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铮哈哈一笑,认真道:“人生在世,谁能不受点委屈受点气。当即反抗,显得勇猛,细细算计才是王道。在双方实力不对等时选择反抗,那只能惹来更多的羞辱。我像那么傻的人么?”
二小姐抹着眼泪,破涕为笑道:“你这人,时而轻浮,时而正经,时而下流,时而又平静地让人抓摸不透,真是奈你不得。”
徐铮双目一瞪,故作惶恐道:“什么,二小姐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竟然想抓摸我!”
二小姐听得此话满脸通红,气鼓鼓瞪着徐铮不知说什么好。倒是郡主听得此话,咯咯直笑起来,笑的花枝招展。若不是二小姐就在身旁,徐铮可不敢保证自己的脑袋不会随着郡主胸前那两鼓上下移动。
三人有说有笑,气氛顿时活络起来,仿佛把之前的事忘得一清二楚。两女竟然能这般和睦,徐铮心中甚是不可思议。随即暗暗想到,自己魅力真是太过庞大,看来要想办法约束约束才是。
谈笑了好一会,却听得外面安静了下来,二小姐欢呼一声,将窗户打开。原来这听书厢房的前门窗户是面向说书台的。
只见此时说书台上已然站着一个留着公羊胡子的白发老人,手持灰色扇子,清了清嗓子,开讲道:“却说那何云孤身进山寻柳儿姑娘,路遇猛虎,这一人一兽对视半天。那何云竟以眼神之威将那猛虎吓退~~~~~”
看着这老头滔滔不绝,口水乱喷的情形,徐铮着实是没了心思。还以为是小黄文呢,真是浪费了表情,看着那听得入迷的二小姐与郡主,甚是无奈。这老头讲的故事在他心中早已是过时的,听得开头便知道结尾。
“这老儿说的那何云待会定时失足跌落山崖。”徐铮蹦出一句。
两女听得他此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二小姐道:“你怎么知道,莫要胡乱猜测。”
徐铮不去在意,听着吧,待会绝对是这样。
果然!那老儿真的是说那书中主角何云在过一条山崖窄道时失足掉下山崖。听到这,两女都是瞪大了眼见看着徐铮。
徐铮哈哈一笑,道:“下一步定然是掉落河中,然后随河水漂流,被某个单纯的女子救起!”
二女相视一眼,没有回他,继续听书去了。只是听到那老头讲得真如徐铮所说那般,顿时满眼不可置信,看着徐铮,眼神尽是星光闪闪。
宁静更是一把抓住徐铮的手臂,期待道:“徐公子,难道你看过这小说记事原本不成?若是这样,你就当我们的说书先生吧。”
看着两女仰慕的眼神,徐铮虚荣心大大得到了满足。这等过时故事,他随口一蹦就能蹦出几十个,像这老头说的那书,徐铮听得他讲了前面几句,便知道结果。
对这类小说,还未脱裤子就知道它要撒尿还是放屁了。
“非也非也,我并没有看过那原本。只是徐某人勤奋好学,博览天下群书,比这故事好的徐某人能一口蹦出几百个!”徐铮满脸得意之色,嗤笑道。
二女目光光芒更甚,一脸期待地看着徐铮,宁静更是使劲摇晃着徐铮的手臂,嗲声嗲气道:“你就讲几个给我们听听吧。”
徐铮手臂被宁静摇晃的时候时而不小心撞击到那两鼓,阵阵酥麻传上心头,不由地吞了吞口水。
二小姐见得徐铮这样,竟然也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学着郡主那般嗲声嗲气叫着徐铮。
平衡了,平衡了。两个手臂都传来阵阵快感。徐铮浑身都要酥软了,一脸荡漾。真是可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今日我徐某人也要步随前人的旧脚印沉沦于此,真是美哉。
清了清嗓子,笑道:“哎呀,我肩膀有点麻,好生不舒服。”
