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柳晨在羽堂处理完暗流的一些琐事之后,快步赶到后面院中去。张尊主正和叶沅,柯亦梦两人说话,商柳晨趋而过庭,拜见张尊主。张尊主笑道:“晨儿你总算不枉我的一番苦心,暗流在你手上更加兴盛了。你这武功练的怎么样了?”张尊主虽然早已不理暗流事务,但对商柳晨依旧如往日一样。见面必要拷问一番。就如同孔夫子对儿子孔鲤那般。商柳晨道:“虽然暗流事务繁忙,但是弟子武功不曾落下。”
张尊主大笑几声,道:“我来考考你。”商柳晨知道张尊主老而弥坚,这一年来一身功夫愈发的精纯。不敢怠慢,立在下首道:“弟子商柳晨候教。”暗流自古以来尊卑有序,长幼有别。商柳晨以尊主之尊,在和张尊主过招之际仍要行小辈之礼。
张尊主道:“小心了。”左手成爪搭向商柳晨的肩旁。他这手功夫名曰:“落云爪”,意思是下爪之际连天上的云彩都躲避不了。是当世招法中的一门绝学。商柳晨便曾在暗流羽堂之中,以这门爪法毙了暗流叛徒魏七。商柳晨见张尊主抓来,知道他这一招后面还蕴藏着十三路变化,阴柔至极。当下不敢大意,以双掌护住前身,将张尊主的一爪挡在外面。
张尊主见商柳晨这下应对的不急不躁,时机恰到好处,心道:“这小子果然没有说谎,的确有些进境,不过还要再试几招。”思忖间飞膝上步,双爪反抓。这一式在“落云爪”中原是自上而下向人胸口抓来。张尊主这时因时制宜,自下而上向人双肘抓去。以张尊主这时的功力,若给他抓着双肘,只一下就能捏碎人的骨头。
张尊主这两招使的太过凌厉,以商柳晨的功夫也抵挡不住。向后滑开一步,立刻反攻了上来。商柳晨依旧使一路掌法,双掌错开,蕴势无穷,和张尊主第一爪有异曲同工之妙。张尊主何等眼光,自然识物。知道若给商柳晨的掌法走到中途那就绝难抵挡。张尊主双爪如电般向商柳晨手腕抓去。这样一来,商柳晨掌势未发就胎死腹中。
商柳晨被逼到此境,急中生智。身子向后一仰,飞起一脚踢向张尊主的手腕。逼得张尊主不得已只好收爪。两人的一攻一守均是险到极点。看的柯亦梦和叶沅目瞪口呆。张尊主心道:“即令是我,也只怕如此。”仰天大笑一声,退来道:“果然没有偷懒,哈哈……”商柳晨道:“徒儿时刻记得师尊严训。”张尊主已好久未和人动手,又唤过弟子取来木剑。那是张尊主授徒之时用的木剑,以海底沉香木制成。散发着一股沁人的香味。
张尊主道:“我新近在研习一路剑法,我们师徒不妨切磋一下。”商柳晨接过木剑道:“徒儿遵命。”张尊主微微一笑,木剑出剑,紫电飞空,银龙闹海。商柳晨心道:“好强的剑气,果然是一路高明的剑法。”
张尊主剑如娇龙翔龙,进退之间,剑气纵横。商柳晨不急不躁,以守为攻。张尊主剑势一变,青光匝地,如鱼翔浅低,专攻足下数处大穴。商柳晨被迫,连连后退几步,突然止住身形。剑化“晚来风起”之势,剑花朵朵,有如飘雪。张尊主叫声”好“,身子离地,鹰击长空。两人你来我往,片刻间五十招已过。张尊主收住木剑道:“看来你的武艺进步不少啊!哈哈……”
柯亦梦端来两杯茶,张尊主饮口茶感叹道:“到底是老了,筋骨不动,这才几招就口干舌燥。想我年少时常常千里奔波,时常好几日不眠不休,浑然和没事人一样。”柯亦梦笑道:“义父,你这是那里话,我看你是老而弥坚,可不输给大哥。”
张尊主打趣道:“傻孩子,你不怕旁人不爱听吗?”叶沅和商柳晨羞红了脸道:“师傅说笑了,徒儿本来就不是你的对手。”罢了张尊主叫柯亦梦也演示一路剑法,又指点她几招。晚间张尊主听商柳晨说起暗流近来的事情,风二公子自九嶷山巫祝门带回一封信来。商柳晨取过信来递给张尊主,见上面书写“张灵均亲启”五个楷体字。
张尊主未拆开信封,只一观字体道:“原来是他。”商柳晨急问道:“是谁?”张尊主道:“这是暗流北派的余孽,北派覆灭已久,他必是图谋祖师遗物,想籍此恢复北派声威。到时再以祖师遗物为借口,要求我们也听命于他。”
商柳晨怒道:“这人是痴心妄想。祖师遗物怎可容他夺了去。”张尊主:“北派的后人既然在九嶷山出现,那定是对九鼎神通有所觊觎。”商柳晨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这一年青云令主消声溺迹,不见踪影,原来是到九嶷山去了。”张尊主笑道:“北派后人当中,只有赵一霆还算个人物。只是他早已归隐,早年我曾几次访他,想请他出山,都被他婉言谢绝。余子碌碌,不足为虑。青云令主多半是诸氏几兄弟在兴风作浪。”
“诸氏兄弟?”商柳问道。
“那是北派尊主诸明远的后人,他膝下有三子。当年我曾与他兄弟三人有一面之缘。事隔多年,名字我也想不起来了,当年诸明远刚愎自用,一意孤行。终使暗流北派土崩瓦解,不少弟子投身南派。自此后我暗流也就不分南北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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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