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觉得自己也是这样的一员,顿时有点难受起来。
不管怎么说,在解决了郁家之前的婚事后,我和鞠一南已经没有了冲突,就算做不回曾经的好朋友,我也不愿看见现在这样的鞠一南。
裴洛说,是因为鞠一南无意间看到了郁成的邮件,发现他近期多次出去开房,但那个女人是谁,鞠一南却无从所知。
裴洛跟鞠一南是好友,说到这里,她有点恼火的说:“要是给我知道了,我非得把那女人扒层皮不可!”
鞠一南现在的境况我也知道一些,因为跟郁成的婚事算是尘埃落定了,加上鞠家在他们那边也有生意要管,所以鞠一南就独自留在了江城,她的父母则离开这里回去了。
算起来,他们的婚事顶多就在今年的下半年完成。
因为鞠一南之前小产,女方的意思是要再休养一段时间办婚事,对双方都好。
原本是一件喜事,没想到却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鞠一南的父母一离开,她就只剩郁家可以依靠了。而这郁家里,最最核心的人物就是鞠一南未来的丈夫郁成。
如今知道了郁成没有一心一意待她,她心里该有多痛啊!
同样是女人,这样的感觉我也经历过,感同身受,不免为鞠一南满怀唏嘘。
鞠一南在这里又没什么知心朋友和亲人,除了郁家就只有一个裴洛。所以,在发现郁成不对劲之后,鞠一南只能找到裴洛这里来哭诉了。
据说,刚来的时候鞠一南的情绪很激动,很多次都想自尽来解决。
我也明白鞠一南的感受,之前的婚事就曲折不断,好不容易柳暗花明了,却又发现了这么一出。
鞠一南也是娇生惯养的掌上明珠,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婚事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波澜,鞠一南再也丢不起这个人了!
人嘛,在年少无知的时候总是最勇敢,当一路跌跌撞撞后,自然就消磨了原有的冲动,变得理智和不安。
我看了一眼房间的方向,那里安安静静的,鞠一南还在沉睡。
裴洛满脸的倦容,她摸了摸脸:“她整天一整夜都在哭,我又不敢去睡,怕睡着了之后出什么事,一直撑到现在。”
我不禁问:“她来这里多久了?”
裴洛说:“算上今天,一天一夜吧。”
一天一夜的时间,鞠一南都没有消息,郁成居然还有闲工夫跟冯晓丽出去开房!我想到都觉得难以容忍!再想起那天在迎回郁成的宴会上,郁成搂着冯晓丽在郁辛的房间里滚床单,我越发觉得郁成这个人有多恶劣!
明明是同样的两个兄弟,做人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我说:“你有劝她离开江城回去吗?”
鞠一南家里不在江城,只要果断的快刀斩乱麻离开,回到那里也不会有太多人知道这里的事情。鞠一南完全可以重新开始!犯不着为了这个男人搭上自己的一生啊!
说到这里,裴洛欲言又止。
我好奇的看着她:“怎么了?”
是因为鞠一南对郁成钟情有加、用情太深了吗?
虽然当初在国外是郁辛救了鞠一南,但回国后,似乎是郁成私下跟鞠一南相处,这才会让鞠一南误以为自己一直在跟郁家的大少爷恋爱,导致了后来一系列的麻烦。
不管怎么说,鞠一南肯定是爱着郁成,不然也不会这么难过。陷入感情里的女人总是这样脆弱和犹豫不定,这也正常。
我正给自己想到了这么一个理由,没想到裴洛压低了声音告诉我:“你都不知道吗?上一次她小产之后,好像伤到身体了,以后怀孕都会很难。”
“什么?”这个消息震惊了我。
有那么几秒钟,我的心也跟着纠结了起来。如果这个消息确定,鞠一南还真的是进退两难了。
裴洛长长的叹气:“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劝她,就着这个点说,又怕刺激到她。但是不跟她分析清楚,我又不能看着她就这么一直消沉下去啊!”
我茫然的点点头,会不会因为这一点,所以郁成才会这么胆大的跟冯晓丽搅在一起?顺便在利用冯晓丽的职权之便来为他达成某种目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郁成这个人还真没半分同情心可言!
我在裴洛家里带了半天,期间换裴洛去休息了一会。她也一夜没睡,这会累的不行。
我将买来的东西收拾好,又把她们昨天夜里弄脏的地方打扫干净,忙活了一会总算能看了。
我还是等回去之后把这个情况告诉郁辛吧,鞠一南的事情一日不解决一日就是一个炸弹。更何况,我也不指望郁成那个人会浪子回头。
想到这里,我心里也是沉甸甸的。
我以为郁成回来就是一个新的开始,最多就是跟郁辛争夺鼎玉实业的继承权罢了。鼎玉这么大,一分为二也可以。
我和郁辛都不是那种特别看重钱财的人,能有最好,不能拥有那么多,那就止步于此。
再说了,郁成本身就是郁家的血脉,于情于理都应该分他一半。
现在看来,似乎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郁成的归来根本不仅仅是为了鼎玉实业,他想要的还有更多!或者说,他想破坏的还有更多!
想到这里,我有点坐立难安。
看看时间,已经快要傍晚时分了,我去了一趟裴洛的厨房,那里除了鸡蛋连大米都没有,我想给她们煮点粥都不行。看来,只能等她们醒了出去解决晚饭问题。
正想着,突然听见房间里传来动静,我赶忙小跑了过去。
只见躺椅上的鞠一南醒了,她迷糊的睁着眼睛,好一会才看清我是谁。
我好心的问:“醒了吗?饿不饿?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鞠一南瞬间把眼睛瞪圆了,随后又赶忙低下头:“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