二女一愣,同时瞪了他一样。感情这厮是蹬鼻子上脸了。二小姐撇了撇嘴,笑眯眯地帮他捏起了肩膀。
“哎呀,我好像大腿有些酸疼。唉,人一不舒服,就不愿说话啊!”徐铮叫苦道。
就在二女以为徐铮开口之时,却不想此人竟还这般无赖,登时气得胸口发闷。宁静气得干瞪着眼,无奈气鼓鼓地帮他锤起了腿。
哈哈哈,老子真他妈是个淫才。徐铮看着这二女这般服侍自己,心中爽的忍不住暴了句粗话。随即还要再次开口,见得两女杀人眼光般的眼神,不由地吞了吞口水,没敢再提要求。
他是丝毫不怀疑,自己若是再提要求,只怕会被两女打死。随即正色道:“却说很久以前,有一书院,这其中有一同桌学子,一人名为梁山伯,另一人名为祝英台~~~~~~。”
徐铮对这故事可不陌生,想当年在大学还曾登台演出过。这一开口就是朗朗上口,连绵不绝,说得自己都好像投入了进去。
待得说得口干舌燥,在二女向往的眼神中暂停了下来,惹来两道杀人目光。登时心中懊恼,丝毫不去在意二女的眼神,道:“静儿倒茶,徐某人渴了!”
宁静心中愤愤,却不表露出来,眯着眼睛点了点头,为徐铮倒了一杯美美的茶。徐铮喝了一口,见二女如此入迷,也不再去逗弄她们了。便直至讲到了两人化蝶,比翼双飞的结尾去了。
待得徐铮停下,宁静轻轻擦拭着脸庞泪花,二小姐更是哭的梨花带雨。两女竟同时到:“真乃人间悲情。”
徐铮点了点头,才刚要说话,只觉得耳朵与大腿同时疼痛起来。登时心中又惊又怒,原来是这两人听完他的故事,竟一人扯耳朵,一人拧起大腿来了。疼的徐铮一阵哆嗦,急忙喊道:“两位美女住手,我错了。”
操蛋啊,这真是一桩过河拆桥的美丽故事啊!
宁静拧着徐铮的大腿狞笑连连道:“你刚不神气得紧么?怎的现在就知道认错了?”
“就是,怎的这会不神气了?”二小姐竟也与郡主串通一气了。
徐铮心中瑟瑟,掐媚的:“不敢不敢,小的怎敢对二位美女神气。二位美女莫要误会啊。”
两女着实无语,这厮说谎简直如放屁一样。
就在二女要加大力度教训徐铮时,只见得说书台上那说书老头对着众人抱拳谢场了。众宾客也是纷纷离席,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两女放开徐铮,二小姐道:“时候不早了,今日出来已有些时间了,徐铮,咱们回去吧。”
徐铮心中是谢天谢地谢老头,若不是结束的正是时候,指不定要被这两女怎么教训呢。
三人出了厢房,徐铮目光冰冷瞄了二楼某个位置,随即转过头与二小姐有说有笑起来。只是他这眼神却没有逃过宁静的眼睛。
待得出了余香楼的大门,外边已然晚霞满天,徐铮笑着道:“二小姐你且先回去,徐某待会要拜会一位友人。”
二小姐甚是疑惑,这徐铮平时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哪里来的友人。不过也不去问他,点了点头,蹦蹦跳跳往陈府走了。
看着二小姐走远,徐铮转身笑了笑,道:“郡主,若没什么事,小的告辞了。”
宁静认真地看了徐铮一眼,道:“他不能死。”
“郡主说什么?”徐铮疑惑地问道。
宁静摇了摇头,道:“某人嘴上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怎的现在就忍不住了?”
徐铮哈哈大笑,狞笑道:“我既非君子也非小人,只求心中怨气得以施展,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十年太久,只争朝夕,人生苦短,徐某人志在今日,不愿做那耿耿于怀十年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