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词作的成就和地位而言,就是让他给苏轼提鞋也不配。
特别是这首‘水调歌头’,就算是李煜、柳永等辈,也轻易的写不出来。
不过,就自己而言,这剽窃的起点太高,就怕以后还有自己难堪的时候啊!
李翊正要谦虚几句,没想到,那个满脸阴骘之气的袁怀,此时却端着酒杯飘飘然来到了面前。
他首先虔敬的躬身施了一礼,然后皮笑肉不笑的道:“下官袁怀,早就钦仰大帅的风采,今日一见更是名不虚传。李大帅初来云南之时,虽是孑然一身,内外无援,但是却能借重林、郭二家之力,扫平凶逆,还云南一个清平盛世,实在是智谋出众,胆气雄豪,虽诸葛孔明在世也难成此壮举。”
“更让下官佩服的是,自从李大帅入滇以来,云南百废俱兴,人民安居乐业,数月间就让云南换了一番气象,这等手段却是无人能够企及。”
“下官对大帅佩服之至,真心真意敬上两杯水酒,还请大帅不吝赐教啊!”
李翊微微一笑,缓缓起身说道:“素闻长史大人乃殿下的左膀右臂,是兴国安邦之股肱之臣,今日一见幸何如之。今后大汉和贵国唇齿相依,忧患与共,云南今后的安危荣辱,还有赖于大人多多指点啊!”
那袁怀眯缝着眼睛,嘿嘿笑着连声说道‘不敢!不敢!’,一边连喝了两杯酒,才频致谢意后退了下去。
袁怀退下后,李翊正暗自冷笑,乐曲声又悠然奏响了起来,罗衣舞姬翩翩起舞,轻歌曼舞间,一曲柳永的‘迷神引’又在耳边响起。
李翊不禁微微苦笑着摇头,这个杨怀应啊!自己剽窃的这些后人佳作,看来都要被他提前搬上历史舞台了。
不过,眼前这些舞姬们的舞技实在是不凡,这些流传千古的名作,经过她们优美的歌舞演绎后,的确是让人赏心悦目,韵味十足,慢慢的让自己也融入到其中,达到了浑然忘我的境界。
李翊正在物我两忘的徜徉在歌舞之中时,忽然间,乐曲声却嘎然而止,厅堂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李翊觉得有些奇怪,异样的感觉使得他向着厅堂门口望去,只见大厅的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道士打扮的老者,看年纪大概有六十岁左右,宽脸高额,鹰鼻狮口,一部半百半黑的胡须飘洒在胸前。
头上戴着一顶青色道冠,身穿青色百摺阴阳道衣,后背上赫然插着一把宝剑,手中摇着一支黑色鹤嘴拂尘,气度浑厚潇洒,不怒自威,颇有一些仙风道骨的气概。
只见他挥手止住了乐师的弹奏之后,满脸怒容的大踏步向着李翊的坐席迎面走来。
杨怀应见到他一开始有些吃惊,但是很快就稳住了心神。
他连忙起身欣然说道:“国师驾临东京,怎不事先通知一声,也好让小王早做准备啊!来人哪!赶快给国师准备酒席。”
听说此人是大义宁国的国师,而且杨怀应对他礼敬有加,想必也是非同小可的人物,李翊也连忙站起身来。
没想到,那个老道只是摇了摇头,冷然道:“世子殿下,准备酒席什么的就免了吧!老道是为报血海深仇而来,我可没有心情和杀害我徒弟的人一起饮酒作乐。”
接着他蓦然戟指着李翊,厉声喝道:“李翊!你这个无耻奸贼,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因何杀害我三个徒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我与你此仇不共戴天,今天我要凌迟碎剐了你,为我的爱徒报仇。”
说完这话,不待众人有所反应,立即纵身而起,动如鬼魅,十指如钩般向着李翊急速扑了过来。
李翊正在百思不解的时候,耳听得杨怀应惊呼一声,哪里想得到那老道会突然发难,一团青影瞬间直奔自己的面门而来,而且速度疾如闪电,使得李翊根本没有任何防备的余地。
虽然李翊急忙离席后退,但是眼见得一股强大无俦的劲风已将他迅速笼罩,呼吸一窒间,五根钢钩般枯黄的手指已经逼近眼前,生死已在须臾之间,要想躲避已是来不及了。
李翊只好把眼睛一闭,心里暗想,这次可是真的玩完了。
就在这生死关头,没想到那名老道却突然止住身形,回身向后雷霆般击出了一掌,耳听得一声巨响过后,李翊连忙定睛一看。
原来在这电光石火之间,那老道已经和连骏对了一掌,身形虽然没有丝毫变化,但是他脸上惊异的神情告诉我,这一对掌已经使得他无比震惊了。
大概这老家伙从未遇到过如此强劲的对手,实在不能相信,竟然有人能接得住他这雷霆一击。
虽然他只是仓促间防御性的回身一掌,他也自信没有人能防得住。
但是,今天他只好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因为,他今天遇到了正宗莆田少林的高徒,内外家功夫都已登堂入室的连骏。
无论是年龄或者体力,他都不能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没有把握,能顺利的拿下这个面目冷酷的少年。
而连骏在和这名老道对掌之后,虽然身形略微摇晃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调匀了呼吸,而且飞快的纵跃到李翊的身边,护在了他的身前,做好了迎接下一波攻击的准备。
就在那名老道略微犹豫的时候,杨怀应早已冲上前去,一把拉住了老道的臂膀,声音急促的说道:“国师,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啊!李大帅乃是我国邀请来的大汉贵客。无论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你也不能动手伤害于他,否则,我们岂不是失信于人,被天下人耻笑吗?”
“国师啊,此事事关国家黎民之安危,万不可行此下策啊!”
这时候,郭准、萧会、仇封都已聚集到李翊的身边,虽然李翊仍然惊魂未定,但还是立刻猜出了面前这个老道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