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所想,即是剑中所舞。胡临剑势突然一变,缠绵不休,若秋风,若秋雨。胡临心中感慨万千,思绪无端。忍不住朗声道:“伊人红妆散。”剑势散而不乱,神聚一处。凌乱的剑光突然化作飞鸿一道,直刺那老者咽喉要害。
那老者见胡临二十八剑过后剑势突然一缓,只道是反击的时机到了。不料胡临剑势一变,更加难以对付。
只听胡临又吟道:“青丝三千泪两行。”剑势低垂。暮然而转。攻那老者一个措手不及。那老者心道:“也不知这小子是什么功夫?怎地从未见过。”他时常自诩天下武学皆知端详。如今胡临接连两路剑法,都是他从未见过的剑法。心中寻思道:“难道中土又出了什么绝世大宗师不成?创制出了如此厉害的剑法?”
随着胡临吟一句“君不见相思树下姻缘系”。这一剑怨气极重,散发出一股阴冷之意。这一刻,胡临仿佛化身仇恨之神,为天下怨男痴女出一口气。
那老者被胡临一剑逼退,心下大惊。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测,“中土一定出了一位绝代大宗师。”那老者避开胡临三剑连环,寻思道:“如此绝世无双的人物,我一定要见一见。”那老者突然影子一闪,不辞而退。只两个起落,便没在了夜色之中。
胡临黯然收剑,神伤不已。此刻冷月已残,沧州城下朦胧漆黑。胡临拭去眼角的泪痕,隔着遥远的,漆黑的,望不穿的夜空,凝视这远处。那里有他一生的挚爱。突然之间,他脆弱不已。一颗心盛放一触便碎的柔情。侠骨柔肠,多半便是他这样了。
夜猫子自一座屋顶之上掠过,发出了一阵婴儿啼哭般的叫声,在静谧的夜空中,显得突兀诡异。胡临被冷风从沉思中惊醒,环视一眼四周空荡荡的街道,心中思忖道:“河洛和云辞这两个孩子跑到哪里去了?”
夜猫子又是一阵啼叫,扰得胡临心神不宁,便想用石子将它打落。转念又想:“万物有灵,何必伤它性命。”“嗖”的一声,远处一枝羽箭飞到,胡临轻轻抄在手中。见上面缚了一封信。胡临取下来只见上面写着“见信亲启”,胡临恐信中有炸。将信抛在半空,闭住七窍,刷刷两剑,破去信封。睁开眼睛看时,一张白纸落在铁剑之上。上面写道:“欲要见人,请侯三日。”
胡临见字大惊,心道:“难道河洛和云辞已经落在了他们手中。若是如此,那么大哥一定也收到了这样的一封信。”胡临忧心不已,在附近的街道寻找未果之后。匆匆忙忙,直奔白鹿园。
白鹿园大厅之上,灯火通明。胡临径直走了进去。首先看见商河洛和云辞坐在一边,神情古怪。胡临长舒一口气,大为心安。再放眼看去,主座上坐着商柳晨,旁边依次是苗望雨,邵东阳,苏无欢三人。客座上落座的赫然便是方才那位老者。胡临心中虽惊,却还是忍住惊讶。一言不发,走过去坐下。
商河洛和云辞似乎是被人以某种手法制住,全身一动不动,只剩下一只眼睛滴溜溜直转。看见胡临,两人大喜,目光之中神采奕奕。
那老者怪声怪气的道:“两人换一人,商尊主这生意可做的不亏。”
商柳晨笑道:“自然,自然。”苗望雨低声吩咐身边的弟子几句,不多时,便将夜十三带了上来。商柳晨突然拔刀,起身出手,只见黑影一闪。商柳晨悠然坐回远处,哈哈大笑。笑声中夜十三身上的绳索断成了无数小段。
那老者笑道:“商尊主果然爽快人,谢了。”
商柳晨笑道:“还望先生信守承诺,放了两个孩子。”
那老者桀桀怪笑,并不作答。苗望雨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骂道:“你这无耻匹夫,难道要出尔反尔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那老者突然将商河洛抓在手中,道:“你在敢骂我一句,我让他先去地府。”
苗望雨眼睛睁得和铜铃一样大,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牙齿咬的咯咯发响。
那老者看着苗望笑得更加肆无忌惮,商柳晨笑道:“苗叔叔,暂且坐下。”苗望雨道:“谨遵均令。”
那老者看着苗望坐下,才将商河洛放下。这时夜十三恢复了知觉,走到那老者面前跪下,一语不发,先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头。那老者笑道:“起来吧!你没事吧!”
夜十三道:“没事。”
那老者点点头,突然出手在商河洛身上和云辞身上各拍一下。商柳晨、胡临等人相距甚远,那人出手又极是突然。想要阻挡,已然来不及。异口同声的质问道:“你把他们怎么了?”苗望雨、苏无欢、邵东阳、商柳晨和胡临五人已经将夜十三和那老者围了起来。一有不对,便要强行出手留下两人。
那老者极是得意的看着众人的惊讶,笑道:“何必大惊小怪。”
商河洛和云辞被他拍了一掌之后,周身禁制全解。只是手脚许些时候未动,一时麻木,不能动弹。这时略微恢复了一些知觉,便赶紧跑到了胡临身后。
众人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各自落座,商柳晨道:“关心则乱,适才失态,还请见谅。”
那老者和夜十三冷哼一声,竟然不理商柳晨。径直出门而去。商柳晨朗声吩咐道:“放行。”无数隐藏在暗中的暗流高手便一齐退下。放任两人从容离去。
胡临盯着商河洛和云辞急问道:“你们两个没事吧!怎么落到了那老者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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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