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成笑着应声是,便转身走了。苗望雨骂道:“老狐狸,到哪儿都一副奸相。”钱叔附和道:“这慕容成果然是个人精,见风使舵,可不是一般的狡猾啊!”苗望雨哈哈笑道:“我把你钱老有一比。”
钱叔问道:“比作何?”
苗望雨道:“好比奸贼慕容成!”
钱叔笑道:“我也把你有一比?”
苗望雨喊道:“说。”
钱叔道:“好比奸贼老钱。”
两人的戏话逗的众人哈哈大笑,苗望雨更是纵声长笑,显得英武豪迈。整个浔阳江边,人声沸腾。
“黑魔教主座下十大宗伯到。”突然黑魔教的接客弟子扯开嗓子喊道。喊声裂帛穿云,刚好压住了江边群豪沸腾的声响。众人都把目光向场中投去,场中走过十个黑衣汉子,到一边的坐席上坐定。
苗望雨骂道:“哼,黑魔教主好大的臭架子,净整些没用的,我看也不怎么高明。”钱叔接着:“苗兄说的有理。”
”黑魔教斜月祭司张周扬,三星祭司铁拐李到。”这次喊声有若龙吟,久久回荡在天空,竟能发声不散。那发声之人的功夫由此可见。群豪惊讶间,张周扬和铁拐李坐定。
“黑魔教主到。”平地起惊雷,就在众人惊诧间,耳边突然响起这五个字,震人心魂。每个人似乎都是同一时间听到,几乎没有先后之别。更奇怪的是,每个人都感觉那个声音就在自己耳边响起,那样真切,那样清晰。不少人四处张望,寻找那个发声的人。这时黑魔教主已落座了。
”黑魔教使到。”就在众人以为黑魔教诸人已全到之时,突然又传来这五个字。这次声音与之前全然不同。是个女子的声音,娇滴滴的似乎就在耳边。几乎光听声音就可以想像到她那倾国倾城,绝世独立的容颜。几乎所有人都站起来向场中看去。在众人的注视下,场中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江边阴冷的风中,她只有一身单薄的绫罗。恰如其分的显露的她完美的躯体。
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就这样黑魔教使一步一步的走来了。他睥睨四处,好像丝毫不把天下豪杰打在眼里。可几乎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忍受着他的目光。又一阵风儿卷过,彩裙在无数双眼睛下飘动。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阵乐声,那声音似乎缥缈在云间,却了无痕迹。又似乎是黑魔教使所唱,却也无从捉摸。
终于黑魔教使落座了,那阵乐声戛然而止,消失的无影无踪。群豪不禁的长舒一口气,吐尽胸中的焦急,重新又沸腾了起来。至此天下群豪尽至浔阳江边。胡临朗声道:“鄙人与黑魔教主曾订下浔阳江冬至之约。原不过是私人较技,盼以武会友。不曾想今日诸位豪杰尽至,临不胜惶恐之至。”
??????“哈哈,公子客气了。鄙人今日来这浔阳江边,就是为你壮壮声威,虽死无悔。”胡临寻声望去,是个中年汉子,一身儒服,干净飘逸,颇有大儒之风。胡临并不认得这人,一时语塞。杨泾川急忙提醒道:“此人正是“书生剑”封平志。”
胡临拱手为礼,诚恳的道:“胡临谢过封前辈。能和名满天下的“书生剑”一晤,实在是三生有幸。”
“书生剑果然是非同小可。”
“封平志不愧是一代大侠。”
……
江南群豪听闻“书生剑”封平志飞马来助,个个欢喜,赞美之辞,不绝于口。黑魔教那边只是冷笑,并不言语,乎早已料到,又似乎毫不在乎。
江南群豪欣喜之间,突然间黑魔教那边传来一个声音道:“哼,“书生剑”好大的名头,我廖无几偏偏就不放在眼里,你能奈我何?”江南群豪多半在客栈之中见过廖无几,也不惊奇。其余一众江湖豪客却从未听过廖无几这个名字,闻言略感意外。打量几眼这个其貌不扬的廖无几,心里难免会有轻视之心。
“书生剑”封平志一生为人方正,怒斥廖无几道:“幺魔小丑,也来作怪。”
廖无几刚欲发做,却被旁边的“丧瘟神”卫洛劝住,廖无几冷哼一声坐下,目光中隐藏着一股杀气。卫洛站起来踱步至中央道:“我劝各位识像点,给兄弟个面子。不然兄弟也没老脸为人座上西宾。”
“书生剑”封平志看了眼卫洛,冷冷的一笑,似乎并不屑与同他搭话。
卫洛见群豪无人回应,极是得意,环顾四周一眼,就坐下了。他是老江湖,自然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怕再闹下去出来两个好手,到时不好收场。他这下在天下群豪面前露了脸,坐在那里更加得意。左顾右盼,意气横生。
杨泾川附身到胡临耳边道:“帅主,范长白那老儿怎么不在?别不是在耍什么诡计吧!”
胡临道:“多半是在故弄玄虚,我们小心点就是了。”
杨泾川点点头,不住的往黑魔教那边望去,脸上闪过几抹忧愁。不时又埋头苦思,似乎一心想弄清楚黑魔教的诡计。反观胡临,神色平静,似乎一切都已见惯。
突然传来一个特别尖锐的声音,在众人的嘈杂声中听得特别清楚。众人立刻静了下来,想听清楚刚才的那声尖叫。一时之间浔阳江边倒安静了下来。黑魔教主这时站起来道:“今日武林群豪毕至,鄙人不胜惶恐。仅代黑魔教上下谢过众位赏光。”
豫章道绿林会总瓢把子司马蒙朗声道:“教主客气了。”
黑魔教主微微拱手向司马蒙致意,又接着道:“我黑魔教虽属武林,可素来不与武林各派结怨生仇,此是教中祖训,吾虽为教主可却也不得轻易变更。鄙教上下皆遵此训,数百年不敢有违。”群豪听黑魔教主这时说起黑魔教的祖训,都觉的有点莫名其妙,似乎与今日之约无关。复又听他说“数百年不敢有违”,才知黑魔教竟有数百年的历史,众人都是一惊。只有胡谢之剑眉一皱,似乎遇到了十分为难之事。
胡谢之将胡临换道面前问道:“临儿。我待你如何?”
胡临被父亲这句话吓了一大跳,忙跪倒在地,磕个头恭恭敬敬的答道:“父亲养教,深恩似海,孩儿从不敢忘记。”
胡谢之怜爱的看了几眼胡临,扶他起来道:“你现在也是领袖群豪,怎可随便跪倒在地。”
胡临道:“跪父亲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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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