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顺路而已。”
林锦言说完又开始翻看医书,在乡下,所有人都会把医书看的很重,有人会点医术那可是了不得的,这样家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也省的花钱去看大夫,更不用因为舍不得银子硬挺着。
“都喝了,良药苦口。”
暮芸端起一旁的药碗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林锦言,一咬牙,一口就喝干净了。
这药喝下去那叫一个爽,又酸又辣还苦。
喝了药,暮芸大口的喘着粗气,林锦言递给她一杯白水,然后又去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昨晚为暮芸上的药。
“不用了吧,我都好了,你看都能坐了。”
暮芸苦着脸对林锦言求饶,这也太不好意思了。
林锦言看着她,面色平静:“好了?”
“嗯,好了。”
暮芸点头,就算不好再喝几顿苦药也应该没大碍了。
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精光:“那,我们今晚圆房吧。”
一听说圆房,暮芸吓了一跳,随后连连摆手:“没,我身上还有点疼呢!”
林锦言见了她的样子冷嗤一声:“那还不乖乖上床躺着。”
暮芸从来没有这么听话过。
暮芸一动不动,犹如挺尸一样趴在床上,林锦言脱了她的裤子,然后认真的给暮芸上药。
两个人离得很近,暮芸隐约间可以闻到林锦言身上淡淡的药香。
林锦言手指的碰触,让暮芸很敏感,她紧握着双拳,抑制着自己不要颤抖,不要出声。
上了药,林锦言洗了手又去看书去了。
暮芸就那样露着屁股趴在床上。
“那个,我能不能穿上裤子?”
“不能,刚上了药,不然会粘在衣服上。”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光着屁股趴在床上数星星,一个坐在油灯前看医书,如此不和谐的场景安静的可以听见窗外树叶的沙沙声。
暮芸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睁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身上盖着被,裤子也穿好了。
第三天应该回门,黄氏早早的做了饭,然后准备好了回门的东西。
暮芸有些迟疑,她是真的不想回程家的,那一家子真是让她太寒心了。可是看着林锦言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她又不好多说什么。
算了,反正程家也是救了她一条命。
程家,暮芸和林锦言一进院子,袁氏就迎了上来,伸手就接了林锦言手里的东西。
“哎呦,暮芸回来了,快进屋!”
袁氏身后跟着烟芜,烟芜撇了暮芸一眼就往她身后的林锦言身上看去。
林锦言也看了烟芜一眼,烟芜有些痴,一旁的袁氏扯了扯烟芜的袖子她才回神,给暮芸林锦言二人让了路。
暮芸坐在一旁边喝水边打量烟芜,今天的烟芜打扮的有些不同寻常,一身艳粉的衣裳,头上还带着几只姓黄的绢花,脸上也抹了胭脂,就是眼睛有些红肿,好像哭过的样子。不过,这人看起来倒是很养眼,有种小家碧玉的感觉。
“丫头,你嫁过去这几天过的还好?”
袁氏一屁股坐在暮芸身边,亲切的拉着暮芸的手嘘寒问暖。
看着袁氏的样子,暮芸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袁氏是不是又在打自己的主意。
“林家对我很好,没有半分的虚情假意。”
暮芸抽回手,这句话后面的四个字缓慢了些。
袁氏和烟芜听了都有些尴尬,当初她们对暮芸的好不就是虚情假意,为的就是让暮芸嫁给林锦言。
可是,这林锦言看起来倒是十分不错,倒是让暮芸这丫头白白捡了便宜。
眼下,烟芜就有些嫉妒了,真后悔当初自己没有借给林锦言。
袁氏和林锦言搭了讲几句画面,然后起身去做饭了,烟芜说去帮忙,临走时还回头看了林锦言好几眼,一副眉目含情的女儿姿态,不过林锦言只是看着手里的茶杯,对于烟芜的暗送秋波完全忽略了。
“你从小都是住在这里?”
林锦言起身,打量着暮芸的‘闺房’。
“嗯。”
暮芸胡乱的点头。
这哪是她的闺房,这是烟芜的房间,暮芸病着的时候倒是和烟芜挤在一张床上,这里哪有半寸地方是属于暮芸的。
林锦言原本是在打量房间,可是床上那眼色鲜艳的东西倒是吸引了他,索性走了过去指了指床上翠绿的肚兜:“你的?”
暮芸看了有些惊讶,这么**的东西,烟芜怎么随意的放在床上,暮芸和烟芜住在一起的时候从未见过她乱放东西的。
“不是”
暮芸有些纳闷,烟芜和袁氏应该知道她和林锦言回门啊,房间里收拾的很干净,为什么独独落下这个肚兜?
见暮芸摇头,林锦言也不多看,迈着步子出门透风。
吃饭的时候一家子都在,程金自然也是在场的。
袁氏笑呵呵的给林锦言夹了好几筷子菜。
林锦言礼貌的开口:“多谢岳母。”
岳母两个字,一家人陷入沉默,袁氏和程金与暮芸是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暮芸都是称袁氏为大娘,程金为大伯的。
暮芸自顾自的低头吃饭,一声也不吭,没有半点新媳妇回门的温婉亲近。
对面的烟芜有一下没一下的往林锦言的那张俊脸上瞟。
林锦言也感觉这一家人怪怪的,但是也不好多言。
“哎呦,吃上饭了?”
大家正在吃饭,一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了。
陈氏顶着一脸结痂的伤,笑的十分开怀。
“你怎么来了!”
袁氏见了来人,脸色一沉,撸起袖子就走到了陈氏面前,准备再收拾她一顿。
“哎,袁氏,我这次来可不是和你吵架的。”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袁氏警惕的看着陈氏,只要这贱妇在嚼舌头,她就打烂陈氏的嘴!
“你不是说季戈一回来你们就把烟芜丫头嫁过去吗,这季戈回来也有两三日了,你们怎么没动静?”
陈氏说着,笑的那叫一个幸灾乐祸,她好像许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
“干你什么事!”
一旁的程金见陈氏又要说些有的没的,啪的一声,把手里的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当然关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