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子爱上了另一个王子,天理不容,他绝望离去之时,偷亲了一下那个王子,然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王子变成了个公主。
然后王子高高兴兴的把公主打包带回家了。
可是童话用远都只能是童话——
宾客们陷入惊慌中,夜熙让夜晓带着新娘和老爷子先走,将宾客有条不紊的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这时已经没有人了,他独自上了还有枪声的那一层楼,包厢内还有着枪响。
摸了摸腰间的东西,拔出,然后破门而入。
夜熙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个危险的地方,只是冥冥中觉得一定要来。
漆黑的枪口指住他,同样,他的也如是。
高大挺拔的男人在看见他的那一刻,露出了噬血的杀意,毫不掩饰。
夜熙微微诧异,他并不认识这个人,为何如此。那人像野兽一般对着他嘶吼,“都是因为你!”
扳机扣动,可是却没了下文,那人脸上的噬血光彩并没有减去。
可是他的手却开始颤抖,夜熙的枪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很清楚,一旦他有任何微动,都会被马上串成个筛子。
全身充满暗黑色彩的男子先收了枪,夜熙随之亦然。眼前碎玻璃一地,上面还有着血迹,很明显有什么人从这里跳下去了。
万丈高楼,此处掉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
只是夜熙不知道为什么,每靠近一步,就会觉得心脏猛缩一分。他试探性的问,“是谁跳了下去?”
夜熙并没有指望有人回答他。
空气变得很悲恸,风从窗子外拂进来,今天的风儿是真的很悲伤啊。
也就在这时,那个全身都处于暗黑中的人开口了,“星,我的南星跳下去了,都是为了你!”
南星!这个名字!
夜熙的心脏好像在这一刻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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湍急的江水滚滚而过,他的人已经从这片水域打捞起二十七具女尸,没想到这里跳江的人有这么多。
龙战想起,南星的母亲朱丽也是跳江而死。
眼眸更加暗得不见光彩,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的人更加战战兢兢。
她是故意的!
星,就这样不想呆在我身边吗?
用这样决绝的方式来离开他,吻,挡枪,跳江——
一气呵成,她还是怪他的,怪他为什么在母亲死时不在他身边,他用这种方式让他心疼,让他——后悔。
是啊,他后悔了。
他不该逼她的。
龙战将自己封锁在那个廊桥中,长长的走廊,像她的一生。
曾以为,她这一生只要有自己就好了。曾以为,她会永远呆在自己的身边,就像小时候一样,她害怕时,他就牵着她走过那长长的黑夜。
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害怕自己,开始远离自己。
龙战隔着玻璃触摸那些画,像年少青涩的她,为什么,不能永远的就做一个属于他的小女孩呢?
破军闯了进来,他明明吩咐过,谁都不可以进来的,噬血的杀意在他身上蔓延。
破军的身上皆是血,他的手上也全是血,在龙战暴怒的目光中不卑不亢的走近,将手中的东西放下。
里面的声音回放,阴惨而渗人,“亲爱的小战战,差一点就见面了呢!我杀了你最爱的玩具,是不是很生气呢?怎么办,我就是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哈哈哈哈哈——”
笑声不断的回荡,龙战不顾脏将之砸了个粉碎,“贪狼,我与你不共戴天!”
他冷眼看向破军,破军单膝下跪,“我会自己去领罚。”
任务失败,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囚室,那亦是破军从未踏过的领域。
他没能抓住贪狼,反而还让他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杀了——
破军闭眼,这是他应得的。
龙战一直不相信南星真的死了,因为她那样聪明,她是沙漠之花,是地狱之花,怎么可能那样轻易的就被地狱里的无常带走呢?
可是当第二十八具女尸被打捞起,当白布被掀开,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看不清面容。
那个时候他还有些镇定,也许不是她。可是看到那具女尸的背上的一刹那,龙战的心跌到了谷底。
背上有着一个被枪打的窟窿,还有几乎跨越整个背部的鲜艳颜色,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是条龙,还有一坨黑色的,应当是朵花。
那是浸入皮肤的药水——
是他亲手在她身上烙下的纹身。
破军进囚室的第一天,龙战进来了,那些人似乎没有因为破军的身份而放水,皮开肉绽,纵横交错。
龙战看了他很久很久,最后放了他,龙战对他说,戴罪立功。
龙战对他说,去将黑百合接回来。那是她曾经求过他的,破军微滞,只有他向她说过黑百合。
他又是那个孤傲的王,又是那个至高无上的king,手里抓着无数人的生命。
权,势,钱,这天下他什么都有,可是他却失去了最想要的东西。健康如初的弟弟,笑靥如花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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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宅里并没有新婚的气息,相反很是严峻。宋楠歆真的如合同里写的一样,只是个摆设,只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女主人。
夜熙从新婚那日开始,便没有归家过。
夜晓看着嫂嫂,有些不忍,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没有想到哥哥的反弹会那么严重。以前这张桌子上,会有哥哥,会有他,有时候父亲不忙的时候也会来与他们共进晚餐。
现在夜熙不回来,父亲也不来,夜晓也想走,但是看到那个女子一个人孤零零的面对整个餐桌,又有些不忍。
在夜晓的观点里,女孩子是用来疼的。
可是在夜熙的世界里,好像并没有女孩子,迷之尴尬。
城市的霓虹在这里可以一览而尽,他站在这高处,看着下面的如蝼蚁一般的人。
这一刻,他很确定,这个世界欺骗了他。所有的人,都向他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在那段失去的记忆里,一定发生了什么。
他要去寻找,他失去的记忆。
耳畔又响起那个如恶魔一般的男人的声音,他说,南星死了。
他说,无论南星生或者死,他都是她唯一的男人!
他说,他败了,自己也没成功,他们都没得到她。
南星的男人?“他”是喜欢男人的吗?那个恶魔,又是谁?
他说“他”死了,夜熙说,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