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沉思的甄鸿飞,甄雪嘴巴动了动,最终咬牙道:“爹爹,我们要去哪?”
甄鸿飞听得这话,抬头看了眼天际,眼中忽的一下坚毅,又忽的一下黯淡,随即轻叹一声,看着甄雪慈爱道:“爹爹离开临安已然差不多十年了,有些事就算躲得过人,也躲不过自己的心,我们回临安,是时候将一些事情解决了。”
甄雪微微一愣,听父亲的话,难道他要进京解决当年的事情?只是如今他们父女二人乃是朝廷钦犯,若是到了临安,与自投罗网何异?
看着甄雪一脸狐疑的表情,甄鸿飞笑了笑,道:“女儿莫要担忧,有爹爹在。再说,爹爹现在想通了,有些事情爹爹躲了十年,如今,爹爹不想再躲下去了。”
甄雪听得甄鸿飞坚定的语气,眼中也是坚毅一片,重重点了点头,道:“爹爹,女儿听您的。”
甄鸿飞哈哈一笑,忽然摇头笑道:“这一路见你心不在焉的,莫不是想那无耻之徒?”
甄雪脸色羞红,嗔了自己父亲一眼,哼道:“爹爹再乱说,女儿不理你了。”随即将脸撇开,不敢看甄鸿飞。
甄鸿飞发出爽朗的笑声,不再说话,安心地赶起路来。心中却是不以为然,这一可是涨眼了,徐铮这厮也不知什么身份,竟然被扬州城的将军追杀,并且自家屋顶上那个女子,也不知与他是什么关系。
最重要的是,那个救下逃跑的扬州城将军的女子,定然是从京城来的,只是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地。若是自己猜测得没错,定然也是与徐铮这厮有关。哼哼,这样一个神神秘秘的人,岂能是泛泛之辈,他日说不定会在京城与这厮相遇呢。自家女儿还用得着怕再也见不到那无耻之徒么?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因为这厮的到来,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这些匪夷所思的高手,着实是令人想不通。不过这个地方是彻底呆不下去了,鬼知道那几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万一是他的人呢?
甄鸿飞眼睛微眯,冷冷一笑,管他什么人,那两个女子武功之高强,自己感觉都不是她们的对手,惹不起,远远离开就是。这一次回临安,定要徐徐图之,以报当年杀妻灭门之仇。
一连走了三天,徐铮正端坐在马车上,嘴里咬着一颗不知名的杂草。看着眼光明媚的天空,微微有些发愣。如今四月,春季正慢慢溜走,夏季正慢慢迈来,这一路去大理,马车每日行上一百里,少少也得走上三四个月,但愿能一路平安抵达。
“二小姐,徐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徐铮看着二小姐拿着手里刚刚采摘来的野花,忽然抬眼盯着二小姐的脸庞笑道。
二小姐正嗅着花香,听得徐铮这话,抬眼白了他一眼。这几日这厮身体慢慢好转,天天活蹦乱跳,时不时将她与小宝气的牙痒痒,若不是他仗着自己是伤员,自己定然忍不住揍他几顿了。
小宝坐于徐铮旁边,听得这话,放下手中野花,笑道:“四哥,你莫不是又要请教二小姐的胸肌?”
二小姐听得这话,眼睛一瞪,眼看就要发飙。小宝不说还好,一说二小姐心中就来气,昨夜这厮也是一本正经说问自己一个问题,这厮平时甚少一本正经之色,二小姐以为有什么正事,点头让他发问。怎知这厮竟然扯开他自己胸膛的衣服,指着二小姐胸前问道:“二小姐,徐某人很是好奇,徐某天天劳作,怎的胸肌还没你大?”
二小姐听得这话差点气晕过去,感觉你将女孩子的那里当是你们男子的胸肌啊?她心里才不会相信这厮这么纯洁,定然是故意戏弄自己。为此还生了一天的气,愣是一整天都不理徐铮。
徐铮嘿嘿一笑,这一路上有美女陪伴左右。若是像条死鱼一样闭着嘴,那不得闷死,再说,徐某人也是好奇嘛。随即荡笑起来,道:“二小姐,真的,这次绝对不是研究你的胸肌。这个问题乃是关护二小姐的是否讲究卫生的大事,乃是正经问题。”
二小姐听得这话,越想越气,索性撇过头去不看这厮,免得自己见得他那贼笑就气不过。撇了撇小嘴,微微顿了下,道:“哼,若你再敢说我的胸呸,我定然不理你了。”
哈哈哈,徐铮大笑两声,忽然正色道:“二小姐,徐某觉得你太不讲究卫生了。”
二小姐微微一愣,满脸狐疑转过头来,看着小宝道:“小宝,姐姐脸上可有花?”
小宝也是满脸疑惑,摇了摇头,嘟着嘴道:“姐姐脸庞白皙得紧,哪里有什么花。”随即看向徐铮道:“四哥,我觉得姐姐很爱洁净啊,你这是何意?”
徐铮哈哈大笑,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四哥我并未如此认同。”
二小姐美目一瞪,盯着徐铮咬牙切齿道:“何以见得?哼,你今日若不给我个满意的解释,我就打死你。”
徐铮满脸正色,眼神在二小姐身上来回扫到了一番,一脸正经道:“这几日徐某都未曾见得二小姐洗澡呢。”
小宝楞了,二小姐也楞了。这厮竟然这么无耻?人家女孩子洗澡,能让你见到?再说了,这两日不都是在半路停下,趁着夜色小宝与二小姐一个洗一个防么?
“你,你睁眼说瞎话。你,你无耻,你下流,你卑鄙。”二小姐气的胸口此起彼伏,楞是不知道该如何骂他了。此人真的是无耻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了,真是气煞人也。
徐铮眼睛一亮,脸上顿时荡笑起来,盯着二小姐羞红的脸庞嘿嘿笑道:“二小姐莫要乱说,徐某可真没见得你洗澡,怎能算是睁眼说瞎话呢?要不今夜让徐某观摩观摩,以消徐某心中疑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