐我和张路,不要轻易触怒这群黄皮子。
我也明白这个道理。这群黄皮子战斗力十足,能轻易的把黑狗咬伤,对付我们这些大活人自然也不在话下。
火圈内的烈焰没多时便熄了,只剩下了满地尸蚊的尸体,和烧成灰的黄纸碎屑。
我们没有理会那群尾随在后的黄皮子,进入了古鼎内,又下到了主墓室中,而那些黄皮子,竟也一个不落的跟了下来。
师傅观察了一下那成堆的无头尸体,又看向简陋的墓道。
他啧道:“不简单啊,规划修建这座古墓的绝不是一般人!血刹祭的开启,还真是环环相扣啊!”
我没太明白,忙让师傅细讲。
师傅告诉我,从进入青铜古鼎开启机关起,血刹祭其实就已经被开启了。
机关开启,这些无头的尸体必然会坠落至此,无头尸体的怨气和阴气都是极重的,堆在此地,阴怨气便会在这里蔓延,接着通过墓道顺流而入,进入主墓室。而主墓室内,肯定会有一个对阴怨气特别敏感的物体。
这个东西一旦接触到阴怨气,便会启动血刹祭。
我惊恐不已,不得不说,修造这墓的人真够狠的。这么多的机关蛊毒,普通人就算是有八条命也逃不出来啊!
看着那群诡异的黄皮子,我有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
我们怕节外生枝,稍微整顿了一下便直奔主墓室。
穿过墓道的时候,我担心那群黄皮子会攻其不备,所以一路都是倒着走的。这群鬼畜生可不是善茬,必须盯紧了!
到了主墓室,我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点。煤油灯的光线太暗了,根本看不到墓室的全貌。
我摸索着,找到玉台上散落一地的长明灯,重新点上了。
可是我感觉有点不对劲,我好像没有摸到棺钵。
点上了长明灯以后,我借着灯光一看,就傻眼了。
棺钵跑哪儿去了?!
只见玉台原本放着棺钵的地方,此时只剩下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怪了!怪了!棺钵呢?”我惊呼道。
师傅和张路闻声都赶了过来。
师傅问:“天一,你刚才说棺钵?在哪儿?我记得在道观的时候,你说棺钵就在玉台上啊。”
我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不知道啊!上次刘无面带我来的时候,棺钵还在啊!刘无面……都跳进去了!”
师傅没有说话,随我一起,观察了一下玉台上的这个大洞。这个洞并不是垂直向下的,而是直接挖开了玉台,斜通下去的。
洞口处有不少的血迹,极有可能是棺钵内储存的血液,顺着洞口流了下去。
突然,黑狗挣扎着长嚎了一声。我愈发感觉不对,忙看了一下四周,没想到,那群黄皮子竟然包围了玉台!
它们伸长了脖子,仰天齐啸!
我们三人都大惊失色。众所周知,黄皮子轻易是不会叫的,仰天长啸那更是十分罕见。可这么多的黄皮子,为何要围着玉台齐嚎呢?
我正思索着。突然,那群黄皮子一只一只的陆续爬上了玉台。它们整齐排列,面朝玉台破开的大洞。
我们见状,都不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通向深洞的路,瞪大眼睛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那群黄皮子也不理会我们,竟幽叫着一只接一只的全都钻进了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